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子危險一瞇,「好,這事我知道了,小圓,謝謝你跟我說這麼有用的消息。你也早些回去,這各院子院門就要關了,你要是被鎖在外頭就不好。」說著看向一旁的寒梅。「寒梅。」
寒梅會意,將一個小荷包塞進小圓手裡,小圓連忙推開。
「不可以,小姐將我娘調進芙蓉院幫忙,對我跟我娘已是大大的恩德,不能再收小姐的銀子了。」
「收下吧,你不是還有個弟弟想上學堂?留著。」虜婧開口道。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小圓高興的再三鞠躬道謝,這才收下那荷包,開心的離開。
小圓走後,虞婧的面容冷了下來,眼底一片駭人的森寒,從未有過這種神情的她,讓寒梅見了心下不由得一慌。
「小姐,這事你別煩惱,主子會解決的。」
「這事先靜觀其變吧,你主子忙得很,最近不知道又忙些什麼事情去了。對了,符凌回府去了哪裡?符雪的事情後來怎麼處理?」她本來是不太想再管符雪的事情,可現在發現不瞭解是不成的,免得哪天被人給賣了還幫忙數錢。
「薛家不願意娶二小姐,認為她才十五歲,心腸便如此歹毒,三番兩次毒害自己嫡姊,日後是不是也要毒死公婆,寧願花錢息事寧人也不願意將她娶進門。」寒梅稟報道。
這個消息令她感到有些驚詫,「那麼符凌同意薛家這樣做?」
「當然不願意,跟薛家的人一陣爭執,二小姐雖然心術不正,好歹也是個黃花大閨女。後來在侯爺跟侯爺夫人的命令下,薛府才同意讓二小姐進門,可是只能當妾。
「這丟臉的事薛家少爺雖然也是受了設計,但事情發生在侯府,傳出去有損的是武安侯府的顏面,還想繼續與侯府來往的薛家老爺只好咬牙點頭答應,這事也就算揭了過去。」
「符雪沒被抓去沉塘,這結果算是最好的。」符雪嫁到薛府後想必沒有什麼好日子過,這樣的結果她還算滿意,哼,有膽子設計她身敗名裂,就要有勇氣承擔一切後果,當她虞婧是吃素的嗎?
「想必嫁過去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小姐從來沒想要找她麻煩,而她卻一天到晚想藥毒害小姐,這叫報應。」
這時,掩上的房門又傳來一陣敲門聲,傳來寒玉的聲音,「小姐,你睡了嗎?」
「還沒,進來吧。」
寒玉掩好門扇後隨即匆匆道:「小姐,佛堂那邊傳來消息,說符凌方才氣匆匆的跑到佛堂動手打了馬氏,還說一盤好好的棋,被馬氏跟她娘家大哥這兩根攪屎棒給攪臭了,現在是滿盤皆輸。」
虞婧有些好笑的看著寒玉,忍不住噗哧笑出來。「攪屎棍,說說這跟攪屎棍怎麼了?」
「符凌一進到佛堂就對馬氏一陣拳打腳踢,罵她目光短淺,只顧得上眼前小利,把他長遠的計劃都給破壞了,要不是馬氏跟她大哥教符雪那些下三濫手段,給她迷魂香要陷害小姐,她也不會把自己搭進去。
「還說符雪蠢,要陷害小姐,不會讓馬老爺跟以前一樣找鏢局的人暗殺殺小姐就好,弄得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虞婧聽出一個重點了,在福德村買兇殺她的人是馬氏透過她大哥,利用鏢局的人來暗殺符蓉,這馬氏便是那個她想要揪出的幕後藏鏡人,真正的殺人兇手!
好你個馬氏,日後看我怎麼為符蓉討公道!
「還有,符凌把馬氏趕到庵堂去了,要她明天天一亮就到慈慧庵帶髮修行,永遠不許回府,馬家明年也別想取得太醫院藥材的皇商資格。」
一聽到明天一早馬氏要到庵堂去帶髮修行,虞婧眉頭卻是一皺,她才要為符蓉討公道,這符凌就要將馬氏趕到庵堂。
她不禁冷笑哼道:「在我看來這符凌也是攪屎棍,壞了我想找馬氏報仇的計劃。算了,這事不急於一時,以後多的是機會。」
她又接著說起,「這些日子以來我想著,馬氏她們母女想除掉我,應該不只是妒心作祟,還有很大的實質利益,我猜測這跟太皇太后有關,會不會太皇太后有一道什麼恩賜,是要給符家嫡長女的,所以我的存在才擋著了她們的路?
「不過現在符凌卻是想把我嫁給南昌王,這……」
「南昌王……南昌王……」寒玉低喃了幾句後眼睛一亮地拍掌。「小姐,如果我沒記錯,南昌王是世襲五代的異姓王爺,現在到了第三代。」
「世襲五代?」
「南昌王的袓父是名藥材商人,當時白澤十萬大軍全染上一種疫病,這種疫病需要一種特定草藥,搜刮了全國也不夠用量,他袓父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大批藥材,無償獻給朝廷,解了疫病之危,此功勞不輸上陣殺敵,當時皇帝遂封他為王,享封爵俸祿,並不授實權。」
「世襲五代?符凌肯定不知道這一事,否則怎麼會汲汲營營要將我或符雪嫁給他。」
「符凌應該知道,或許,他要的不是身份地位。」
「那他要什麼?」
「這個南昌王雖說是個閒散王爺,但卻不可小看他,整個白澤國大半以上的藥材命脈掌握在他手中,尤其是稀有珍貴藥材。全國的藥材幾乎都是他在喊價錢的,他說多少就是多少,開心便罷,不高興他就讓哪種藥材斷貨。藥材的利潤十分可觀,或許,符凌覬覦的是這個。」一旦掌握這條藥材命脈,便像掌握著一條流水金脈一樣。
「符凌是盤算著,把我跟符雪兩人嫁給他,好搶過南昌王的藥材生意嗎?」虞婧拇指腹抵在唇邊,揣測著符凌的心思。
「對了,說起南昌王,暗衛那邊曾經意外查到一條隱密消息……」
虞婧看著她,等著她說。
寒梅聲音放得更低了,「小姐你聽聽就好,這事關皇家臉面,可千萬不能說出去啊。」
「我是那種愛嚼舌根的人嗎?」虞婧好笑道。到底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