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藥妻醫貴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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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頁

 

  白貴妃驚駭的看著他,他……他說什麼?

  「張大人,早在數月之前本王便已經接獲情報,白宰相的嫡女白傾樓是螭龍國的龍菲公主冒名頂替,一路追查,甚至派人遠赴螭龍國秘密查探,終於有所獲,不僅查出螭龍國皇帝的幕後陰謀,更找到可以證明白貴妃就是螭龍國龍菲公主的證據。」玄墨說著對著外邊喊道:「來人!」

  不一會兒,門外走進來一名穿著素衣、頭戴帷帽的女子,還有一名黑衣男子和一名穿著灰藍色衣裳、走路微跛的女子。

  白貴妃臉色大變。

  「宸王殿下,這幾位是……」張顯明不解的問道。

  「把證據城給張大人,你們兩個自己說自己是誰。」

  「大人,這是在下奉命秘密前往螭龍國調查龍菲公主所調查到的事證,和她的畫像。」黑衣男子自衣襟裡取出一封密件交給張顯明,「那名女子則是與龍菲公主一起在漿洗房洗衣的丫鬟,羅雲。」

  張顯明將所有事證仔細看了一過後,即刻呈給一旁的皇帝御覽。

  皇上看清楚了上頭記載的事,白貴妃是他臨幸過的女人,豈又會不知道她的身體特徵,憤怒地不住磨牙,強壓著胸口那團不斷竄上的怒火。

  「羅雲,」張顯明問著堂下跪著的羅雲。「把你知道的龍菲公主特徵說出。」

  「大人,龍菲跟我十歲開始便一起在漿洗房洗衣,我們吃睡在一起,她身上的一些特徵我都一清二楚,她的右腳底有三顆黑痣,右手手臂上有一條疤痕,不細看不明顯,那條疤痕是漿洗房老嬤嬤打的。」

  「羅雲,你既然是螭龍國百姓,跟龍菲公主又是兒時同伴,為何今日要出面指控她?」張顯明問著她的動機。

  「大人,小女子其實是白澤國人,當年螭龍國來犯之時,將我跟我娘給擄走,我娘為了讓我活下去,只好將我給一個螭龍國宮中的嬤嬤,跟著她進宮討口飯吃。」羅雲大概說了下自己的經歷,「我在漿洗房跟龍菲很要好,兩人常常一起挨打,期間我也沒少替龍菲挨嬤嬤的鞭子。

  「當年我為了救她被嬤嬤打斷腿成了瘸子,可龍菲飛黃騰達了卻忘恩負義,竟讓人來殺我,如果不是我命大跳進護城河,今天我就是一具無名屍了,所以我才要出面指證她。」

  張顯明點了點頭,手指著戴著帷帽的女子,問:「你呢,你是何人?」

  「民婦也是證人之一,我可以證明白貴妃是冒名頂替的。」

  「有何證據?」

  「因為,民婦我就是……」她拿下頭上的帷帽,「白傾樓。」

  這個名字一說出,加上帷帽拿下來,看清楚她的面容後,眾人發出一陣不敢置信的驚呼,竟然有兩個白傾樓?!

  皇帝馬上下令讓人過來為她們兩人驗身。

  整個審案過程真可說是是高潮迭起,一波又一波的,讓幾位陪審的相關官員是心臟直跳、冷汗直流,不知道又會有什麼事發生、會不會波及到自己,畢竟他們之中有人跟白宰相的交情也很不是一般的友好……

  去檢查兩位「白傾樓」的嬤嬤自內間出來後,交出自己寫在紙上所看到的特徵,張顯明看過後即刻又交給一旁表情有如寒冰一樣冷冽森寒的皇帝。

  看驗結果,果然是如證人及名冊上所登記的,真正的白傾樓後背胛骨處有一顆硃砂痣,頭上也有紅色的鳳凰胎記。

  而冒名頂替的白貴妃腳底有三顆黑痣,右手臂上也的確有一條疤痕。

  皇帝斂下心頭那簇怒火,揚了揚手中的那兩張紙,怒喝,「龍菲,你還有什麼話狡辯?」

  螭龍國的皇帝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啊,想藉此讓白澤國皇室血脈混入螭龍國皇族血脈,進一步併吞白澤國,作夢!

  而這老奸巨猾的白國徽竟存著這狼子野心,想藉由太子掌控朝堂,他們把他這皇帝當成擺設是吧?

  如若不是宸王發現得早,讓他將公佈太子人選之事延期再說,不按著以往慣例在去年除夕之時宣佈,說不定數十年後白澤國就要改國號為螭龍,或是成為姓白的天下!

  「來人,將龍菲貶為罪人,打入天牢,三日後處斬,至於大皇子……送進……」

  玄墨制止道:「等等!」

  「皇弟,你對朕這處置有異議?」

  「臣弟對這一案的處置沒有任何異議,不過對於大皇子的身世有異議。」玄墨自衣袖裡拿出一封信函,低聲道:「此事事關皇兄顏面,還請皇兄親自過目。」

  皇帝疑惑拿過那份密函,拆開一看,再見到其中所附的一些書信,臉色更是難看得青到不能再青。

  暗衛調查到,五年前龍菲剛頂替白傾樓,在進宮前一次宴會上結識了南昌王,兩人相談甚歡。

  在白傾樓入宮後,南昌王曾經趁著皇帝秋狩,整個月不在宮中,多次夜訪龍菲宮殿,不多時便傳出她有孕的消息。

  他堂堂一個皇帝竟然戴了綠帽,這股怒氣是怎麼也吞不下去,怒極地憤怒一拍,「啪!」

  桌案上的茶盞一倒,茶湯灑出整個桌面。

  皇帝目眥盡裂,咬牙切齒,費了好大的勁才自齒縫裡擠出四個字,「滴血驗親!」

  虞婧聽到「滴血驗親」這麼不科學的四個字,當下實在很想衝出去,說以現代醫學理論,滴血驗親根本不准,結果完全不能採信。

  可是她可以跟古人解釋DNA嗎?恐怕她說破天去他們也聽不懂。

  直到南昌王陳濟璋和大皇子同時站在堂上,也不用滴什麼血認什麼親了,這一大一小長得很像,難怪老一輩的人常說孩子不能偷生,玄墨也說,大皇子小時候看還不覺得,愈大愈像南昌王,難怪宮中難免會有些閒言碎語,只是沒人敢傳到皇帝耳中便是,怕皇上盛怒之下,知情者全砍頭以免有人再嚼舌根。

  白貴妃還要爭辯說只是湊巧長得相像,像她和真正的白傾樓不是一點關係也沒有,卻也長得像,天下事本就無奇不有。她不是白傾樓,但她的孩子是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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