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嫡女求嫁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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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兩個人離得很近,因為蹲下來的動作,兩個人的身高差距少了很多,她離得近了,兩個人像是頭碰著頭一般。

  他能夠很清楚看著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眼裡有著認真,還有一絲絲的羞澀,即使只是一閃而逝。

  他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以為已經蒼老到不會再有波動的心也忍不住有著少年人該有的激動。

  「難道不是急著想回家嗎?」靳熹凡低聲調侃,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聲音微微發緊的原因。

  閔雪瀅丟給他一個大白眼,覺得她可以跟黑貓好好說說,什麼叫做真正的不解風情,免得它老是說她是根不開薪的木頭。

  「當然不是。」她朝他招了招手,讓他靠自己更近一些,可是他卻遲遲不動,她乾脆自己往前挪了挪,靠在他的耳邊說道:「那是因為它和我一樣心悅著你啊!」

  靳熹凡在許多年後,依然無法忘記這一刻,有一個嬌嬌軟軟的人兒,一本正經的告訴他,她心悅於他。

  怎麼會有這樣可愛的人兒,覺得怎麼愛都愛不夠呢?他笑看著她的眼陣,心裡對她的憐愛濃烈得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所以說……你覺得呢?」閔雪瀅的表情越發嚴肅,雙手也攥得緊緊的,心裡更是七上八下的沒個著落。

  她活了三輩子了第一次說這樣的話,雖然她用一本正經的面癱臉來掩飾激動的情緒,但要不是有夜色的遮掩,她臉上的紅暈早就承認了她的難為情。

  她已經照著黑貓的話去做了,也「委婉」的表達情意,可是他半點反應也沒有,怎能讓她不著急?

  可靳熹凡就像是沒聽見她心裡的著急一樣,站起身後也拉了她一把,然後把錢袋子收進自己的懷裡,若無其事地拉起她的手。「該走了,太晚回去當心家裡人擔心。」

  閔雪瀅不挪動腳步,只乾瞪著眼。她的錢袋子就這麼被他收走,可他卻什麼也不說,這算是什麼意思?

  「怎麼?難道這不是給我的嗎?」他有趣的回視著她。「還是你說的心悅於我是假的,連個錢袋子也不捨得給我?」

  「不是……可你沒說是什麼意思啊!」她囁嚅的道,還是不死心的看著他的胸口,那裡頭可是塞了她的荷包。

  如果他要是對她沒意思的話,荷包她要得回來嗎?裡頭還裝了銀子呢!想到第二次計劃不但又失敗,還得賠上一個錢袋子,她就一陣陣的肉疼。

  這個傻姑娘,他都主動牽了她的手,還能有別的意思嗎?他失笑搖頭。

  就讓她自己好好想想吧,或許等她想明白了他是什麼心思後,他也能夠明白她說的那一句心悅著他只是單純用錯字句還是真心的了。

  可等到那個時候,他還會讓這個自投羅網的小姑娘溜走嗎?呵!

  他原本是想慢慢的探詢她的心意,再一點一滴讓她習慣他的存在,卻沒想到她主動送上門來,那麼……就別怪他再也不放手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等想明白了再來問我。」他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故意吊著她的心。

  他淡然一笑,握著她的手緊緊不放,低頭看著有些垂頭喪氣的小姑娘,眼神溫柔滿溢。

  或許,在燈火闌珊處,他等的就是她英雄般衝過來維護他的剎那,讓他就此心甘情願交出僅存的信任和情感。

  只是這樣的信任和情感一旦交出去,他就再也不容許背叛。

  小姑娘,明白嗎?

  愛或不愛的答案其實早在他握住她的瞬間就決定了,而這個回答他等她自己想明白,然後再告訴他一次。

  心悅著你,我亦同。

  第5章(1)

  距離那個混亂而且一肚子疑惑的夜晚已經過了幾日,閔雪瀅一開始還想著那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後來就乾脆放開了心思,不再多想。

  怎麼能夠要求一個整天大多時候不是埋頭公式定理或是實驗數據的理工人,把心思放在這種虛幻、沒有標準數字和回答的問題上?

  所以她拋開了,也忘記了自己那一日還揍了一個出言不遜的混帳這回事,只是她忘記了,還是有人對她念念不忘。

  靳展鵬這幾日忙著打探閔雪瀅的身份,還不時向自個兒娘親透露想要成親的意思。

  畢竟那日雖然是粗粗看了幾眼,可看那姑娘的衣著打扮也知道不是什麼暗門子出身的。

  另外就是宮裡頭蘭道士用人消耗得太快,加上煉丹的東西不足,也得他一件件去辦,要不然在裕王面前也不好交代。

  可就是他忙得跟陀螺一般轉個不停的時候,苗靖雅還老是纏著他,讓他煩不勝煩。

  他好不容易抽了時間回府一趟,卻沒想到半路被苗靖雅帶著丫鬟攔住了,偏偏她攔住他半天又不說話,只知道抽抽噎嘻的哭,他不耐煩的喝斥道:「有事快說。」

  他是想著她再怎麼說還是國公府的嫡女,這才勉強忍住怒氣,沒有直接給她臉色看,但他心裡早就認為靳熹凡是看透了這女人的真面目,才不再上心了,那他沒有必要和這樣的女人繼續浪費時間。

  「我聽說你這些日子都忙著打聽那晚上的姑娘,是不是?」苗靖雅本來就生得柔弱,尤其才剛哭過,眼角還掛著淚,不必裝就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靳展鵬也是男人,尤其是還是嘗過了一點甜頭的男人,自然心也軟了幾分,但他並未否認,「那又如何?」

  她心中暗恨,覺得嘴裡一陣陣的苦澀,「你還是信了你大哥的話,是不是?那帕子什麼的真不是我放的,你要是信了他的話,那跟不相信我的清白有什麼兩樣?」

  那帕子還有湯品是怎麼來的她自然清楚,可這又如何能怪得了她?國公府這些年是每況愈下,尤其是在她大哥之後,這爵位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她一個姑娘家詩書讀得再好也不能為官,自然只能自己想辦法謀個好去路,而嫁給姑姑的兒子自然就是她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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