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他那魔魅般的凝視,她只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
「別怕,我會好好待你。」
「可是……」不行啊!他是皇上的!
一想到這,所有被他迷惑的三魂七魄又全都回籠,宇文慕蝶想開口阻止,奉絕世卻像是吃了枰砣鐵了心似的大手一扯,她胸前的盤扣竟然全都應聲解開。
她手忙腳亂地想要遮住自個兒艷紅的肚兜,他卻怎麼也不肯讓她如願,手一伸,她那兩隻小手已經牢牢的鉗制在他的大掌之中。
「不可以!」為什麼執意要弄亂他們之間的關係呢?
他不是她能愛上的人,如果只是名份上的關係,她當然可以雲淡風輕的看待。就算他是男寵,她也可以不在乎。可如今他執意弄亂彼此的關係,往後她該何去何從?
未知,讓她激動的掙扎著,奉絕世卻不為所動,褪去了鞋襪,一把將她攬進懷裡。
想要擁有她的念頭來得那麼急、那麼快。
他們是夫妻啊!一手輕拍她那白皙的背安撫著,另一手則快速地褪去她胸前的那抹艷紅。
當一片滑膩的雪白映入眼簾,奉絕世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美,真是太美了!
「咱們是夫妻,不是嗎?」聲聲的讚歎之後,他俯身在她的耳際輕吟。
「可是……」說不意亂情迷是騙人的,面對他的步步進逼,宇文慕蝶張口想要抗議,卻總被他俯身含住她那豐潤的甜唇,吞噬掉她的拒絕。
當兩人氣喘吁吁,他才不捨的離開她。「既是夫妻,雲雨本是自然,你難道不期待?一個像你這樣的女人,和我這樣的男人能夠創造出什麼樣的曰子嗎?」
他的手恣意在她的紅梅上揉捻出一簇簇炙人的火焰,那燙人的溫度更是讓宇文慕蝶難受地發出嚶嚀。
「別怕,不論發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的。」停下他手上的折磨,強壓下下身吶喊著想要解放的慾望,他望著她那染著迷離的眸子,認真的說。
這話像是一記響鐘,硬生生穿過了迷離,筆直撞入了她的心坎裡。
她直勾勾地鎖著他深邃的黑眸,想要看到一絲絲玩笑的意味。
但不論她怎麼瞧,那眸子裡除了認真,還是認真。
心驀地窒了下,彷彿有一隻手,緊緊地握住她的心房,讓她喘不過氣來。可以相信嗎?
打小,她爹總是沉浸在書冊史籍之中,連帶著也將她帶進了書海裡,讓她從小立志成為春秋,載盡天下之事。
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有一個男人成為她的天。
結果皇上的一道聖旨,讓她有了夫婿。
但自從在街頭不經意的見著他之後,她就知道這樣的男人不是她能擁有的。
再加上眾人的竊竊私語,讓她聽著了他與皇上之間的曖昧,自然更不再對這件婚事抱持任何的期待與幻想。
因為知道自己的位置,所以從不奢望,沒了奢望,她才能夠怡然自得的面對奉家那眾多僕傭鄙夷的眼光。
可如今他的一句話,打破了她向來牢固的認定,讓她慌亂得不知所措。
「相信我!」這本該是他作戲的一部份,但心頭卻驀地湧出一股渴求,他是真心希望她能相信他。
在世人的眼光中,她也許真的不美,卻能夠吸引住他的目光,尤其是她的不求。
這世間能凡事不求的人太少了,因為不求,所以安安份份的過日子,即使嫁來奉家,也學不來頤指氣使。
他終於懂了為何自己對她漠視他會不滿,見她受委屈會生氣又心疼,原來全是因為心動了!
突然間,一抹翠綠色的光芒吸引了他的注意,那纖細的頸項上掛著的,不就是皇上御賜的信物嗎?
她……其實不是真的那麼不在乎吧?
否則又怎麼會將信物這般貼身擺放?
這樣的發現,讓他不自覺的勾起唇。
「我能嗎?」宇文慕蝶啞然開口,望著那彷彿帶有魔力的眸子,真的很想要相信他的話。
相信這樁荒謬的姻緣或許沒有那麼不堪。
「可以的。」俊逸的臉上帶著鼓勵的笑容,奉絕世點著頭,像是一種保證。
「真的可以嗎?」其實她很清楚,此時此刻,她心中的渴求絕對大於她的猶豫與懷疑。
「相信我。」斬釘截鐵的三個字,成功的徹底拂去她心中所有的不安。
就試試吧!
或許……她真的可以。
「……嗯。」雖然不似他的篤定,但宇文慕蝶終究屈服於心底的渴望。
一等到她的首肯,奉絕世體內張狂的慾望再也無法克制。
俯首再次銜住她的紅唇,雙手更像是在膜拜什麼似的,溫柔地在她那賽雪的柔肌上撫觸,烙下他的印記。
「嗯……」未解人事的宇文慕蝶在他的撫弄下,即使勉強壓抑,仍阻止不了聲聲嚶嚀自她的口中流洩而出。
「你真美!」他覆在那柔軟潔白的身軀之上,著迷的讚歎。
在那一刻,向來認定自己不美的宇文慕蝶,因為他的眼神和話語,相信了自己的美麗。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魔魅男子啊!
即使已經在心底告誡過自己一百次、一千次,絕對不能沉淪在他的凝視之下,但,她就是沒有辦法。
雙手像是有自己的意志般,直接勾上了他的頸項。
她攀著、附著,相信他真是自己往後的依靠。
這就是書裡那種風花雪月的愛情嗎?
愛情就是心兒會像小鹿一般的亂撞,所有的理智都不復存在嗎?
或許是吧!
面對他那宛若狂風般席捲的熱情,初經人事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無助的跟著燃燒,然後沉淪……
愛情嗎?
她從來不以為自己這輩子會有遇上愛情的機會,自從讓皇上莫名其妙的指婚之後,她就知道自己的未來再也不屬於她自己,更不屬於任何人。
可如今,她的心裡、腦海裡,卻通通塞滿了他……
第5章(2)
冷眼看著。
儘管四周的人來來去去,奉絕世卻仍只是靜靜的看著。
沒有一般醫者的仁愛之心,更沒有一絲絲應該存在的焦急,彷彿此刻他所經歷的,不是一場生死交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