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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原來他們早就認識,但見梁芝芝對天擎哥哥無感,她又替他著急,就怕他又得繞上一圈才能得到真愛。

  如此複雜的情緒下,她的行為舉止就開始荒腔走板。

  她沒說話,兩個丫鬟也不好再追問。

  第5章(2)

  稍後回到西晴院,竟見夏天擎站在書房前,兩個丫鬟很有眼色的互看一眼,趕快自己找借口退了下去,不打擾兩人。

  偌大的院落頓時靜悄悄的,樊芷瑜有些手足無措,沒想到他什麼也沒說,直接進到書房,她不安的咬著下唇,只能硬著頭皮跟進去。

  「剛剛,你那麼著急細數梁芝芝的好,是想替天擎哥哥找妻子?」

  她嚥了一口口水,看著他繃緊的俊顏,直覺的想搖頭,但想了想,還是勇敢的點頭。他不知道那其實是前世他最深愛的女子,她早點促成他們的好事,梁芝芝就不必再屈就小妾之位,他們可以相愛一生,長相廝守。

  「你就這麼討厭哥哥?怕哥哥纏你嗎?」他心裡有著熊熊怒火,但這些年來習慣掩藏真實的心緒,因此俊顏上只有帶著傷心的無奈。

  「我沒有,真的沒有……」她說得太快,但隨即懊惱的低頭。

  莫名的,夏天擎竟然感到開心,可這樣的情緒是對的嗎?

  應該吧,她合該要很在乎他、很愛他,在他娶了她之後,他才能利用她的愛與在乎讓她不幸、讓她痛苦難過,連帶地也讓樊秉寬後悔將她嫁給自己,甚至後悔收養了他!

  所以發現她還在乎他,他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但這樣的感覺只有一下子,畢竟即使在乎,她打算將他推給梁芝芝的意圖卻非常明顯,為什麼?難道是……她看上梁袓睿?

  思緒至此,夏天擎很難形容此刻胸臆間的鬱悶,但他知道他不能如她願,就算要放下身段哄她、說些甜言蜜語,他也願意。

  因他久久未開口,她悄悄抬頭竟見他神情凝重,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他看向她,「你這陣子忙,眼界也開了,哥哥開心但也擔心,我不想失去你。」

  假話!騙子!她眼眶微紅,但很沒骨氣的,她好希望這是他的肺腑之言。

  夏天擎神情溫文,黑眸儘是溫柔,知道怎麼適可而止的點了火就讓其悶燒,他伸手握住她微微冰冷的小手,「對不起,剛剛是我說錯話了,天擎哥哥去忙了。」她詫異的瞪大明眸,在他離開後,她還傻傻的看著曾被他握過的右手——動口又動手,為什麼?不想失去她?這些言行舉止都是為了報仇吧,所以刻意忽略上回她跟他說的那些兄妹之情等話。

  可惡!她還在迷惑什麼?前世的悲慘她忘了?

  「汪」地一聲,低頭看著不知何時又溜進書房的雪兒,樊芷瑜蹲下將它抱在懷裡,揉了揉,再順順它的頸毛,看它舒服的瞇起眼睛,喃喃自語,「雪兒,怎麼辦?我還是很愛天擎哥哥,明知該讓他跟芝芝成為一對神仙眷屬,可是說得容易,做起來很難。」

  這一天下來,兩人沒再碰面,傍晚時分樊秉寬就派人回府說今晚不會回來,明日會直接上朝。

  過去樊秉寬也有這樣的紀錄,但多是與一些高官應酬,或在京城另一處別院宴請或召集心腹將定國公交付的事做安排,不在府裡設宴,也是樊秉寬不希望那此』人有機會看到女兒或吵到她,甚至也是怕女兒聽到他準備做什麼壞事。

  書房內,夏天擎獨坐桌前思索著該怎麼對付樊秉寬——樊芷瑜開藥堂請大夫為貧困百姓看病的事,讓樊秉寬一千心腹頗不是滋味,認為這是樊秉寬的漂白之舉,想重新裸得好名聲。

  所以,這幾日樊秉寬一來得安撫這些人,二來也得顧及女兒的觀感,對那些人提及不讓寬仁堂開張一事,遲遲無法下決心,自己或許可從中……

  敲門聲陡起,齊江走了進來,一如以往的來回察看房間,一邊道:「小姐請盧老太醫過來……」

  他皺眉,「她身子不好?」

  「不是,是再幾天寬仁堂就要開了,小姐好像不去,要交代盧老太醫一些事。」

  他想了一下,「我去看看。」他起身朝外走,齊江直覺的要跟上,他停下腳步,「不必跟來。」

  齊江急煞腳步,一張憨厚的臉皺得與苦瓜無異,他怎麼有一種被主子嫌棄的感覺,尤其在雪兒天天到書齋後,這種感覺愈來愈強烈啊。

  星月交輝下,燈火通明的廳堂內,樊芷瑜與滿頭花白的盧老太醫同桌而坐。樊芷瑜正在跟盧老太醫提及她不會出現在寬仁堂,不管是開張當日,還是未來的每一個日子。

  「你都不去?開張日太張揚,老夫贊成你不去,但日後也不去?」盧老太醫都被她搞迷糊了。

  她微微一笑,「我一不會看病,二來又是大家討厭的樊大人之女,何必過去?別讓身體不舒服的病人,連心裡都不舒坦了。」

  「這點我不同意,沒有你何來的寬仁堂?來看病的人要對你心存感激才是。」盧老太醫喝了口茶,一臉的不以為然。

  但樊芷瑜想到大雜院那些怨恨的目光,語重心長的道:「也許,如果有別的選擇,那些生病的人該是不屑到寬仁堂求醫的。也許,有些蝕心削骨的痛楚不是被施捨一點點善心或慈悲就能痊癒的。」

  盧太老醫突然也有所感,沒有再反駁。

  她吐了口長氣,再度嫣然一笑,「第三點就是,我希望寬仁堂日後就由盧老太醫來管理,銀兩方面則一律由我爹來支付,因為我實在沒錢。」

  盧老太醫大眼一瞪,「你爹支付也是應該的,倒是你這娃兒,生了兩場病改變真大,早知道老夫就讓你早早病上兩場,也讓你爹少造點孽。」

  「盧老太醫也可以早早的勸我爹,他應該聽得進你的話。」她說。

  「錯了,若不是我從小替你這娃兒看病,你爹只信我,否則我這臭脾氣早讓我投胎去了,但你爹也是知道我這臭脾氣,不會在你的藥裡下毒才信我的。」想到這中間的糾糾結結,盧老太醫也很無奈,他只想單純當一個醫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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