就算這麼做是錯的,也讓她暫時享受這偷來的快樂吧。
楊巧樂怔怔的看著桌上煮好的菜餚,在還沒找到工作之前,她都會假裝出外上班,實際上卻是窩在伊介均的家中。
幾年不見,沒想到他已經從家裡搬出來了。
環顧四周的裝潢,華麗大器,恰恰表現出主人的身份不凡。
比起以前學生時代的他,他的確有了些微的改變,成熟而霸氣,那不再只是校園領袖的魅力,而是商場上廝殺勝利的威嚴氣勢。
一直到現在她都很懷疑,像他這樣出色的男人,怎麼會愛上她這樣平凡的女人?
她自嘲的扯唇,撥了撥披散在肩後的長髮,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鐘,已經快八點了,他再不回來,她就得回家了。
雖然她騙母親飯店願意認錯還她工作,但也不能誇張的太晚回家。
她站起身,正猶豫著該繼續等待還是離開時,大門處有了動靜,伊介均一臉緊張的衝進屋內。
「你等很久了吧?我本來很快就要回來的,誰知道公司臨時有事,非要我處理不可,對不起。」他還沒站定就急著解釋。
「沒關係。」他的著急讓楊巧樂的心一暖,迎上前接過他的外套及包包,「公事比較重要。」
「不。」他握住她的手,目光炯炯的瞅著她,「你比較重要。」
她的臉龐倏地燥熱了起來,迴避他灼熱的視線道:「你還沒吃吧?我煮了一些菜,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真的嗎?」俊臉一亮,他像個小孩子似的興奮走到餐廳。
楊巧樂跟在他身後,看著他高大的背影一如以往,可行動卻受限於右腳而必須跛行,就讓她的心緊緊地揪了起來。
「這都是你煮的?」他開心的望向她。
收起心疼的情緒,她擠出笑容道:「我隨便煮煮而己,希望你不嫌棄。」
「我怎麼會嫌棄?不過我不希望你太累,以後我還是請個傭人好了。」他就著餐桌坐下。
「不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楊巧樂強烈反對,讓原本輕鬆的氣氛突然僵凝了起來。
伊介均瞇了瞇黑眸,嘲弄的扯唇道:「小老婆家規對嗎?我怎麼忘記了。」
聽出他的不滿,楊巧樂無語的坐下。這一頓飯吃得沉悶極了,沒多久他就站起身,轉身往客廳走去。
他生氣了。
她無奈的動手收拾碗筷,卻聽到自客廳中傳來他的聲音,「碗筷放著就好。」
「可是——」
「既然是小老婆,就不許你質疑我的任何『命令』!」他懊惱的吼道。
手一震,楊巧樂將碗筷放下,緩緩走出廚房,「我不洗就是了,請問你還有什麼『命令』嗎?」
看著她蒼白卻倔強的美麗臉蛋,伊介均心中滿是挫敗。為什麼其它女人對他百般巴結順從,每個人都巴不得成為他伊介均的女人,就偏偏她,好像跟他在一起是件可恥、見不得人的醜事般,跟他在一起,有這麼羞於見人嗎?
「你過來坐下。」見她自我壓抑的表情,他輕歎口氣,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對她生太久的氣。
楊巧樂遲疑了半晌,才走到他身邊坐下。
「我說過,我照顧你是心甘情願,如果你有一絲一毫的勉強,現在就可以告訴我,我會放你自由,但我答應過的事情還是會做到。」伊介均直視著她道。
話說得很漂亮,但是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有多擔心會聽到她說出任何「後悔」的話語。
彷彿經過一個世紀之久,楊巧樂才慢慢的搖頭,「我沒有勉強。」她怎麼可能勉強?可以待在他身邊,而他又不記得她的背叛,這已經是上天賜給她最大的恩典了。
「真的?」他不禁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她點點頭,看到他高興的模樣,唇畔也忍不住微微上揚。
「我知道你覺得我規矩一大堆,但是我有我的苦衷,你可以體諒我嗎?」在她美麗的臉上,有種讓他無法理解的愁緒。
伊介均不自覺的伸手輕撫過她的眉宇之間,心疼輕喃,「我想看到的是你的笑臉,但為什麼我好像反而讓你很困擾?」
「只要你遵守那些規矩,我就不會困擾。」她微笑以對。
「我知道了。」為了驅趕她的愁緒,他屈服的輕歎口氣,「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條件?」她困惑的望著她。
「你得答應我,讓我盡情的寵你。」伊介均凝視著她,黑眸中佈滿了濃密的情感。
「我——」
他的唇覆上了她的,堵住了她的遲疑,也堵住她可能的否決。
「不要再拒絕我了。」他微微移開唇瓣,深情低喃。
楊巧樂仰頭看進他的眸底深處,看出他的委屈和妥協,她不禁輕喟了聲,雙手攬上他的頸後,用一個深吻當作回應。
***
第7章(2)
再度相逢的日子,每一天都是那麼的幸福、快樂。
伊介均簡直快要把她寵^天。
他送她任何他覺得適合她的東西,名表、珠寶、衣物、鞋子,甚至某些只收高級會員的SPA美容中心,也不管她用不用得著一當然啦,這些東西她是絕對不可能帶回家,否則馬上就會被母親發現端倪。
只要她稍微抗議他浪費這些金錢在她身上時,就會被他的吻給堵住,而且欲罷不能一很好,他已經發現讓她「吞」回拒絕的好方法,也很會善用它。
她就像個備受寵愛的小公主,由著他捧在手掌心上呵護、寵愛。
往日的甜蜜與歡欣重新回到他們身邊,楊巧樂幾乎有種錯覺,彷彿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
但是,現實不可能改變,她也知道這一切只是短暫的,想到這裡,愉悅的心情忍不住又蕩了下來。
不行,她不該這麼不知足,也不該將時間浪費在自我感傷上。
現在的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報答他,盡自己所能的給他快樂。
即使未來他們將各分東西,她也沒有遺憾了。
「在想什麼?」伊介均自身後攬住了楊巧樂,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貪戀的吸吮著她的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