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裹著被單要去浴室洗澡,卻動不了,她一回頭,他一隻毛腿正壓著被單,她剛一張口,他狀似不經意地動了動腳,她蔽體的被單瞬間掉地了,她氣惱地喊道:「霍啟磊!」
「來了。」他愉快地張開爪子,一把抱住她,一個鯉魚打挺,兩人又跌回了床上。
齊玫氣得要說話,他卻早她一步地開口,「不要氣、不要氣,這就給你滅火哦。」
滅火,他這個無恥的混蛋,居然對她說這種話,她哪裡有那種火,就算有也不要他滅,她伸手就要推他,他的動作更快,將她兩隻手高高壓在她的頭頂上。
她氣喘吁吁地說:「霍啟磊,你放開,我要回家了,很晚了,如果再不回家就……啊!」
他往上一頂,就著方纔的濕潤,將她吃得透透,根本無法動彈,她重重喘了一口氣,「別再來了。」
再做下去,她就真的回不了家,回不去的話,她家人就知道了,她家人知道的話……
他會被閹了做太監的。
「小玫、小玫,我愛你。」他放浪地在她的身體裡直衝亂撞,焦急的模樣好像暴雨驟臨,狂暴地將所有激情都灑在她這朵嬌艷的花上。
……
她如爛泥一樣一動也不動,他如往常一般低頭吻著她,輕輕細細地吻著她,「小玫,我愛你。」
她臉上露出不耐的表情,可心臟怦怦地跳,她早已被他的話所融化,可那又怎麼樣,她現在就喜歡看他纏著她,看他頭痛難受的樣子,這樣的他讓她心情愉悅。
「小玫,你愛不愛我?」他吻著她的臉頰,輕聲細語地問。
她冷哼一聲,轉頭看到牆上的鐘,她火氣一下子來了,「都凌晨了,第二天了,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他任意被她捶著,溫柔地說:「我不知道你的滋味這麼棒、這麼好,一吃就停不下來。」
叮鈴。她驚訝地看他,「你家門鈴修好了?」
「嗯嗯。」霍啟磊點頭,以前是為了躲避她,現在不需要了,他巴不得天天聽到她來按他家的門鈴。
「這麼晚,誰啊?」齊玫眼神凶狠地看著他,「你在外面招蜂引蝶!」
面對如此大的帽子,他連忙搖頭,「沒有,肯定是送外送的送錯地方了,所以……」
叮鈴。她冷笑,「送錯地方?」
他很認真地說:「我真的沒有啊,我只招惹了你一個女人。」
她一把推開他,兩人尚結合的身體分開了,一股悸動從她的身下蔓延開,她突然睜大眼睛,「你居然沒戴套!」
「剛才太急了。」
「啊!」齊玫正要上前揍他一頓,結果門鈴又響了,她換了方式,一腳將他踢了下去,「滾去開門。」
霍啟磊被踢下床反而一點也不生氣,穿好衣服,走到門口,門一開他愣住了,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被三個鐵拳給揍了,膝蓋上還挨了一腳。
第9章(2)
齊母優雅地收回腳,越過幾個男人往裡走。這裡果然和女兒說的一樣,裝修得很簡單大方,還有一隻波斯貓睡在貓窩裡,完全沒有被紛紛擾擾的環境驚擾,照舊酣眠著。
齊母一步不停,直接走向臥室,剛站在門口,手推門,門打開了,她與齊玫打了一個照面,她一笑,「小妹。」
「媽!」齊玫整個人不好了,這算不算被捉姦在床了。
「嗯,都穿好了吧,不要露出痕跡,你爸和你哥哥們都快瘋了,別再刺激他們了。」
齊母溫柔地檢查女兒。
「爸爸、大哥、二哥都來了?」齊玫驚訝地重複。
「是啊,你這麼晚也沒有回家,他們擔心你。」齊母牽著齊玫的手,「乖,我們回家吧。」
於是齊玫被拉著走出了霍家,她看到了被揍得很淒慘的霍啟磊,以及揍人揍得很爽的齊家男人們,她坐上車,忍著要下車的衝動,忍著要護著霍啟磊的衝動,忍著開口要他們不要打的衝動。
不行,她不能下去,他活該,誰讓他欺負她,他活該、他活該……她受不了地正要下車,齊家男人們回來了。
齊母笑著說:「小玫,乖,把藥送給霍啟磊,我們做人不能太過分,打了人要賠醫藥費。」
齊玫頓時傻眼了,傻乎乎地說:「媽,還不如不打。」
齊父一哼:「不打他難消心頭之恨。」
齊母點點頭,「沒錯,你把藥送給他,然後就回來,我們在車上等你,嗯?不要又留在那裡了,知道不知道。」
齊玫臉一紅,連忙拿了藥下車了,齊母看齊玫進去之後,吩咐齊二哥開車,「走吧。」
「媽,不等小妹?」齊二哥問。
「你們也夠了,嚇唬嚇唬他就夠了,別真的鬧太大,不然下次就沒有出氣的機會了。」
齊母不用看也知道霍啟磊很慘,而以齊玫的性格而言,肯定不會輕易地離開的,他們的事情也做完了,氣也出了,可以回家睡好覺了。
「媽,那我們過來幹什麼?」齊二哥不解了。
齊母和齊父、齊彥互看一眼,笑咪咪地說:「來個下馬威。」
霍啟磊門前,齊玫咬著唇,站在門口好半天,最後她還是摸出了鑰匙,開了門進去。
霍啟磊慘兮兮地躺在客廳裡,她的心猛地一疼,可她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她伸出腳尖踢了踢他,他轉過頭,她沒有意外地看到一張豬頭臉,她想笑又笑不出來,語氣惡劣地說:「死了沒有啊。」
他發出痛苦的呻吟,搖搖頭。看著這樣的他,她心裡很難受,就像被灌了水一樣,她坐在他身邊,扶起他,拿出藥,小心翼翼地拿著棉花棒沾了藥水,嘴上冷酷地說:「知道我們齊家的厲害了吧,不要以為跟我上床就拿了免死金牌,告訴你,就是我不小心懷孕了,你也不一定會是我老公,我……」
「別哭了。」他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修長的食指抹去她的淚痕,她的淚似乎都流到他的傷口上了,淚果然是有鹽的成分,真的是傷上加傷疼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