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收編逆臣當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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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韋統領打算怎麼做?」魏青晚試探的問。

  「待臣為七皇子安排好一切,自會向七皇子稟告。」說完,韋殊寒沒再多待,起身離去。

  他還在孝期,要趕回去為祖母守靈。依規矩,親人亡故後,三天內便得下葬,下葬後,得守七天的靈,這才算出了孝期,今日剛好是第七天。

  魏青晚獨坐在包間裡,抬手撫摸著適才被他碰過的下顎,想著他說的話,這才想到不只他瞧見過她的身子,她也瞧過他赤身露體的模樣。

  兩人都瞧過彼此的身子,誰也不吃虧。

  然而這種話她卻無法告訴他,她也無法提醒父皇韋殊寒意圖不軌。

  一來她沒有證據,只怕她說了,父皇也不會相信:二來當年的事雖是父皇所為,但身為人子,她總覺得自個兒也擔了分責任,故而對韋殊寒心裡也存了一分愧疚,不想害他。

  思量半晌,她苦笑的幽幽喟歎一聲,眼下她自個兒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還有閒情去操心別的事,她該想的是等出宮開府之後,要如何詐死離開京城,至於其他的事,就看老天爺怎麼安排了。

  ***

  「七哥,再過幾日就是春日游了,晚點咱們去司馬監挑幾匹好馬吧。」魏青群特地來禮部找魏青晚,熱情的邀約道。

  每年四月初二,宮裡都會舉辦春日游,讓皇子與公主們到城郊的明鳳山去踏青賞花,還有一些世家大族的子弟相伴出遊。

  「好。」她應了聲,將手上一份文卷批完,擱在案頭,站起身,「咱們走吧。」

  不知是有心抑或無意,自她來到禮部這段時日,分派給她的事,少得不到半個時辰就能處理完,不過她也不打算多問,事情少她樂得清閒,早早就能回寢宮補眠。

  魏青群原以為還要再等上好一會兒,聽她這麼說,有些意外,「七哥,你這麼早就能離開啦?」

  「橫豎這兒也沒什麼事,我瞧外頭的天色陰沉沉的,咱們趕緊到司馬監去,免得去遲了,遇上下雨。」

  兩人並肩離開禮部,魏青群猶豫了下,問道:「七哥,你在禮部可是都沒事可做?」

  「是啊,十分清閒,這差事真是好。」魏青晚笑應了一句。

  見她似是不知,魏青群提醒道:「哪是清閒,這是有人存心不讓你做事。」

  「存心不讓我做事,這是為何?莫非方尚書他們見我是皇子,不好使喚我做事?」她佯作不知的問。

  魏青群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是有人不希望你做事,所以吩咐了禮部的人把你晾著。」

  「難道有人知道我貪懶嗜睡,所以才刻意吩咐禮部的人這麼做?那我倒要謝謝那個人了,八弟,你可知道是誰?」魏青晚一臉感激。

  見她這般愚蠢,魏青群氣惱得不行,索性直言道:「七哥,你這是被人陰了。」

  她故作詫異,「這話怎麼說?」

  魏青群分析道:「禮部的人不讓你做事,你便無法有所表現,說不得他們在父皇跟前還會參你一個怠忽職守的罪名。」這些事是母妃告訴他,讓他找機會轉告七哥。

  後宮不准干政,然而後宮妃嬪在前朝都有各自的眼線,能隨時得知朝堂上的事,所以他也不意外母妃為何能知道這麼多,他納悶的是,近來也不知道母妃是怎麼了,對七哥比對他這個親生兒子還關心,還一再交代他多親近七哥,他日前曾好奇的問過母妃原因,母妃也不回答,只吩咐他照著她的話做就是。

  「是嗎?那是誰想害我?」魏青晚吃驚的問。

  事實上,那人究竟是誰,她心裡隱約有個底,前陣子從洮縣回來後,也不知韋殊寒同父皇說了什麼,父皇竟當著朝臣的面誇讚她這回差事辦得不錯,還賜了些賞賜給她,怕是因此才引起那人的忌憚,讓禮部給她下絆子。

  「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七哥你要多留點神,別再迷迷糊糊的只管著睡,萬一哪天出了事,都不知是怎麼被人給坑了。」魏青群叮囑道。

  母妃曾交代他,三哥的事就別提了,只讓七哥當心點就是,若非如此,他還不知道原來三哥那人看著性子極好,心思竟這般深沉,連自個兒的親兄弟也要算計。

  據母妃說,二皇兄就是著了三皇兄的算計,才會被廢了太子之位,乃至被圈禁至今都不得釋放,而今他竟然連七哥也不放過,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心生寒意。

  魏青晚對魏青群特意提醒她這些事感到有些訝異,卻沒有多問什麼,一副受教的模樣點點頭,「多謝八弟關心,為兄以後會注意。」

  她與八弟的關係雖然還算親近,但倒也不是無話不談,皇家的兄弟為了爭奪大位,總不免彼此提防,縱使表面上看來和和氣氣,私下卻是暗潮洶湧,可是這幾日她總能感受到魏青群刻意親近她,原本她一直不明白原因為何,直到她想起她曾替韋殊寒轉交那只白梅玉簪給靜妃。

  從韋殊寒讓她帶給靜妃的那兩句話看來,韋殊寒應是與靜妃有過什麼約定,白梅玉簪是信物,她思忖約莫是靜妃見她替韋殊寒帶話,誤以為她與韋殊寒有什麼特別的交情,才會交代兒子多親近她。

  兩人一路說著話去了司馬監,在監丞陪伴下,各自挑了一匹馬,臨走之時,忽聽有人來稟告監丞,有一匹準備要送去三皇子府的馬,忽然口吐白沬倒地不起,監丞送他們來到門口,便匆匆趕過去察看。

  回寢宮的途中,魏青晚忽地閃過一個念頭,細細思量後,她把自個兒想到的事告訴了盛嬤嬤與得芫。

  「您是說想利用春日游的機會詐死離開京城,這會不會太倉促了些?」盛嬤嬤緊緊獲起眉心,「咱們先前的計劃是,等您出宮開府後再著手安排。」

  得芫也不贊成,「是啊,只剩下幾日就是春日游了,時間怕是來不及,還是等您出宮開府後再說,這樣要穩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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