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睡了上司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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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大小姐打算如何?」

  「先讓賤人吃幾天冷食,這都快開春了,炭火也別往東院送,她既然怕冷,就讓她好好怕著。」她唇邊露出殘虐微笑。若不是為棠騏的前途著想,那低賤的女人是不用活了!

  「可等姑爺回府知道了……」白羽遲疑。

  「姑爺練兵回來時自然讓她用好吃好,她若要告狀,我自有說法,這幾日把東院的余府舊奴換一批我信得過的,明白我意思嗎?你直接回尚書府一趟,讓我娘撥二十個僕婢過來,要伶俐好使口風緊的,這兩日把府裡的僕婢全換了。」

  「林總管那邊怎麼說?」白羽問。

  「林平那邊由我去跟他說。」

  「奴婢現在就回尚書府。」白羽福身道。

  「快去快回。」柳蘭芳滿懷憤恨,等不及想讓高儀仁受罪。

  第9章(2)

  很快的,五日過去。

  春綠神色惶然地跪在高儀仁面前,聲音顫抖,眼眶通紅。

  「夫人,管炭的王嬤嬤說近日炭貴,加上快開春了,府裡不買炭……」

  高儀仁坐在窗邊看書,眉眼不抬分毫,平平淡淡反問:「已經五天拿不到炭火,你怎麼不死心?日日去問,何苦呢?」

  「夫人身子弱受不得冷,雖說快開春了,可天氣仍是極寒,奴婢擔心夫人受不住。」

  高儀仁終於放下書卷,一旁夏荷捧來一杯用手捂了許久的涼水,高儀仁接過來,稍稍啜了一小口,就低咳兩聲。

  「哪裡受不住,我沒事,倒是你,不必為我三番兩次找罵挨受委屈,看人臉色。」

  「夫人,奴婢不委屈。」春綠紅著眼睛搖頭。

  「我說別跪了,你跪再久,炭火也不會來啊。」高儀仁才作勢要笑,又低咳兩聲,這爛身體……她不文雅地將雙腳窩在椅子上,攏攏覆在身上的毛毯。

  「夫人哪裡吃過這種苦,為什麼不讓奴婢找秋陽送信給大少爺?已經五天了,不只拿不到炭火,連熱食熱水也沒有,夫人又堅持要日日擦身,夫人求求您,送信給大少爺吧……奴婢不信炭火貴到余府買不起,連柴薪都沒更是荒唐!」春綠氣怒。

  高儀仁看眼夏荷,低歎一聲,對夏荷說:「夏荷,你能否想辦法去看看灶房裡的廚娘如何煮食?」其實用她破爛的膝蓋想也知道,她是被余府的掌家主母對付了。

  「那容易,上灶房屋頂等著就能知道。」夏荷說。

  夏荷、春綠小時被送進俞家的武館習武多年,高家曾是風光的世家大族,儘管後來沒落,但尚能維持某些傳統,嫡長女的貼身丫鬟,都是學了武的練家子。

  「去吧。」高儀仁遣退了夏荷,「春綠,站起來說話。」

  春綠緩緩起來,夏荷則退出屋子帶上房門。

  「把你知道的說給我聽。」高儀仁命令。

  「這……」春綠猶豫。

  「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高儀仁笑道:「不是你,就是冬武不小心說漏嘴,把在蘇州看到的事……」

  「夫人!」春綠撲通跪了下來喊冤,「不是奴婢說的,奴婢知道那是絕對不能說出去的,連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夏荷奴婢也沒說,奴婢願意發誓!如果奴婢……」她舉手做起誓狀,豆大的眼淚滾下來。

  高儀仁打斷她,「得了,我相信你。若是不信,不會留你在身邊。我記不得大病以前的事,可大病醒過來 後,這幾年你忠心耿耿照顧我,我看在眼裡,我相信你不會說。我只是希望你把知道的事告訴我,別隱瞞了,你就算不說,我大概也猜得出來發生什麼事。起來說話,別動不動就跪,我不喜歡這樣。」高儀仁心中苦澀。

  春綠哽咽地站了起來,低聲道:「府裡的人全被大少奶奶換了一撥,奴婢現在連林管事的面都見不到。府裡的僕婢還沒換之前,我隱約聽到風聲,僕婦們說大少奶奶身邊的白羽送錢送得很大方,想打探東院這邊的動 靜,有人把大少爺每日陪夫人用早膳的事告訴大少奶奶了……另外,白羽跟冬武走得很近,大少奶奶另一個陪嫁丫鬟墨竹,也曾經在俞家武館習武,我們交情頗好,墨竹說……」春綠支支吾吾的停下來。

  「說了什麼?你直說無妨。」

  「她說冬武把蘇州的事告訴白羽了,我們回杭州探親的情況也全對白羽說了,包括我們在蘇州府住了一個月,上哪裡玩、住哪家酒樓、回杭州城只待三天等等……

  「大少奶奶很生氣,怕是要對付夫人,大少奶奶如今把府上的奴僕全換了,現在府裡的奴僕,全是大少奶奶從尚書府要過來的,他們只聽大少奶奶的。」

  高儀仁靜了靜,聲音很輕地對春綠說:「春綠,我做錯了,對不對?」

  「夫人別這樣說……」春綠著急。

  「但我確實錯了啊。」她自嘲說:「我跟自己養大的孩子行苟且之事,確實是人神共憤呢!」

  「夫人別這樣說!我其實也想了很久,夫人不過比大少爺大八歲,外頭娶年紀大的正妻多得是,像我老家,買來的童養媳個個要比將來的相公大,差個八九歲的也大有人在,夫人又不顯老,現在說您與大少爺同年,不認識的人也是會信。

  「這些年夫人為大少爺盡心盡力,我們都看在眼裡,至於大少爺,他會喜歡上夫人是極自然的,人心都是肉做的,夫人殫精竭慮為大少爺付出,自然贏得大少爺的心……」

  「春綠,人心是偏的,你是我的貼身丫鬟當然幫我說話,可這事在外人看來,就是大逆不道,是亂倫醜事。」高儀仁重重歎氣。更別提在柳蘭芳心裡了,她大概恨不得殺了她吧。

  「夫人!不是這樣的……」春綠虛弱反駁。

  高儀仁淡掃她一眼,瞭然地笑,卻沒再說話,心思飄得老遠。

  回金陵這段日子十分難熬,特別是余棠騏同柳蘭芳圓房那日,柳蘭芳過來請安,雙頰嫣紅,整個人像浸在幸福的糖水裡,散發著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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