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富豪的脫單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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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又因他今晚要離開美國,於是派梅森前往她所在地點,不動聲色地暗中觀察,直到季曼凝結束飯局,直到她安全回到住處,再向他回報。

  倘若中途真有突發狀況,萬一田中對她做出什麼可疑舉動,梅森便要立即通知他。

  嚴焱不斷加速行駛,在車潮中橫衝直撞,想到梅森報告的狀況,既心急又惱火。

  梅森暗中尾隨季曼凝到達那飯店九樓的餐廳,就坐在季曼凝與田中相鄰不遠的桌位。

  他聽到兩人用餐談話間,田中不時以玩笑口吻,道出不正經的話,季曼凝皆一笑置之,適當地應對過去。

  當季曼凝隨後拿出合約書欲談正事,田中在接過合約書同時,一隻鹹豬手刻意搓揉她的手背,臉上難掩一抹淫慾。

  田中還故意拿喬,強調法國財團能提供的合作利益更優,若帝都財團要拿下這樁合約,得看她的表現。

  田中更低級明示,要她到樓上房間,為他更進一步解釋合約內容,他便會答應簽約。

  季曼凝有些忍無可忍,藉故去化妝室,暫離開片刻。

  就在她離開桌位後,田中竟悄悄在她的餐後酒酒杯中,丟下一小顆藥錠。

  梅森見狀,驚愕不己。

  他急忙起身,走到餐廳一角,打電話告知嚴焱。

  待他再返回原來桌位,見那方離去的季曼凝已回來入座,且端起有問題的酒杯,與對方乾杯致意。只因對方假意為先前失禮的話向她道歉,表明會好好詳閱合約內容。

  嚴焱交代梅森緊盯著季曼凝,不可讓她再離開他的視線,若她出現異樣,或將跟田中離開,梅森就出手搶人,否則等他趕到再處理。

  從他所在位置,開快車前往那間飯店,也要半小時左右。

  他應該指示梅森,直接出面干涉,將季曼凝帶離開,但若她真的被下迷藥,他不放心將她交給任何人,無論如何,必須盡快趕到她身邊。

  季曼凝微睜開眼,思緒有些迷茫,望見熟悉的環境,微訝。

  這裡是她的房間。

  她是怎麼回來的?

  她想起昨晚發生的事,猛地一詫,連忙從床上坐起身。

  她身上衣物整齊,而床畔旁坐著一個男人。

  「嚴焱?」她忍不住叫喚,太訝異他出現在她的房間。

  「醒了?沒事了。」總算等到她清醒,嚴焱這才放下焦慮一整夜的心情,朝她微笑。

  「我……怎麼了?」她試圓努力回想昨晚跟田中用完晚餐後的情景,她怎會昏睡這麼久,現在都中午了。

  她記得……餐後不久,莫名一陣頭暈目眩,腦袋昏沉,之後跟田中步出餐廳,她雙腳忽地癱軟無力,身子一歪——「喝醉了?」一旁的田中,適時拉住她手臂,嘴角一揚,笑得有點詭譎。

  「不……」她意圖站穩身子,搖頭否認。

  她僅在用餐間喝了佐餐酒及一杯餐後酒,酒量不差的她,不可能這樣就醉,但她思緒跟身體卻出現飄浮感,令她一時難以思考,有些站立不住。

  「沒想到季秘書這麼不勝酒力,我帶你找個地方休息休息、醒醒酒。」田中的手臂攬住身子癱軟的她,臉上泛上一抹曖昧淫笑。

  她心下驚覺不對勁,難不成……她被下藥?

  她欲掙脫田中的手臂,卻完全使不上力,眼看要被田中帶進電梯,她緊張又害怕。

  危急之際,她只想到嚴焱,脫口欲喊叫他的名字,未料她連吶喊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喃喃低喚。

  她第一次如此想見他,期望他能到她身邊,救她脫離危險。

  當她被帶入電梯前一刻,一身形高姚的男人匆匆步過來,欲將她拉離田中的挾持。

  她失去意識之際,看到一張陌生臉孔,那並不是嚴焱。

  可她彷彿在之後聽見嚴焱的聲音……他如雷般憤怒的嗓音爆出,一把用力扯開田中攬住她的臂膀,同時朝田中猛力揮拳重擊。

  她以為,那是夢……是因她期盼他的拯救,才會出現那有些渙散模糊的畫面。難道,那是真實的!

  他及時趕到她身邊,救她脫離魔爪?

  但他先前說過,昨晚要飛往法國巴黎開會並洽公,幾日後才返美,又怎麼會出現在那間飯店?

  聽到她的問題,嚴焱於是向她坦承因不放心,派了梅森隨行保護她,梅森一發現異狀,立時向他通報。

  他從去機場的路上,急忙趕往她所在飯店,當下痛毆田中一頓,並將己昏迷的她帶回她的住處。

  「現在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她雖已清醒,嚴焱卻還是有些不放心,不清楚她被下了迷藥有無後遺症。

  她望著他,再次回想昏迷之際,他及時現身救她的情景,心頭無比感動,眼眶不由得漫上霧氣。

  失去意識前,她喃喃喊著他的名字,渴望他能來她身邊,沒想到張眼醒來,真的看到他就在身旁,且陪了她一夜。

  過去,她一直認為自己一個人就可以生活,不需倚靠人,她也能勇敢面對一切,但昨晚意外被客戶下藥,想到失去意識後將遭遇的可怕後果,她害怕又無助。那時才驚覺,她很想有雙有力的臂膀保護她。

  她需要他。

  危急之際,她想到的人是他,想求救的對象是他,而非離她更近、她信任的嚴世爵。

  那代表嚴焱對她而言,已是特別的存在。

  她在不知不覺間,已對他萌生特殊情感了。

  嚴焱見她望著他半晌沒回答,一雙水眸竟淌下淚珠,教他嚇一跳。

  他坐在床側,彎身向她,將坐在床上的她,輕輕攬向他胸前,拍拍她的肩膀,低聲哄道:「沒事了。你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人能傷你。」他語氣轉而嚴厲道:「那個卑劣下流的男人,不是只被我痛毆幾拳那麼簡單,我會要他付出更慘痛的代價,絕不輕饒意圖傷害你的人。」

  他不哄還好,被他一哄,她心口一酸,瞬間淚水潰堤。

  她很少掉淚,她一向好逞強,可這時偎在他胸懷,她不由得想卸下一直以來表現剛強的武裝,在他面前拽露內心軟弱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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