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她不停的用手背擦著被玄墨吻得又紅又腫的嘴唇,這壞傢伙,愈來愈會隨時隨地找借口為自己討福利了,再這樣下去,不用等他們兩人拜堂成親,遲早有一天自己會被他吃干抹淨……
玄墨揚著嘴角,滿意的看著埋頭前進小跑步的身影,敲敲馬車壁冷令道:「出發。」
虞婧這才來到妙手堂,站在門口招呼前來看病的病人的張掌櫃,一看見她便涎著笑容迎過來。
「虞姑娘,您來了。」
虞婧有些驚悚的看著張掌櫃那張過分和藹的大笑臉,這張掌櫃昨天看見她時不是還把她視為灰塵,無視她的存在,今天怎麼像是兒子碰到親娘一樣,笑得像撿到黃金一樣,真是讓她看傻了眼。
「張掌櫃,早。」她淡淡一笑道。
「虞姑娘,咱們按著你的吩咐,每兩個時辰喂一次湯藥,那對祖孫今早已經清醒,但還是不能開口說話。」張掌櫃像是邀功似的連忙跟她報告那對祖孫的恢復情況。
「辛苦了,我過去看看,如果恢復得不錯,我今天要開始為他們排毒,還請張掌櫃配合我。」
「一定、一定,老爺交代了,一定得全力配合虞姑娘。」
「那對祖孫必須先清肝瀉火,解毒止痛,你讓人先各熬一碗龍膽瀉肝湯來裡頭,另外再加……」她一邊往那對祖孫所在的廂房方向走去,一邊交代。
「是……」
「虞姑娘,虞婧!」
虞婧才走到半路,身後便傳來百里少淵驚天動地、不顧形象的興奮呼喊聲,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停下腳步,「怎麼了?」
「見過少爺。」張掌櫃恭敬的向他作揖。
百里少淵擺手示意張掌櫃一邊去,別打擾他,自顧自的同虞婧說著好消息。「我祖父今天一大清早就醒過來,比你預計的時間還早,你的藥果然好使,我昨晚一整夜守在祖父身邊,時間一到就餵他藥,今日清晨我再餵他吃一遍藥,他人就醒了,我特地趕過來跟你說這個好消息。」
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話,最後對她豎起大拇指,「你昨天給我的藥實在是太有效了。」
「那還是要繼續服用,那兩瓶藥服完,百里老太爺大概就能下地行走了。」見自己的藥見效,她也很高興。她邊說又繼續往那對祖孫所在的廂房走去。「不過還是要注意保養,你啊,記住以後別再跟老太爺吹鬍子瞪眼,再有一次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我爹知道是你贈的良藥,讓我一定要向你道謝。」
「道謝就不用了,本姑娘的藥很貴,之後的藥就得拿真金白銀來換,看你百里家這麼有錢,一瓶藥算你一百兩就好。」
「不是吧,看我家有錢就獅子大開口!」百里少淵哀嚎。
「自然,要宰當然是宰肥羊,你有看過宰瘦羊的嗎?」她橫他一眼,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而且本姑娘獨自在京城過活,什麼都要花錢,不宰你們這些有錢人要宰誰?」
「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宰羊嗎?」
「你現在不是看到了?」她在廂房門口停下腳步。
「你那裡有幾瓶?」
「各有十來瓶吧。」
「成,那先給本少爺十瓶,一會兒讓張掌櫃把銀子給你。」虞婧的藥簡直就是救命仙丹,買回去除了給祖父服用外,同時也要好好研究藥丸的配方才是。
虞婧看著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張掌櫃,「張掌櫃,你就先按著我方才交代的,讓人先熬湯藥過來,然後讓人提兩大桶熱水進來,再讓人備兩個火爐跟煮水桶子,還有一個人等身長度的乾淨布巾跟四個空桶,我有用處。」
「欸,是。」張掌櫃趕緊退下去辦這些事情。
虞婧接著看著百里少淵道:「如果你不急著回去照顧百里老太爺,就來給我打下手,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麼解了你未婚夫的毒嗎?保證你大開眼界。」
百里少淵眼睛頓時一亮,「成,什麼打下手,就算是要我當跑腿小廝都沒問題,只要把你那套絕學傳授給我就行。」
他趕緊跟了進去,站在虞婧身邊看著躺在床榻上,已經被清理過後換上乾淨衣裳的祖孫倆,初春暖暖的陽光自一旁的窗欞透進來,落在這祖孫兩人臉上,讓他們蒼白的臉龐泛起一抹詭異的顏色。
這讓虞婧不由得瞇起眼眸仔細觀察,執起老婦人手腕把脈,脈搏很微弱,但心跳很快,像是運動員衝刺跑百米時的心跳速率,快得讓人感到快要喘不過氣。
她心裡大概有譜了,昨晚預想的解毒法應該是可行。
百里少淵也為老婦人跟孩子把脈,他也看出異狀來。可是,要怎麼治?他眉頭不由得緊蹙地看向虞婧。
「我要將他們身上的毒引出,一會兒我對老婦人怎麼做,你就對這孩子跟著做同樣步驟,我可能沒有時間多作解釋,你自己要心領神會。」她拿出一件圍裙穿上,綁上頭巾。
「放心,你只要按著你的步驟,我會跟上,不會拖累你。」百里少淵從衣袖裡拿出一條隨身攜帶的細帶,將寬大的袖子綁起好方便一會兒的行動。
「那就好。」虞婧自藥箱裡取出幾瓶藥丸放在桌上,等著張掌櫃將東西送進來。「百里,你把孩子抱過去那張空床。」
第十九章 詐屍啦!(2)
張掌櫃的辦事效率也是極高的,很快的將她所要的東西全備齊送了進來,虞婧火速將需要用到物品準備就緒,將閒雜人趕出去。
把昨晚調配好的藥,倒進正在火爐上冒著滾燙白煙的滾水裡,丟進布巾一起煮,然後將染了湯藥的布巾擰乾,覆蓋在婦人身上。
直到祖孫倆身上皮膚紅透,虞婧又將泡過湯藥的兩套銀針,一套交給百里少淵,自己拿起銀針在火上烤了烤後,朝他點了下頭。
她抓住老婦人的腳,將烤好的銀針彈進她幾個大穴,百里少淵也跟著進行。
一刻鐘後,又在十根腳指上各彈進一根銀針,而後將老婦人身上的銀針取下,就在銀針取下沒多久後,一股帶著難聞惡臭的濃稠黑血,一滴一滴緩慢的滴進下方的桶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