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的親了下她的額頭,「我答應你,會盡快將該處理好的事情處理完回京,我不在京城這段時間,你盡量少出門,進宮替小皇子問完平安脈後就直接出宮,別多作逗留。」
她用力的圈住他,整個人半趴到他身上,洩氣的說著,「那怎麼可能,還得去太醫院呢!」
「我明天會上折子請皇上下旨,允許你這一陣子先別到太醫院當值,這樣可好?」他索性將她半趴在他身上的身子圈進自己懷中。
兩具身子緊密相貼的當下,她赫然發現一事,驚喜的道:「哇,你身體好熱,好像暖爐。真好,以後冬天抱著你睡覺肯定舒服。」
「等你進了王府,每年冬天都當你的暖爐。」
「那就這麼說定了,不耍賴?」
「能當你的暖爐,本王求之不得。」
「玄墨,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一張眉開眼笑的小臉蛋埋在他胸膛上,像只小獸一樣磨磨蹭蹭,找一個最舒服位置貼靠著。
她這像小獸的可愛動作讓他心都軟了,寵溺的回應她,「你是本王認定唯一的王妃,本王不對你好對誰好?」
兩人又天南地北的聊了一會兒話,虞婧敵不過滾滾而來的睡意,即使她很努力的想睜開眼睛要跟玄墨說話,卻還是忍不住沉沉睡去。
終於睡著了,玄墨無奈又好笑,瞧她即使睡著了,一手依舊緊抓著他的衣袖,捨不得他離去的樣子,這讓他的心更是為她暖暖化成一汪春水。
他又將她圈緊了些,看著懷中的她有些感歎,他們兩人如今能相守在一起也實屬不容易,尤其是他毒發的那段日子,全靠她精湛的醫術才能將他這條命從閻王手中搶回。
他拿起她的手握著,該走了,可是現在換他捨不得了。
將她的手舉起輕輕吻了吻,再吻了吻,他起身,穿好衣裳鞋子,臨去前他來到床邊,望著心愛的小女人,低頭親了她的額、她的鼻、她的唇,她不知在夢中夢見什麼,甜甜一笑。
他定要好好守護著這樣的笑容,不讓任何危險阻礙在他們之間,更不許任何人傷害了她……\'陝了,暗衛那邊證據都搜找得差不多了,他會拔除那些險惡陰謀,和她無憂的相依相守……
玄墨離京前往禁衛營後,虞婧除了定時到坤寧宮為小皇子請平安脈,確定無恙沒什麼問題後,便會直接回符府或是上妙手堂幫忙,今天向皇后稟告了下小皇子的狀況後便退出坤寧宮。
她抬頭看著烏雲密佈的天空,這白澤國的雨真多,三天兩頭下的,雨下得她都感覺自己快要發霉了。
今天是段嬤嬤生辰,她特地跟風味堂訂了只烤乳豬要幫段嬤嬤慶祝。她進宮幫小皇子診脈前,讓寒山先到風味堂等著取烤乳豬,沒讓寒梅跟著她一起進宮,這烤乳豬冷了就失了風味,現在寒梅跟寒山應該在宮外等她了。
可哪裡知道,她才剛走出坤寧宮,崇華宮的宮娥便來請她過去一趟,說是大皇子身體微恙,請她過去看診。
想都知道這只是白貴妃的要見她的借口,她皺著眉抬出皇帝回絕,「皇上下令過了,只讓我為小皇子看診,其餘人一概不准,還是請這位宮娥姊姊幫我跟貴妃娘娘說聲抱歉。」
「貴妃娘娘說了,她只信任符姑娘你的醫術,想請你過去為大皇子診脈,莫不成大皇子的身子比不上妙手堂那些百姓,如若是這樣,她便帶著大皇子到妙手堂排隊讓你看診便是。」
可惡,竟然用妙手堂來威脅她!
不想因她個人的事情牽扯到妙手堂,虞婧只能吞下這一口氣,「我知道了,我這就跟宮娥姊姊去看一下大皇子。」
那宮娥領著她便往崇華宮去。
一踏進這雕樑畫棟、佈置奢華的崇華宮,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知怎地她總感覺這崇華宮籠罩著一股森寒的氛圍,跟皇后的坤寧宮是不一樣的,坤寧宮裡一片光亮溫暖,打從心底讓人舒服,崇華宮卻讓人打從心底不寒而慄。
進到內殿,來到白貴妃面前,宮娥眸光冷戾的瞪她一眼冷聲提醒,「符醫女,見到貴妃娘娘還不下跪問安?!」
她瞄了眼沒有放置跪墊的地板,沒猜錯的話,白貴妃是故意叫她來找麻煩的。虞婧暗暗翻了白眼後不是很情願地雙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額頭擱在地板上叩見。「臣女見過貴妃娘娘。」
前方主位上的白貴妃,雙眸只專注在她手上那套中間嵌紅寶石、旁邊點綴細碎藍寶石鑲著玉、背面鏤空的豪華指甲套上,一支一支細細的觀賞,沉醉其中,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請安。
約莫過了半刻鐘,依舊遲遲未等到「起身」這兩字的虞婧心底更是有譜了,這貴妃娘娘就是故意要整她的。
既然人家想整她,還怕找不到理由由嗎?她跪就是了。只怕她再出一聲,接下來受到的懲罰恐怕就不單單僅是跪地板而已,而是扎針伺候之類的了。
那冰冷地板硬,跪起來很是難受,虞婧越跪越是跪不住,極力忍耐著想偷偷挪動的慾望。
白貴妃從指縫間向跪在地板上的虞婧睞了一眼,心底冷冷沉笑了聲,不出聲就以為本宮修理不了你?
她這才像是發現虞婧一樣,戲謔的嘲諷了聲,「咦,這不是皇上欽點專門只為小皇子看病診治的女醫官嗎?怎麼會到本宮這崇華宮來了。」
「回娘娘,是娘娘讓宮娥過去請臣女過來為大皇子看診。」不想被人鑽空子藉機修理她,白貴妃沒讓她起身,她便繼續跪趴在地板上回話。
「唷,有這回事嗎?」白貴妃不疾不徐慵懶地看向一旁的嬤嬤。
「回娘娘,是有這事,不過,大皇子正在用膳。」一旁的嬤嬤回答。
「那等大皇子用完膳再看診吧!」
「娘娘,御膳房已經將午膳送到,不知娘娘是否要用膳了?」一名太監尖聲細語恭敬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