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的瞪著他,他故意的,他就是要讓其他人誤會她一定要嫁給他,他才能進行他的復仇大計,但下一瞬,他又說——「我們小時候曾經同床共眠。」
瞬間,一陣靜悄悄,每個人都張大眼瞪著一臉認真的夏天擎,這……是在整人嗎?
樊芷瑜也呆了,但不可否認他這句話將她岌岌可危的閨譽挽救回來了。
「噗噗噗——」這一次,梁袓睿真的受不了的爆笑出聲,「我認輸了!沒想到夏大人如此純情、如此負責任,小時候的同床共眠就繫上一生情緣。」
夏天擎正要回話時,突然察覺到什麼,臉色一變地看向樊芷瑜、梁芝芝跟梁千千,很快地說:「你們帶大家進大廳去,請侯爺跟夫人都別出來。」
梁袓睿也繃起俊顏,看向還愣著的所有人,「你們快到大廳內,把門關上!芝芝,要爹娘跟其他人都別出來!」
就在眾人都還不明所以時,多名蒙面黑衣人突然掠空而來,不管是在花園還是席間的賓客頓時驚慌失措的朝著大廳方向跑。
梁芝芝拉著樊芷瑜也跑,但梁千千卻刻意在後方一腳踩上樊芷瑜的裙擺,害她整個人踉蹌的往前撲。
瞬間,一道身影迅速的飛向她,一把抱住她再次英雄救美,但眼前近八名黑衣人也同時擋住了前往廳堂的路,夏天擎不得不將她護在身後。
梁袓睿大步走近,怒視著八名蒙面黑衣人,大聲斥喝,「你們好大的膽子,南越侯府豈容得你們撒野?是誰派你們來的?」
蒙面黑衣人沉默,下一瞬,他們抽出腰間的刀齊齊朝夏天擎與樊芷瑜殺過去。
「原來是衝著我來的!」夏天擎冷哼一聲,出手迎擊,掌隨身動,一邊將樊芷瑜推向梁袓睿,「照顧她。」
「這些人,你一人擋不了。」梁袓睿很快的將樊芷瑜交給兩名府內侍衛,再抽出他們身上的刀,持雙刀加入戰局,再將一把刀趁機交給夏天擎。
兩方肅殺,一聲聲的刀劍鏗鏘聲不斷,這八名黑衣人都非泛泛之輩,招式犀利無比,在刀光劍影下,出招更加凌厲,但他們沒想到夏天擎跟梁袓睿的功夫如此精湛,竟傷不了他們。
幾名黑衣人迅速交換眼神,有人從懷裡拿出淬了毒的飛鏢咻咻咻的朝夏天擎射過去,怎料他一把長刀掃來,飛鏢頓時落地。
在他們怔愣瞬間,夏天擎的長刀一劃,幾名黑衣人中刀倒地,空氣中瞬間漫著一股血腥味,其他幾名黑衣人眼露凶光,突然飛身持刀往樊芷瑜而去。
夏天擎跟梁袓睿迅速跟上,但幾名已受傷的黑衣人起身阻攔,這時其他侯府侍衛連忙上前保護樊芷瑜,但他們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對手,瞬間就受傷倒地,接著一把亮晃晃的大刀就朝她身上砍過去——尖叫驚喊聲四起,但樊芷瑜自知躲不過了,正想閉上眼睛承受這一刀時,一個黑影瞬間擋在她身前,「噗」地一聲,夏天擎的肩胛處立即中了一刀,他咬牙一掌推出,持刀黑衣人吐血飛出去,手上刀刃跟著抽出,夏天擎的肩胛處頓時鮮血湧出,刺目的紅順著手臂滴落而下。
「該死,給本世子拿下他們!」梁袓睿怒不可遏的啦哮。
但那幾名凶焊的黑衣人卻不戀戰,迅速扶起傷重同伴,如來時一般,身形一閃旋即飛掠而去。
茶宴匆匆散了,夏天擎被安置在侯府客房,大夫匆匆趕來緊急處理他的傷口,脫下夏天擎身上有著深深淺淺斑駁血跡的外袍,撕開單衣上藥包紮,再開了幾帖藥後才離開。
南越侯夫婦對夏天擎很愧疚,畢竟是在他們府內受的傷,但夏天擎反而安慰他們,也表明他想回樊府,兩人再看到房內幾個年輕人還有話有說,便先出去了。
梁千千見爹娘離開,馬上哭訴,「那些人為什麼要殺夏哥哥?我都擔心死了……」
但梁袓睿馬上拉走她,「別吵了。天擎,我叫人去備馬車。」不管梁千千撒潑叫嚷著不想離開,他硬是拉著她走人。
「大夫說傷到骨頭了,一定很痛吧,怎麼會有人刺殺哥哥?」樊芷瑜梗著聲音,胸口室悶發疼,強忍著淚水。
夏天擎躺在床榻上,看著她那雙關切明眸,他就覺得受這傷值得,重要的是,她沒受傷。
寬厚的手掌輕輕她額前微亂的髮絲,「我真的沒事,只是小傷休息幾日就好。」
「對啊,你好好照顧你的天擎哥哥就好,不過,」梁芝芝也不想在這裡礙眼,但她得說完話才走,「那些人的目標不只是夏哥哥,後來也朝你砍殺,可見你也是目標,所以尚未查出那些人的來歷前,你就別出府了。」
樊芷瑜明白的點點頭,這事剛剛梁袓睿已跟她提過,還說他一定會查出是誰派那些黑衣人來的。
「行善團的事會繼續進行,我會去找你談,你就專心的照顧夏哥哥就好。」梁芝芝又說。
樊芷瑜突然看著她,若是讓她跟天擎哥哥近身相處,會不會很快的重續前世姻緣?
許是她的眼神透露什麼,梁芝芝馬上瞪她一眼,「我要去盯何大人!」她頓了一下,乾脆將她拉到另一邊,小小聲的道:「雖然不是很明白你幹麼老將我跟夏哥哥送作堆,但我實說了,我喜歡何大人。」
樊正瑜倏地瞪大眼,雖然想過這個可能性,可是他們的年紀差挺多的……
梁芝芝難得展現女兒嬌態,臉紅紅的道:「我知道他年紀大我很多,但我就是喜歡他的成熟,何況像他這個年紀納妾的還會少嗎?但他卻仍未娶妻,我若嫁他還是正室呢。」
樊芷瑜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前世與今世完全不同,梁芝芝居然愛上何定羲!夏天擎受傷的地方是肩胛,可不是耳朵,他清楚聽到兩人低聲交談的內容,他心裡也有疑惑,為何正瑜一開始就鎖定芝芝?是她特別喜歡她?
但不管她心裡怎麼想的,他這一世只要她,任何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