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她的眼神透露出想法,貴妃湊近她,在她耳邊輕聲說:「別以為攝政王真看上妳這丫頭,他逗著妳,那是因為妳還未被皇上寵幸過,他想要得到妳,好讓皇上綠雲罩頂,但若妳侍過寢,他就會對妳棄若敝屣。」
冉凰此傻眼,難以置信極了。
原來貴妃對李鳳雛有好感,報復她,不是因為她教訓皇子,而是她和李鳳雛走得太近!
「放……我走……」試了好幾次,她總算發出聲音,但聲音卻煽情誘人。
貴妃笑得狂亂。「怎麼可能?本宮倒要看看,過了今晚,攝政王是不是還會把妳當成寶貝!」她得意的笑著,協助李雅一起將人拖到床上。
「不要……我求求妳……」
開朗如她,堅強如她,當冉凰此聽到短襦被撕裂的聲響,淚水也不受控制地落下。
看見她的淚,李雅只是更加瘋狂地在她頸子上烙下印記,他喜歡女人在床上的淚水,那是對他的勇猛最好的肯定,宮裡的流言蜚語他不可能什麼都沒聽見,大家都說他只是個傀儡皇帝,他可不這麼認為,畢竟,現在在他身下的,不就是那個大伙說的地下皇帝的女人嗎?
哈哈,今晚,就在這張床上,他要讓大家明白,只有他才是真正的真龍天子,是無人可違的金雀皇帝!
噁心的濕滑舌頭在她的脖子上又舔又吮,冉凰此幾乎要吐了出來,她想尖叫,叫出口的卻是浪蕩的呻吟,使得在她身上揉捏的肥手更加起勁,隔著破碎的衣物不斷掐揘她的胸脯,接著一路往下。
「不要!救命……救命……」她大哭著用盡力氣夾緊雙腿,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無能為力。
「皇上,您看,冉才人害羞了呢。」貴妃坐在床畔,半露酥胸,臉上淨是得逞的快意笑容。
「小美人,等等妳就不會羞了,還會要朕別停呢!哈哈哈!」
嘶的一聲,綢裙應聲裂成兩半,冉凰此驚得大叫,淚水成串滑落。
她想起身,想逃走,想攤開這個鬼地方!但最後的力氣已經用光,甚至連咬舌的力量都沒了。
李雅在她上方猙獰淫邪的笑著,輕輕鬆鬆就扳開她的雙腿,冉凰此虛弱的哭叫著,瞥見一旁女人興奮嗜血的眸光,她的心,死了。
是的,她想死了,就算在這裡不會有半個人為她的死感到惋惜,就算不會有人她繫上相思的黃絲帶,她都想死了……
第5章(2)
正當李雅肥胖的身子覆上她時,驀地,外頭傳來驚呼,接著是門板被踹破的巨響。
「誰?」貴妃抬眼,美眸立時蒙上驚懼。「攝政王!」
下一刻,紗簾被扯開,她被粗魯的推走,就連李雅也被一腳踹到床底。
注視著淚流滿面、幾乎全裸的女人,李鳳雛的心痛到像被人硬生生剖開似的。
他高大的身形狠震了下,她的淚就像一把刀,直刺進他心窩。直到這一刻,他才完全明白,她在他心裡的地位有多重要,他有多麼想要保護她!
迅速脫下披風包裹住眼神渙散的心上人,他目眥欲裂,怒火幾乎吞噬他的理智,手狠狠地緊握成拳,怒色染上了他向來清冷邪魅的俊臉。
他曾因她的一席話而手下留情,但這回,他不會再忍耐!妖詭冷肅的瞳眸移向一旁的貴妃,再掃過另一頭不知所措的李雅,他輕輕閉上眼,再張開時,黑眸怒紅,殺氣頓生——
「我要回家!」突地,冉凰此發出哀鳴,接著就是撕心裂肺的尖叫,「我要回家……」
她的軟弱無助,教李鳳雛硬生生地收手。
這倔氣的丫頭敢跟他賭、敢跟他玩,從沒見她褪去笑意過,這會卻哭得像個淚人兒,讓他心好疼、好疼……
「本王來救妳了。」李鳳雛想抱起她,她卻拚了命的掙扎躲避,他只能暖聲輕哄,「噓,不哭,本王送妳回去。」然後才霸氣十足的將她打橫抱起。
「皇上。」見懷中人漸漸止住哭聲,改為無聲啜泣,李鳳雛深吸口氣,目光落在李雅刷白的臉上,怒極反笑,大腳一伸,踩在他的龍根上,很輕很柔的詢問:「你,在挑戰我的極限嗎?」
下身的壓迫讓李雅清楚的發現自己做了件蠢事,不禁倒抽口氣,雙眼翻白,厥了過去。
*
「怎麼會這樣?」見李鳳雛抱著被披風包裹住,痛苦呻吟的冉凰此回來,鸝兒不由得掩嘴低呼。
「全都退下。」他冷冷下令。
「可是——」
李雋想阻止,卻被母親拉走,宮女擱下了幾盆熱水和火盆後,也立刻退下,偌大寢殿裡,頓時只剩冉凰此和李鳳雛。
他把她擱在床上,褪下她殘破的裙和衣衫,以紗巾沾上熱水,替她拭去身上任何被碰觸過的部位,隨即拿起輕軟的絲被層層包裹她,再將火盆挪近些。
坐在床畔,看著她異樣潮紅的臉,不用差御醫,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宮廷內用的催情劑,只要女子嗅聞到,便會春心大動,只要碰觸她,她便會情慾大動。
混蛋!後宮佳麗如此多,李雅竟然膽敢挑上她,還使了最差勁的手段!
他以為,他故意在後宮走動,表現出與她的親密,後宮便沒人敢動她,卻忘了把李雅給算在裡頭,忘了要則影留下!
濃眉狠攢,冷郁的黑眸裡映著的全是她痛苦難遏的神情。
他以為,他的心已不會再痛了,如今卻因為她而痛得無以復加。
要不是李雋實時攔阻告知,只怕等他趕到玄雀宮時,她已……
思及此,心又狠狠揪緊,他側躺下,輕撫她的臉想藉此穩定自己狂躁的心。
「唔……」她輕吟,睜開迷濛的眼。
「很不舒服?」他的瞳眸燃著火熱,卻被硬壓下。
「嗯……我、好怪……」泛著霧氣的水眸,像是黑色琉璃般剔亮。
「沒事,睡一覺就沒事了。」他收回手,豈料卻被她抓住。「冉才人?」
「我、我……」這一個舉動,連她都不解,但還是將他的手抓回,擱在頰上,皮膚泛起陣陣輕悸,她不由得吟哦出聲,「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