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地下皇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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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了。」緩步走到大哥身後,她淺淺勾笑頷首。「你好,我是冉凰此,幸會。」

  「……妳好。」鳳先生直瞅著她良久,才緩緩對她伸出手。

  冉凰此立即與他交握,然而握了一會,卻發現他似乎沒打算要鬆開,不由得望向他,但逆著光,她實在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只隱約發現他的眼眸非常邃遠,逆光中竟能閃動著琉璃般的潤亮光澤。

  「好了,妳去隨便走走,我跟鳳先生還有話要說。」冉昭穎突地插入其中,抓著對方開始很興奮地追問一些史料和古董的話題。

  她看得出那位鳳先生有些為難,但還是沉住氣的一一回答。

  這人,不錯。

  她是如此下批注的。因為她大哥只要一碰上古董,就會跟瘋了沒兩樣,不太有人受得了他。

  看來,還會費上一點時間,她還是四處看看好了。

  這宮殿看起來就像是古時帝王的寢殿,稍稍參觀一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忖著,她瞥見有一扇門,門板手把也綁上了黃絲帶,她拾起把玩,豈料絲帶竟自動鬆脫,她順手推開那扇門,不知為何眼前竟是一片漆黑。

  怪了,天色有這麼暗了嗎?

  疑惑著,但她還是踏出腳步,就在她整個人快要深陷黑暗之中前,倏地聽見有人喚——

  「凰此!」

  那嗓音聲嘶力竭,像是堆了多少苦,醞著多少等待,釀著多少期盼。」

  她驀地張大眼。

  「怎麼了?!」

  眼前,是層層繡工精美的紗簾,耳邊,是男人甫醒,低啞帶著性感的嗓音。

  她愣愣回頭瞅著被她驚醒的男人,他輕輕地將她擁入懷裡,撫攏她的發,將她圈進他赤裸而厚實的胸膛。

  她滿足地輕呼,淨白粉頰貼上那結實的胸膛,聽著男人勻又沉的心跳。

  「怎麼了?!」低沉悅耳的聲音自她頭頂傳來。

  「沒,作了個夢。」不,那不是夢,那是她的記憶,在她踏進金雀皇朝前的最後記憶。

  已經很久沒想起了,不知道為何突地夢見。

  「什麼夢?」

  「夢見了……」她想了下,難得壞心眼地想使壞。「一個男人。」

  「本王?」

  「不是。」她狠狠地澆了一大桶冷水。

  李鳳雛沒張眼,只是圈抱的力氣更沉了下,恍若帶著懲罰性似的,突地壓上她的身,兩人赤裸的肌膚緊緊交貼。

  「夢見了別的男人還敢跟本王說,凰此……妳膽子愈來愈大了。」他輕哼,灼熱的亢奮霸道而惡劣地摩挲著她柔潤敏感之處。

  「跟在大膽的攝政王身邊,我能不大膽嗎?」她嬌笑,被他落下的長髮搔得臉好癢。「王爺,你的發長長了呢。」說著,柔荑輕觸他的頰。

  就連臉頰也不見任何燒疤了,她只能說御醫實在太神。

  「是嗎?」他俯下身,輕囓她的唇,濕熱的舌逗誘著她乖順張口。

  「王爺的發很美。」烏亮的髮絲映在絲白被上,像是寶石一樣。

  「……看來是本王不夠用心,才會教妳把心思放在本王的發上。」他吻上她酥胸粉蓓,以舌輕點,以齒輕啃,酥麻的電流倏地急竄,朝四肢蔓延,使冉凰此不自覺逸出嬌吟。

  「王爺……不成,我今天有事,很忙。」她輕輕推拒,豈料這男人甫睡醒,就異常喪盡天良,壓根不管昨晚折騰她多晚,又惡狠狠地埋入她體內。

  她猝不及防地倒抽口氣,被那難以適應的熱和緊密給逼得皺擰了眉。

  「本王好不容易才回宮,妳敢不挪出時間陪本王?」李鳳雛以霸道的姿態欺凌著她,然而動作卻又恁地溫柔,時而狂野,時而輕暖,深入到她最潤膩的底部,又重又急,凶悍卻又柔情蜜意。

  這男人,真壞。

  冉凰此被一波波的浪潮急猛拍打,滅頂的極致痛苦和喜悅輪番上陣,讓她才睡醒的腦袋更混沌了。

  她並不屬於這裡,但她願意留下。

  只是如果,她沒有開啟那一扇門,沒有因為那神秘的一扇門而來到金雀皇朝……

  「妳在想什麼?」低而沉的怒咆突地轟在耳邊,她氣喘吁吁地張大眼,只見李鳳雛噙怒的眸近在眼前,鼻息皆是他怒撒的氣息。「還在想夢裡那個男人?!」

  她怔了下,突地笑了,雙手環抱住他,弓起身子,讓彼此更為緊密嵌合,完全不留半絲空隙。

  「以為迎合本王,本王就不追究妳的夢了?」他惱咆,雙臂微使勁,將她整個人抱起坐在他懷裡,使她敏感的乳尖剛過他的。

  難以自遏地抽口氣,冉凰此惱他竟這麼使壞。「怎麼……王爺連我的夢都想管嗎?」

  「關於妳的一切,有什麼是本王不能管的?」他冷笑,雙手捧著她的臀,讓她可以徹底將他收藏到底。

  他律動得又急又深,每一回都直探最深處,每一回都激起她無法自持的激顫和痙攣,她哀求著,他不理,她低泣著,他更兇猛,狂野地噴撒粗喘氣息,卻依舊不放過她。

  她惱,往他肩頭狠咬,狠狠地咬,他肌肉僨張,發出悶吼,在幾個放肆撞擊之後,牽引著她一起狂亂飛舞……

  事後,她翻臉。

  「你可惡!」激情未褪,雙腿還酥麻著,冉凰此卻使力搥打著他的胸膛。

  然而,這麼一丁點力道對李鳳雛而言,不像懲罰,反倒像是調情,所以他也任她打。

  「本王哪裡可惡了?」他低低駁斥,「本王帶兵鎮守南防,錯過了過年,直到兩天前才返朝,妳不犒賞本王平亂有功,還說本王可惡?凰此,難道妳壓根都不想本王嗎?」

  她抬眼瞪他。「戰爭是你說要打的。」是誰害他離別幾個月的?

  「南防之亂不平,妳的雋兒要如何平和坐擁江山?太平盛世該要如何延續下去?」他逼近她,唇有意無意地吻過她的。

  「有別的方法嘛,為何非得要開戰不可?」她就是不喜歡戰爭,可以文明解決的方式很多的。

  「妳有何高見?聯婚?割地?給銀?自降國格稱兄弟邦?」他冷嗤,完全不接納那種不平等待遇。「凰此,妳的作法是婦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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