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睡了上司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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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成,抱緊你。」

  他們往東行,余棠騏想帶她見識蘇州的富庶繁華,不輸帝都金陵,時序入冬,天氣日漸^寒涼,他們行至蘇州,入城這日,余棠騏讓秋陽打聽城裡適合短住的宅院,沒花多少時間便租下一座離城內大街不遠的宅院。

  這宅子前中後三進,並不算太大,他讓丫頭、小廝住偏廂,他與高儀仁住正房。

  連著幾日行車,一行人都顯疲累,春綠、夏荷是手腳俐落的機伶丫鬟,很快將房間打掃得乾淨,秋陽、冬武被余棠騏差去市街上買日用品,不到一日,原稍顯荒蕪的宅院,不但乾淨,也有了人氣。

  「咱們在蘇州府住一個月,再回杭州省親。」余棠騏牽她步入院子。

  高儀仁暗暗咬牙,強撐著不想讓他看出她的不適。聽到他的話,她仰頭朝他一笑,旋即低頭,怕被瞧出破綻。

  她站得直挺些,心裡忍不住埋怨,這是什麼破爛身子?這麼不堪用。只不過是跪了九十九天早晚,腳就跪壞啦!天一冷就疼,不痛得她死去活來不罷休……

  唉,她真想念原本那副能夠奔來跑去的健壯身體,多好呢!

  這個高儀仁只有臉是她的臉,身體半點比不上她自己。想想,十七歲就中風讓她穿越過來,孱孱弱弱的身子,像被風一吹就會飄遠,跪一下就膝蓋不頂用,真是理所當然。

  看樣子要下雪變天了。她低低一歎,思忖著怎樣才能不讓余棠騏發現,可卻尋不出辦法來,只能強撐了。

  果不其然,這日繁華的蘇州府碰上多年不遇的大雪,傍晚大雪降臨,才短短半個時辰,街道屋瓦全覆上一層白雪。

  春綠、夏荷在小灶房裡張羅晚膳,見天降大雪,兩人心頭微緊。

  夏荷道了句,「我先燒水,晚膳你趕緊張羅。」

  「這下可糟了,大少爺那邊,應該是瞞不住了。」春綠說。

  「要不要讓冬武去打聽一下大夫?萬一大少爺要找大夫……」夏荷咬了咬唇,提著一桶水倒進鍋裡煮。

  「大少爺一定會想找大夫的。」春綠將炒好的菜盛進盤子,「先讓冬武去打聽好了。」

  她放下盤子,「你趕緊燒水。」說完,她跑出灶房,往後院柴房去。

  冬武、秋陽正在後院劈柴,兩人見春綠奔來,放下了斧頭。

  春綠對冬武說:「你趕緊去打聽一下哪家大夫好?」

  「怎麼了?」

  「下大雪了,夫人舊疾肯定要復發。」春綠說。

  「舊疾?」冬武不解。

  「總之你趕緊去打聽便是。」春綠揮手趕人。

  「秋陽,再燒一爐炭火。」

  「半個時辰前,大少爺已經讓我燒一爐送去給夫人了。」

  「不夠,再燒一爐吧,我趕緊去把晚膳做好。」春綠匆匆交代完,快步奔回灶房。

  春綠快手快腳做好了晚膳,送到高儀仁房裡,她敲了敲門,就聽大少爺的聲音傳來。

  「進來。」

  她推門而入,見夫人坐在靠窗的椅上,拿著書卷低頭讀著,大少爺正撥著炭火,將爐子往靠近夫人的地方挪。

  她將膳食佈置妥當,眼角掃見夫人一手不甚明顯地按在膝上。

  「夫人,大少爺,可以用膳了。」

  「嗯。」余棠騏淡應一聲,走到高儀仁身旁,拿了她手裡的書卷,「吃完再讀。」他才笑了一瞬,臉色轉而僵凝,「你怎麼了?」

  她臉色蒼白,額頭微微冒出汗珠,像是極為難受。

  「沒什麼。」她勉強笑了笑,打算起身用膳,可發現她實在撐不起身子,那鑽骨的疼痛太強烈,她沒忍住,揉了揉膝蓋。

  余棠騏握住她手,問:「膝蓋疼,是嗎?」

  「沒事,一點點疼。」

  「一點點疼?這麼冷的天,你額頭還冒著汗珠子,這是一點點疼嗎?」他惱怒質問。

  「真的沒事啊……」

  「夫人,你別再強忍,夏荷已經燒了熱水,應該差不多了,等會兒送進來好嗎?」

  「為什麼要熱水?」余棠騏轉頭問春綠。

  「夫人這幾年只要遇上大雪,夜裡就疼得難受,沒法兒走路,大夫看過,說這是舊疾,無法根除,只能在犯疼時服藥壓住痛,可夫人不愛喝藥,就讓我跟夏荷燒熱水,浸熱了帕子敷著,能緩解疼痛。」春綠說。

  「為什麼不肯喝藥?」他瞪她。

  那麼苦的中藥根本比不上一顆普拿疼來得快又有效,那幹麼喝了折磨自己!

  「喝藥沒有效,不如拿浸熱的帕子敷一敷。」看他臉一沉,一副要罵人的樣子,她忙說,「我好餓了喔……」

  余棠騏想再說什麼,又不忍她餓著,彎身扶她到桌邊坐下。

  「趕緊吃。」他拿筷子給她,「春綠,讓冬武去找大夫。」

  「不要。」高儀仁說。

  「你趕緊吃。」他不理會她,對春綠說:「去找大夫。」

  「是。」春綠退出廂房。

  第8章(2)

  「真的沒有用,我不要喝藥。」

  余棠騏壓根不理會她,為她夾菜添湯,轉移話題,「本想明日一早帶你上街走走,買些好吃好玩的,雪這樣大,恐怕明日出不了門,你有沒有特別想吃什麼?我讓春綠、冬武去買回來。」

  「我不要喝藥。」她不高興的放下碗筷。

  余棠騏也不惱,他將湯杓擱在碗裡,用筷子取了些她愛吃的莧菜銀魚,再用湯杓餵她,像對待無理取鬧的孩子。

  高儀仁吃著他喂的飯菜,恨恨瞪他,又氣自己膽子小不敢反抗……這傢伙整治她的手段很特別,尤其是在把

  她吃干抹淨後,更像流氓似地肆無忌憚,只要不聽從他,他便狠狠地對她這樣那樣,然後在她死去活來求饒時,邪惡又壞心地問她——

  「儀仁,要不要聽話?」

  「聽……」每次她只能這樣虛弱地回。

  才幾日啊,她真是怕了他,在體力值上,她完全沒勝算,總是被他弄得精疲力盡。

  「儀仁要聽話。」余棠騏餵了她兩口飯,語氣淡淡道。

  「你力氣比我大,勝之不武。」她氣怒回。

  余棠騏給她一個滿不在乎的笑,放下碗,掐了一下她臉頰,沒多少肉……他要把她喂胖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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