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姑娘好想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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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正想開口說些什麼,房裡卻出了點聲,他的眼底一亮,道:「於堂主,請留步。」

  於詠賢點了下頭,停下了正要往外走的腳步。

  沒多久,進去稟報的如意又出來,恭敬的說:「於堂主,顧少有請。」

  於詠賢心中的興奮一閃而過,求見多日,今日原本已不抱希望,沒料到峰迴路轉,她甩著馬鞭興高采烈的進了房。

  第二章 與我成親吧(1)

  進屋之後,鼻息間儘是焚香氣味,一道似有若無的薄紗阻在內室與花廳之間,隱約可以見到床上的身影,她不禁伸長脖子,可惜就是看不真切,心頭忍不住又是一陣失望。

  「堂主,請坐。」

  看不到人,至少聽到悅耳的聲音,於詠賢失望的心情稍稍平復,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看到桌上有茶,想想自己站了一天還真是渴了,也不等人招呼,逕自倒了杯茶,沒料到一杯看似不起眼的茶,竟帶著淡淡的花香,入口甘甜,她不由又多喝了幾杯。

  「這茶不錯。」她歡喜的脫口說道。

  「堂主若是喜歡,就送給堂主。」

  她一愣,她不過只說了句茶不錯,他就要送給她?!

  於詠賢的心跳忍不住又加速了些許,如此善解人意的一個人,她如何能不傾心?

  「謝謝顧少。」她難掩興奮之情,「顧少送的茶,我一定會好好珍惜。」

  不過話才說完,她又覺得不對,她今日來是來賠罪的,怎麼還沒賠罪就先拿了人家的東西,這可不是個讓人喜歡的行為。

  她苦惱的搔了搔頭,只好忍痛拒絕,「這茶葉還是別要了。顧少,咱們還是先來談談我護鏢失利一事。我知道天香醉的舞妓易琴姑娘是賣藝不賣身,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跟顧少站在一起真是挺相配的。」嘴巴說著,但自己心中實在彆扭,卻又不得不承認,兩個人確實很登對。

  她輕聲一歎,頓覺有些無精打采,聲音也低了幾分,「你與她兩情相悅,不單替她贖身,還大費周章的親赴鏢局讓我送她回鄉省親,如今我卻弄丟了她,我真的是、真的是罪該萬死!」

  「堂主此話嚴重了,如此結果,堂主也是不願。其實我與易琴並非兩情相悅,只不過易琴自小不受家人待見才淪落風塵,而我如今如同顧家棄子被流放於此,身子不好,聽她說出遭遇,頓時頗有些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一時同情心起,便替她贖了身,原只是打算送她回返故里,揚眉吐氣一番,誰知天意弄人,紅顏薄命,說到底,是命。」

  於詠賢聞言,精神一振,也弄不清自己是因他不怪罪而鬆了口氣,還是因為他說他與易琴不是兩情相悅而開心,總之她就是心頭一鬆了。

  「多謝顧少,顧少不單人長得好,心地也善良。」於詠賢忙不迭的說:「顧少從京城而來,對我可能不太瞭解。我功夫很好,從九歲護鏢起從未失利,這次偏偏卻栽了。顧少如今不怪罪,我心中實在感激,日後只要顧少開口,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堂主果然是性情中人,爽快。」

  「當然!我可是南陵有名的母夜叉。」她忍不住哈哈一笑。

  這個詞說真的不算好聽,但她總是沾沾自喜,她當然知道母夜叉一詞代表著醜陋、可怕的意思,但醜陋、可怕可不打緊,因為她就是要人家怕她,只有讓人害怕,她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她想要保護的人。

  「明日我便回於府向我祖父表明,回絕了與顧家二少的親事。」

  「與顧家結親是許多人求之不得之事,堂主如此爽快回絕婚事,不怕日後後悔?」

  「我一旦決定之事,從不言悔。」於詠賢的口氣霸氣十足,「我知道你在顧家被打壓多年,最不樂見的該是二房再繼續壓在你頭上。今天我欠了你一回,不管日後如何,都不會不顧道義的與你為敵。」

  「堂主爽朗,英姿颯爽,今日是顧家配不上堂主。」

  「顧少這麼誇我,真令人有些不好意思。」她有些得意忘形的順手拿起一旁的花生,丟了幾顆進嘴巴裡,咬了咬,也不知是花生的味道香,還是顧晨希的話令她覺得香,反正就是暈陶陶的,覺得開心。

  顧晨希透過薄紗看向她,雖然於詠賢的五官看不真切,但他能將她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絕對稱不上溫柔端莊,卻是個能夠令人自在的性情中人。

  「堂主爽快,護鏢失利一事,就此不用再提。」

  顧晨希一錘定音,這陣子於詠賢掛在心中的事算是徹底了結。

  她側著頭,透過薄紗,看著裡頭的人影微動,這種看不真切的情況,勾得她有些心癢難耐。

  「雖說顧少大度,但顧少放心,」於詠賢很有義氣的說:「我還是會繼續派人去找易琴姑娘。」

  顧晨希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有些意外,但最後還是說道:「多謝堂主。」

  「別客氣、別客氣。」

  事情已經解決了,於詠賢自知自己沒理由再留下,看著阻隔兩人的薄紗,今日看來沒機會看到顧晨希那張好看的臉,她心中不免失望,畢竟兩人之間實在也沒太多交集,日後要再見面的機會不多。

  帶著不情願的心情,拖拖拉拉的起身,於詠賢腦子忽地靈光一閃,「顧少,不是我小氣,只是我們鏢局有個規矩,怕口說無憑,所以任何事都要有憑有據,所以咱們來立個字據,你過來蓋個印或畫個押,承諾從此不追究震天鏢局護鏢失利一事,成嗎?」

  她說的是一連串的鬼話,鏢局根本沒這規矩,但她就是吃定顧晨希不懂,等立好字據,要他蓋印、畫押,就不怕見不到他那張好看的臉,她實在覺得自己太聰明了。

  「悉聽尊便。」

  於詠賢視線四處找了一下,發現窗前的案上有筆墨,剛吃了花生的手有些油,她隨手在自己的衣襟上擦了擦,在白紙上飛快寫下字句,不過直到她寫好,床上的人卻都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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