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娘子萬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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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任夫人看任楷將蘇暢兒當成寶貝一樣,還要親自出去接人,氣就不打一處來,「氣死我了,真不知道他怎麼那麼寶貝那個江萱,這世上又不是只有江萱一個女人可以幫他!」

  「伯母,您別氣了,姊姊跟任大哥畢竟有著多年情分啊!」蕭晨兒輕撫著任夫人的背脊,輕聲細語地安撫她,為她倒了杯溫茶。

  「伯母,您先喝口茶緩一緩,一會兒姊姊來了,您可別像方才一樣跟任大哥使性子,這樣只會將任大哥推得更遠,讓任大哥更氣您。」

  「我是他娘,他敢!」任夫人氣呼呼地將她倒來的茶一口飲盡,「晨兒,今晚過後我就作主讓任楷娶你,你放心地當我的媳婦吧。」

  蕭晨兒見她一口氣將茶喝光,眼底閃過一道冷光,接過她手中的茶杯,聽到聲響,連忙向前迎接跟著任楷一起到來的蘇暢兒,「見過姊姊。」

  一踏進花廳就有人叫她姊姊,蘇暢兒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兩下,這一聲「姊姊」聽起來格外詭異。

  她眼神冷冷地盯著蕭晨兒,很不客氣地斥責,「這位姑娘,你我並不認識,你突然叫我『姊姊』不是很奇怪嗎?你還是叫我傅姑娘吧。還有,我父母可沒有替我生下其他妹妹,你還是不要隨便認親的好。」這一聲「姊姊」可有很多含意,太容易遭人誤會。

  蕭晨兒眼底閃過冷意,隨即漾著一抹人畜無害的甜美笑容,「我喊大將軍為大哥,自然就喊您為姊姊了。」

  「那你更是喊錯了,你應該喊我嫂子才是。」蘇暢兒毫不客氣地道:「我看你長得一副聰明伶俐的樣子,怎麼腦子這麼不好使,連稱呼都能搞錯。」

  「夠了!」任夫人拍桌,「還讓不讓人吃飯,不吃飯就出去!」

  眾人隨即入座用膳,在不太愉悅的氣氛下,幾個人大概吃了個半飽,突然,蕭晨兒舉著酒杯起身——「任大哥、傅姑娘,我為我方纔的失禮向你們遣歉,這杯桂花釀代表我的歉意。」

  「我不與女子喝酒,你的心意我跟暢兒心領了。」任楷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個姑娘而給好臉色看。

  一旁的任夫人見任楷除了晚膳外,其餘東西一概不碰,就連他面前那杯酒跟茶也是,這怎麼成,再這樣下去可是會壞了她的大事。她連忙道:「楷兒,你是在給我臉色看嗎?」任夫人表情難看,「晨兒是娘邀請來的客人,你這般不給她面子,不就是不給娘面子?」

  任楷面無表情地拿起桌上那杯桂花釀,直接一飲而盡,還在任夫人面前將酒杯往下倒,讓她看清楚自己喝得一滴不剩。

  蕭晨兒見狀,裝模作樣地兩三口將手中那杯酒喝光,「多謝任大哥賞臉。」

  任楷面無表情地拿過面前那碗熱湯,作勢喝湯,實則是將嘴裡那口酒吐到湯碗裡。

  「傅姑娘,你還沒喝呢!」蕭晨兒她並不打算放過蘇暢兒,直接替蘇暢兒倒一杯酒。

  蘇暢兒隱含怒意。這女人今晚處處針對她,又有任夫人當靠山,這頓飯她已經吃得很不爽,現在這女人竟然還當著任夫人的面強硬地逼她接受道歉。

  因為今晚任楷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需要她幫忙,她才一再忍讓這個任夫人看上的媳婦人選,可這女人卻得寸進尺,那就別怪她不給任何人面子了。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扯了一邊嘴角,起身拿過蕭晨兒手中的酒壺,一手執著酒壺,一手按在酒壺瓶蓋上,也替蕭晨兒倒了杯酒,「方纔你敬的是任楷,可不是我,沒道理我喝你卻不喝,請!」

  蕭晨兒猶豫地看了下她手中酒壺瓶蓋的位置,像是在確定什麼事情,之後也不推托,一口喝掉桂花釀。

  蘇暢兒也舉杯將手中的桂花釀喝光,末了不忘拿帕子擦了擦嘴角上的酒漬。她看著手中微濕著的帕子,心下冷笑了聲,繼續若無其事的拿起筷子夾菜吃著。

  第十九章 敵國奸細狠下毒(2)

  不一會兒,任夫人開始感到全身火燙,不舒服地拉扯著自己的衣服,「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覺得好熱……」

  任楷見到任夫人的異狀,正要起身向前查看,眼前卻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趴在桌上不能動彈,但眼睛還是看得見,意識亦很清楚。

  蘇暢兒也開始感覺到頭暈,突然間「砰」一聲,整個人往後倒臥在冰冷的地板上。

  看到這一幕,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吃著菜的蕭晨兒丟下手中的筷子,走向任夫人,抬起她的臉,用力甩了她幾巴掌,一邊甩一邊罵道:「老虔婆,憑你這德性也敢妄想我當你的媳婦,呸,還想下春藥讓我跟你兒子生米煮成熟飯,你作白日夢去吧,這春藥你自己留著,一會兒好好享受!」

  她把任夫人打成豬頭後拋到一邊牆角,瞇起眼眸走到任楷身邊,凶狠地抬腳將他踹倒在地,走過去拽過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拿出一把鋒利的短刃,用刀柄在他臉上來回滑過。

  「任楷,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被自己母親背叛的感覺如何?這春藥跟毒藥可是你娘親親手下在酒裡跟茶裡,逼你這兒子喝下的,很心痛吧?我會讓你更心痛,你很愛這個女人是吧?我會讓你慢慢死去,在死去前親眼看見她如何被糟蹋,死不瞑目……」

  任楷訾目怒瞪著她。

  蕭晨兒瘋狂的大笑,「不知傅宰相知道自己女兒在大將軍府被姦殺會是什麼反應?哈哈哈……」

  她揮舞著手中寒光閃爍的利刃,欲往他胸口刺下,沒想到忽然手腳無法動彈,就像是被人點穴一般,不管她如何使力,就是動不了。

  她甚至感覺到她愈是用力,體內的內功就消失得愈快,全身上下的骨頭彷彿溶化了一樣,無力支撐她,整個人像麵團般癱在地板上,沒有辦法使上任何一點力氣。

  「哼哼,如何,自作自受的滋味不錯吧。」任楷不疾不徐地站起身,神情倨傲,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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