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典型偷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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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嗎?」他的臉俯向她。

  她全身僵住,兩人的臉龐之間剩不到一公分。

  說不知道太矯情了,他們會在這裡不就是她一手策劃的嗎?他要做什麼,她當然知道,同時也是她要的結果。

  可是,她竟然說:「我不知道。」

  她看到他的眉毛高高的挑起,抬手輕輕撫過她的細肩帶,聲音粗嗄地說:「不可能不知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鍾珂皺眉。

  是沒錯,可是,事到臨頭她竟有些膽戰心驚,是因為他太直接了,還是因為他著火的眼神太驚人?根本是慾望破表!

  她是打算來征服一隻宅男小綿羊沒錯,可是她沒心理準備面對一隻披著羊皮的大野狼!

  「不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既然你擺明了想要,我就給你。」

  他的目光移到了她的唇上,鍾珂感覺自己血脈賁張,他把她拉進懷裡,他濃重的呼吸裡有著酒氣,輕拂著她的唇。

  她閉上了眼睛,呼吸急促。

  她以為他什麼都不懂,是個一直以來只會埋頭苦讀、一路讀到醫學院畢業的宅男。

  她錯了,他不但懂,還什麼都懂,他知道女人的敏感帶在哪裡,他知道怎麼撩撥她的慾望,他「下手精準」,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瘋狂大膽的愛撫之後,他將她壓在床上,他的手放在她的臀部兩側,他的呼吸更加濃重起來。

  鍾珂很難堪的發現自己在享受他的給予,並非在利用他,她迷亂了,兩個人在床上緊緊交纏著,他不斷攻入她體內,她則被他的技巧擄獲了,什麼都不能想,只聽到他在她的耳邊呻吟,感受到他的粗聲喘氣,他越來越快的呼吸。

  她咬著唇,手指滑進他頸後的頭髮裡了,她也瀕臨高/潮邊緣。

  鍾珂懶懶看著熟睡中的元日剛,視線從他輪廓分明的五官到擁有結實肌肉的胸膛,然後再回到他的臉上,看著他那濃密的睫毛。

  奇怪奇怪,他在餐廳裡的時候明明就是個姊寶跟省話哥,不是悶不吭聲,一開口就是他那四個雙胞胎姊姊怎樣怎樣,聽得她在心中直搖頭,很是鄙夷他,也很懷疑他這般娘炮怎麼會是胸腔外科名醫?他怎麼敢拿手術刀替人開膛剖肚,他這款弱雞應該去醫學美容科或小兒科才對。

  然而事實就在眼前,不知他平常就是個喝了酒就變樣的人,還是飯店房間本身有曖昧的魔法,總之他跟坐在餐廳裡的他不一樣,變得狂狷不羈又放蕩,根本是全方位的佔有了她,他甚至舔弄她的……她的……

  停!

  她深深吸一口氣,堅定的告訴自己到此為止,不管她對他的感覺產生了什麼微妙的變化,她要丟鍾家臉的計劃不會改變,也不容她改變,她絕對、絕對不要順了她爸爸的意,她要讓他很後悔威脅她來相親!

  想到這裡,她迅速下床翻包包。

  她是有備而來,準備了事後避孕藥,她的目的是一夜情之後甩了他,絕對不能懷孕搞得無法收拾。

  吃了藥,她命令自己不許再戀棧,進浴室洗澡,然後走人!

  第2章(1)

  鍾珂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想不起來那頗為熟悉的聲音她是在哪裡聽過。

  「鍾珂嗎?」

  沒稱呼她小姐,就好像是認識她的人在叫她一樣,可見不是電話訪問或電話推銷人員。

  「我是。」她很忙,一邊聽電話一邊還在移動鼠標找檔案。「不好意思,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元日剛。」

  「誰?」剛好她沒拿好手機,滑了一下,有聽到那個名字,但她不認為自己聽到的是對的。

  「元日剛。」對方又重複了一次。

  「哦——」她警戒了起來。

  他想幹麼?

  他們相親是四天前的事了,這幾天一直風平浪靜的,她以為他應該把他的「艷遇」散佈得差不多了,但她爸爸那邊一直沒來興師問罪,她正打算要從她二哥鍾航那裡打聽打聽……

  「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們見個面。」

  「有什麼事嗎?」她更謹慎了。

  不是一夜情的隔天找她,而是過了幾天,即便她不是李組長,也知道案情絕不單純。

  「你的項鏈在我這裡。」

  項鏈?鍾珂馬上摸摸頸部,照理應該在那裡的項鏈果然不翼而飛。

  該死!她竟然把項鏈掉在飯店房間,還被他撿去。

  「咳!」她清了下喉嚨。「可以麻煩你叫快遞送過來嗎?地址我給你的名片上面有,貨到付款。」

  如果是條普通項鏈,她會叫他直接扔掉,但那條項鏈對她有特殊意義,非要回來不可。

  「沒辦法,我很忙,沒時間聯絡快遞員,只有今天晚上六點有時間,你過來我醫院的辦公室找我,地址我給你的名片上面有。」

  聽他好像要掛電話了,她連忙喊道:「等等!」

  「我在聽。」

  她很直接的在心裡咒罵了一句不雅的話,腦筋飛快的運轉。「我找人過去拿好了。」

  「沒辦法。」

  「為什麼?」她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你只要隨便交代一個護士就可以了。」

  「我從來不公器私用。」

  什麼公器私用?護士是公器嗎?鍾珂皺著眉頭,正在想第二種方法時,他又開口了。

  「六點在我的辦公室等你,就這樣。」

  他掛了。

  鍾珂瞪著手機,衝動的想回撥過去,但她忍住了。

  雖然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目的非要她親自跑一趟不可,但她可沒在怕的。

  沒有酒精的催化,他充其量不過是個姊寶宅男而已,拿了項鏈她就走,有什麼難的?

  所以,六點整,她準時到了醫院,找到了他的辦公室。

  醫院根本毫無門禁可言,也沒人盤問她到這裡做什麼,看到「元日剛主任辦公室」的牌子,她推了門就進去。

  好吧!她得承認他不隨便把項鏈交代給別人是對的,像這樣任何人都可以隨意進出,是極有可能把東西搞丟的。

  一間主人不在的辦公室,她又等得百無聊賴,很自然的就瀏覽起他的辦公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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