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娘子香餑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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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過了半晌,伍丹陽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可是雙手依然握著她的肩膀,目光緊瞅著她。

  「雖然你不在乎,可我還是要告訴你,程家退婚了。」

  也對,若非如此,她不可能來到京城,可是,他不明白。「我看得出來程家二少爺對你……程家為何退婚?」他不想在她面前強調另一個男人有多喜歡她,免得她掛記在心。

  蘇以薇鉅細靡遺的將整件事交代得清清楚楚,她是這麼想的,即使他以後不回慶余,也會從伍知府和伍夫人那兒聽到程家放出去的傳言。程家雖然不會刻意傷害她,但也不會說出實情,而她以母親未歸拖延婚期,人家只怕會猜測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所以,即使他不在意程家退婚一事,她還是要讓他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

  伍丹陽真想大罵程家欺人太甚,可是若非如此,她就不可能來到他身邊,唾棄程家的話還是爛在肚子裡,只要向她表明自個兒的立場。「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納妾。」

  她瞬間紅了臉,輕啟朱唇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道:「是、是嗎?就怕……哪日伍夫人要你納妾,你還是會答應。」

  「我娘不會。」

  「可是你是伍家的獨子。」她怎麼覺得他們的對話有哪兒不對?

  「祖父有三個嫡子,我爹行三,我上有四個堂哥。」

  「但你爹娘還是會盼著你為伍家傳宗接代。」

  「我說不納妾就不納妾,誰也不能強迫我。」伍丹陽骨子裡的流氓氣息依然存在。

  頓了一下,蘇以薇結結巴巴的又道:「哥、哥哥說,像你這樣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怎麼、怎麼可能不納妾?何況你在慶余素行不良,還為了青樓的花魁與人大打出手。」

  「那是誤會!」

  「當初程家也允諾我不納妾,可是,一旦生出壞主意,說翻臉就翻臉,最後甚至連承認自個兒動了歪心思都不敢。」

  「我才不是程家那個沒出息的!」

  蘇以薇歪著頭瞅著他,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經歷過程家退婚,她不能不謹慎一點,況且哥哥的態度如此強硬,若他無法證明自個兒不納妾的決心,她又如何不顧一切為了他與哥哥對抗?

  「你要如何才願意相信我?」

  「我會看著。」

  若不是程夏生退讓,他就得不到她,可是他真的想狠狠昊罵程夏生一頓,真是沒出息的傢伙,連納妾這種事也由著別人牽著鼻子走,難怪守不住喜歡的女人,不過誰來告訴他,如何讓她點頭答應嫁給他?

  雖然知道當前最重要的是武舉,可是伍丹陽此時滿腦子只掛記著一件事一如何讓蘇以薇點頭答應嫁給他?程家早早將她訂下來,卻在即將下聘成親前鬧出麼蛾子,即使這是程家自找的,不能不說世事難料,而他連個名分都沒有,豈不是更容易生出事端?

  蘇以薇懊惱的抬起頭瞪向某個不知節制的男人。「我每日來這兒給你做點心,陪你習字、看邸報,盼的是你高中武狀元,可不是來這兒擾亂你的心思!」

  武舉不需要像文舉一樣寒窗苦讀,且都要考試了,有沒有本事早該定了,若他老是這樣癡癡的看著她,萬一沒有中武狀元,府裡奴才推說是她害他,那就不好了。

  他騎傲的抬起下巴,信誓旦旦的道:「我一定會考中武狀元,不會讓你嫁得委屈。」

  「雖說你在武藝方面有幾分本事,可是切莫太過自滿、掉以輕心,還有,考中武狀元是為了你自個兒,另外,我可沒有說要嫁給你。」說真格的,她喜歡他自信飛揚的樣子,充滿了男子氣概,難怪越看他越帥、越迷人!

  「我是為自個兒考武狀元,也是為了你考武狀元。」如今他考中武狀元的決心更堅定了,程家讓她受的委屈,他要為她討回來。

  她不是不懂他的心意,只是,他難道不懂得先後順序嗎?「無論為誰,這會兒你只要專心準備武舉,其他心思先擱下。」

  「我每日寅時起來練武,城門一開,就出城到西郊馬場練騎射,晚上紀先生會與我討論兵法。紀先生也說了,我像外祖父,是天生的將才。」

  紀先生曾是外祖父的幕僚,後來外祖父病了,紀先生就跟著父親,為了他參加武舉一事,父親又請紀先生指導他。紀先生言詞犀利,從不誇讚人。

  「是嗎?」

  伍丹陽很委屈的撇嘴。「你對我沒信心嗎?」

  「不是,我當然對你有信心,你聰明又努力,一定會考中武狀元。」雖然以前就聽人家說過,每個男人體內都住了一個小男孩,可是沒想到他也會撒嬌,而且還如此自然,害蘇以薇懷疑自個兒對他是否過於嚴苛。

  他開心的笑了。「若是我考中武狀元,你要給我獎賞。」

  以前,為何她沒發現他骨子裡有只狡猾的狐狸?沒關係,她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會應付不來一隻小狐狸。「用不著考上武狀元,我就會給你一個獎賞。」

  「真的嗎?!」伍丹陽兩眼興奮的閃閃發亮。

  「我說到做到,待你從校場出來,你就有獎賞。」

  「什麼獎賞?」

  「無論人家給了你什麼獎賞,都是一份珍貴的心意,你只要等著接受,然後道一聲謝謝。」蘇以薇努力擺出義正辭嚴的模樣道。

  「我只是想先知道。」他強忍著胸口激盪的笑意,她肯定沒發現,當她心思不正時,那雙烏亮的眼眸會閃啊閃的,完全不像她做糕點時的專注認真。

  「知道了就不稀奇了。」真是奇怪,不久之前,她明明還將他壓得死死的,為何如今反了?是不是哪兒出了差錯?

  「不稀奇又如何?我只要有期待。」

  「不行,這會兒說了,你只會惦記著。」

  「不會。」

  「若是不會,這會兒何必如此著急?」儘管初次相遇時就見識到他糾纏人的功力,她還是低估他了,她突然有種自己身為獵物,正被獵人誘捕的詭異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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