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娘子萬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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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這三個蒙面殺手狂笑,其中一名殺手用著大發慈悲的口吻道:「既然你自知逃不過,老子今天就好心告訴你,讓你死個明白!」說完,這名殺手像是在吊她胃口似的,遲遲不肯將指使者告知她。

  她雙手不停顫抖,已經沒有力氣了,可她不想就這樣冤死,做了冤死鬼還找不到人報仇,使盡全身力氣吼道:「快說!」

  「哼哼,要怪就怪你讓人絕了後,不殺了你,難消人家做父親的心頭之恨。」

  「放屁……我讓誰絕後了……」她漸漸抓不住,整個人不斷往下滑。

  「玉合縣魏縣令,這人你應該一一」認識吧……

  只見一道寒芒閃現,一把飛刀破空而來,這名蒙面殺手再也沒有機會將未說出的話說完。

  待旁邊兩名同夥發現時,同伴的後背心已插上一把短小精悍的飛刀。

  又一支銀色飛刀在陽光下反射出一片刺眼的冷冽光芒,猶如閃電般直射其中一名殺手的眉心。

  眼見只剩下自己一人,活命唯一的機會在獵物身上,最後一名殺手提起手中的大刀往蘇暢兒拽住的那條鐵鏈砍下一一「啊!」蘇暢兒隨著惶恐尖叫聲墜入深淵。

  趕到的任楷沒有任何一絲遲疑,追著她跳下懸崖,抽出腰帶朝她甩去,拽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拉回她將她護在懷中,一同墜入崖底……

  第十七章 迷信的人很難搞(1)

  蘇暢兒兩眼呆滯地看著上頭一覽無遺的藍天,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命大,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來竟然還活著。

  就在她快撞擊到崖邊突出的石塊,面臨毀容的危機時,任楷的身影從天而降,於千釣一發之際將她拉回,才讓她逃過一劫,只是他那像是突然間爆發的力量並沒有辦法將他們兩人帶回崖頂,她與任楷仍一起墜落崖底。

  眼看就要一起到陰曹地府做一對鬼夫妻,兩人緊緊相擁著,撞到了棵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松柏,減緩了下墜的衝擊力道,才落入崖底。崖底是一片枝繁葉茂、綿延無盡的密林,兩人又掉在這片密林上才墜落地面。

  要不是任楷救了她一命,恐怕這片崖底就是她最後的歸宿。

  此時,她身邊不遠處傳來叫喚她的緊張聲音一一「暢兒、暢兒!」

  這像是用盡全身氣力的叫喚將她從呆愣中喚醒,她趕緊自地上爬起,「任楷,我在這裡!」

  兩人掉在這片密林上,因為撞擊而被迫分開,分別掉在離彼此不遠的樹下。

  她起身看到渾身浴血的任楷,整顆心都揪成了團,朝他跑過去,扶著他搖搖欲墜的身軀,慌張地問道:「你怎麼了,要不要緊?」

  他眉頭緊皺,額上冷汗涔涔,用盡力氣喘口大氣,強忍痛苦地說著,「我沒事,你沒事就好……」

  蘇暢兒藉著穿透密林的光線,看到他臉色難看發青,她慌亂的檢查他身上的傷勢,赫然發現他全身上下不少處被大片的巖壁給刮傷,整個後背的皮都被揭沒了,鮮血淋漓。

  她猛烈的倒抽口氣,淚水瞬間湧出,滿是自責地道:「任楷,你的背會這樣都是我害的,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她被他護著,身上只有些微的小擦傷,可他卻因為護著她遭受到如此嚴重的挫傷。

  「沒事,我受過比這嚴重的傷……」他屈著手指擦去她眼角的淚水,「你確定你沒事?」

  「沒事,有你在,我怎麼會有事?!」他自己傷勢都這麼嚴重了,竟然還一心顧念著她,讓她內心有著滿滿的激動和心疼。

  忽地,背脊上傳來的陣陣抽痛讓任楷原本稍微鬆開的眉頭再次皺緊,渾身不斷冒著冷汗。

  他艱難地道:「暢兒……扶我到那塊石頭坐下……」

  這副模樣看得她心疼不已,掄著袖子替他將額頭上像水珠般不斷滴落的冷汗拭掉,小心的扶著他坐在石頭上,焦急的問道:「任楷,有什麼是我可以做的?」他的後背一片血肉模糊,她想幫他將不斷沁出的血擦掉都不知從哪裡下手。

  他自腰間取出一個小竹筒跟一顆金色像是彈珠的東西,「這是我隨身攜帶的金創藥,灑在傷口上能很快止血.,這顆金色的是信號彈,往空中拋,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

  他受傷嚴重,她一點也不敢耽擱,一接過東西便先朝天空發射信號彈,只聽見「簌」一聲,一朵像是火花一樣五彩繽紛的煙火在天空下綻放。

  接著她撕下裙擺的內裡,替他先將後背的血跡稍微擦乾淨,之後幫他將金創藥均勻的灑在傷口上,又撕了條裙擺代替繃帶,做緊急包紮處理。

  她捲著袖子幫他將冷汗擦掉,「任楷,你別咬牙,要是真的疼得受不了,喊出來,別憋著!」看著他咬緊牙根忍受後背傳來的火辣抽痛,她滿臉心疼和自責,要不是為了救她,任楷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沒事,你不要擔心我,別被我後背傷口的假象給騙倒了,沒事。」他將她的手拉下,握在手心裡,「我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沒事的,讓我緩口氣就好。」

  「怎麼可能沒事?刀子割一下都痛死了,更何況你後背整塊皮都不見了。」他愈是安慰她,她的眼淚愈無法控制地掉個不停。

  「告訴我,為何那三個殺手要殺你?我懷疑這三個殺手跟上一批買兇殺人的背後指使者是同一人。」見她因他的傷眼淚掉個不停,他心疼又不捨,只好先轉移話題。

  「我本來是不知道的,但在我拽著鐵鏈吊在崖邊時,打探到一點消息。」她擦掉眼淚,吸了下鼻子,回想著那個殺手說的話,「那殺手說我害玉合縣的縣令絕後,所以要取我的命……我不懂,玉合縣縣令的兒子魏世昌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事他倒是清楚。「除了魏世昌,陳聰這人你應該知道吧?」

  一提起這兩人她就氣得牙癢癢的,「豈止知道,我恨不得把他們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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