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茹玉有些尷尬為難的看著虞婧,「虞姑娘,你真的不考慮嗎?我爹他一定不會虧待你的,那位客人對我爹真的很重要。」
虞婧皺著眉頭道:「這真的有些為難……」
玄墨一見到虞婧出現,連忙向前,「婧兒。」
婧兒?虞婧嘴角暗抽,這玄墨是抽風了啊,竟然喊她婧兒?!
看著跑向她的玄墨,她才要張嘴問——你發什麼神經啊,喊我婧兒,可話才到嘴邊,就被玄墨給打斷——
「婧兒,你不是說要給表哥接風洗塵,讓表哥午時三刻左右到這裡等你,表哥等你等到現在你才出來。」
虞婧嘴巴微張,挑眉錯愕,滿頭問號的看著玄墨:你在說什麼?
「虞姑娘,這位是?」黃茹玉眼睛微閃的看著玄墨。
眼前這男子體格健碩挺拔,皮膚雖然黝黑了點,可他那雙犀利精銳的眼眸和剛毅好看的下巴十分吸引人,還有無形中散發出的一抹威嚴氣勢,讓她不由自主地朝他多看兩眼。
「他……」
「我是婧兒的表哥,叫韓默,剛從山上到縣城裡找我表妹。你一定就是黃小姐了,黃小姐好。」
表哥……她何時有這麼一個表哥了?虞婧眼角抽搐。
「你好,韓公子。」一向高傲的黃茹玉不自覺的回應玄墨。
她不該理會這從山上下來的男人,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一看到他那雙炯亮眼眸,一顆心就情不自禁地枰枰亂跳一通,她忍不住搗著胸口,又多瞄了玄墨好幾眼。
接收到玄墨眼神的暗示,虞婧無奈的吁口氣,只能點頭附和,「是的,黃小姐,這位是我遠房親戚,剛從……」
「我拜師學武完剛回山上,老家沒什麼活可做,我想找份穩定差事,就下山到樂安縣城找我表妹。」玄墨又趕緊接下她的話。
「原來是這樣。」黃茹玉點了點頭。
「是啊,黃小姐,我這表哥昨天剛到樂安縣城,我答應今天替他接風洗塵的,我就先走了。」虞婧向黃茹玉點了點頭後,喚著玄墨趕緊離去。「表哥,我們走了。」
第七章 進府當護院(1)
虞婧拉著玄墨離開黃府好一段距離後,才停下腳步轉身怒瞪著玄墨——「玄墨,你在搞什麼鬼?」
「婧兒,幫我,我要進黃府打探消息。」玄墨表情嚴肅的看著虞婧。
「嗄,你說什麼?」
「我懷疑寶物就在黃府裡,想請你幫我引薦進入黃府當護院,這樣才有辦法從裡頭打探到消息。」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將目的說出。
「你不是還要找你的下手嗎?先找到人吧,人多好辦事。」
「他們剛剛已經找來了,因此我才會請你幫我這個忙。」
「這……」虞婧有些為難的蹙起眉頭。「不是我不幫你這忙,而是我跟這黃府裡的人沒什麼交情,一向都是公事公辦,我不知道他們肯不肯……」
「不急,只要有機會,還請你幫忙就是。」
「嗯,我知道了,我會幫你留意。走吧,替你接風去。」她是不清楚玄墨急著找到的那寶物是什麼,這東西可以讓他冒著毒發危險,連命都不要的追蹤,她想不幫忙都有些於心不忍。
「接風?」
「表哥,你不是要我請你吃一頓飯嗎?快走吧,我餓暈了。」虞請用力扯著他的衣袖往前面那家酒樓走去。
「你在黃府裡沒有用膳?」
「那種庭院深深深幾許,人心比古井還深的地方,我才不敢亂吃哩!」
她進過那黃府就知道,那地方久待不得,想要小命安好,最好辦法就是安分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事「呵呵」帶過,別太好奇。
「你是大夫,還怕他們下毒?」
虞婧甜膩膩的提醒他,「我是人,不是仙,不是妖魔鬼怪,百毒不侵的,表哥——」
她這一口一個表哥叫得順口,讓玄墨忍不住笑了出來,「倒是表哥把表妹想得太過厲害了。」
他們倆並肩尾隨著店小二上到二樓雅間,待菜色送上來,虞婧也不招呼玄墨,拿起筷子捧著碗就吃了。
看著她飛快的夾著菜往嘴裡送的模樣,玄墨輕笑問道:「很餓?」
「廢話,要不是又被叫去看一個斷手的人,我這時候早躺在院子裡午睡了。」她嘴裡塞滿飯菜,有些口齒不清地道。「你也等我很久,應該也餓了,快吃吧。」
玄墨橫在半空中準備夾菜的筷子停頓。「斷手?」
「嗯,聽說那條手臂大概被砍斷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傷勢很詭異,一直潰爛無法癒合,但也不會大量出血,不致因失血過多而死,真不知道是怎麼傷的。」
玄墨眼底閃過一記冷光。「你打算醫治那人?」
「考慮,不過這傷勢滿棘手的,我沒什麼把握。」
「那位黃老爺出手很大方的,你可以考慮醫治。」聽她形容,他幾乎可以肯定是安翊藏身在黃府裡。
「是啊,很大方,我只是去看了看他那位受重傷的貴客,他就又讓人給了我不少診金。」
她點頭同時又吃了口飯菜。「不過他也不敢逼我一定為他的貴客治療,畢竟他女兒的痼疾才是他最關心的事。」
「說到診金。」玄墨放下手中的碗筷,自衣襟裡取出一個荷包推向她,「這是給你的診金,以及這一陣子的食宿費用。」
「你怎麼會有錢?」她一愣。
「我的手下找來了,自然就有錢。」
她抽出銀票看了面額,不禁驚呼了聲,還真是大手筆啊。「你給太多了吧。」
「不多,我的命遠比這一點銀兩值錢,你認為給多了就留著,日後還要請你幫忙。」
「既然你這麼慷慨,我就不客氣了。」她把荷包收起。「對了,你的玉珮回去後我就拿出來還你。」
「先放著,不急。」
不急?她可沒忘記當初自己說用玉珮抵診金時,他那副心疼的模樣,現在竟然說不急。
他看出她疑惑,隨口解釋道:「眼下那玉珮還是放你那裡安全些,就勞煩婧兒幫我繼續暫時保管。」那枚玉珮很重要,可不知怎地,他覺得她對他而言更重要,重要的東西放在重要的人那裡,再合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