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過去,我不是小肚雞腸的男人,不會計較那些,不過我必須跟你說清楚一點,既然你已經決定嫁給我,就該把心思百分之百擺在我身上,你的心和你的身體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明白嗎?」邊說著,他突然起身,一跛一跛地繞過桌子來到她身邊。
他伸手輕掐住她漂亮的下顎,將她蒼白的臉蛋托起,銳利的黑色陣子閃過一絲警告。
他一定知道些關於她和封勁陽的過去。在他的注視下,一股寒意從背脊爬上來,路瑤光粉肩縮了縮,她的背貼著沙發椅背,害怕他那雙洞悉一切的銳利眼神,她別開臉,貝齒咬著嘴唇。
「不用怕我,只要你全心跟著我,我會好好待你。」騫地,賀祥低頭吻住她的小嘴,阻止她虐待自己漂亮的唇瓣。
路瑤光驚慌的閃躲,賀祥卻不讓,強勢的想掠奪她甜美的唇。
她慌張的推開賀祥,賀祥重心不穩往後摔,幸好他反應靈敏,扶住桌子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
他彎著身子,一手擱在犯疼的右腿上,抬眸凌厲的瞪著她。
她抖著嬌軀從椅子上起身。「賀先生,對不起,我還不太習慣——」老天,她做了什麼?!路瑤光走過去扶住他的胳臂。「很抱歉。你的腳扭到了是不是,痛嗎?要不要去醫院檢查看看,我陪你……」
這深沉的男人,眼神如鋒利的刀,讓人不由心驚膽跳起來,她懷疑下一秒他會做出殘酷報復的舉動,她的魯莽更有可能連累父母。路瑤光越想越害怕,臉色比剛剛更白了幾分,嚇得淚水盈眶,連忙迭聲道歉。
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和不斷瑟瑟顫抖的身子,讓賀祥聯想到可憐的小兔子,自己臉色應該可怕的讓她以為會被宰殺掉,才會露出這麼恐懼的眼神吧,不過話說回來,她明明害怕得緊卻沒有逃開,一副良心不安的關心著他的腿,這讓賀祥臉色稍霽。
他朝她伸出手,她怯怯的上前,才剛伸手就被他的大掌抓住。「你真心擔心我?」他刻意攬過她的腰將重心交給她,沉濁的呼吸近在咫尺。「那好,讓我看看你的真心有多少。」嗤笑聲劃過她的耳膜,如一把刀劃過她的心臟,讓人為之膽顫。
路瑤光全身寒毛直豎,幾乎負荷不了他的重量,她咬牙用盡全身的力氣幫他回到座位上,一等他坐定,她察言觀色,那冷峻的神情讓她片刻不敢放鬆,內心非常不安,小手揪著裙擺,眼底是濃濃憂心。
「我很抱歉,剛剛實在不應該……」她瞭解腿部受傷的後遺症,最怕突如其來的意外摔跤,可能會讓腳傷雪上加霜。「你的腿一定很痛吧,我上一次摔倒時左腿整整痛了一個晚上……我真的很抱歉,如果你因為我的魯莽而摔傷,我會很自責。」
賀祥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神情雖然依舊冷峻,但語氣和緩。「我沒事。」
自小到大,因為不良於行,顯少有女人肯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即便有也是同情居多,但她此刻看著他的眼神明顯不同,雖說摔跤是她魯莽所造成,但她眼裡有著不造作的懊悔,那抹關心不是因為同情而是真心誠這讓他冷硬的心起了暖意,她絕對是個值得擁有的女人,賀祥更加篤定自己要她,至於她和封勁陽的過去,他決計不會多在乎一分,從現在起,他會想盡辦法讓她徹底忘掉封勁陽,慢慢愛上自己。
「賀先生……」他那掠奪的目光及眼底的火焰皆讓人心驚膽跳,路瑤光對他的恐懼指數再度朝上爬升,悄悄退後一小步。
賀祥無預警地伸出手捉住她細白的手腕,她心一驚,還來不及做反應,下一瞬間已被賀祥扯進懷裡,牢牢禁錮住。
「從現在起,你的麻煩由我出面解決,你不必再費一絲一毫的心思,安心等著當我賀祥的新娘子吧。」他得意的宣告自己得到她的決心。「封勁陽我會處理妥當。」
賀祥一臉勢在必得,讓驚慌失措的路瑤光心尖沒來由地抽了一下。「拜託,別太為難他。」這是她唯一的請求。
賀祥沒有正面回覆她的請求。「依我看,這件事得速戰速決。」
「……好。」她已經沒有退路。
「那麼,一起走吧。接下來都交給我,我會看著辦!」
***
峰元建設董事長辦公室,路麗英偕同個性軟弱的丈夫陳文同十萬火急衝入,與路瑤光對峙。
半小時前有人給她發了訊息,眼看峰元建設即將易主,過去她聯合外人的佈局功虧一簀,路麗英怎麼可能不急,她絕對無法忍受路瑤光那笨女人將公司拱手讓給外人。
「路瑤光,我今天絕對不會饒了你,竟敢敬酒不吃吃罰酒出賣公司——」路麗英不顧守在頂樓的小秘書們阻攔,如入無人之境推開董事長辦公室大門,帶著丈夫來興師問罪。但一踏入裡頭,前一秒還囂張嚷嚷的尖銳戛然而止。
賀祥在商場上的評價人盡皆知,作風之狠戾,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傳言時有所聞,加上身邊那位以整頓企業出名的專業經理人趙政風,路麗英再怎麼沒眼色也清楚眼前這兩人不好惹。
「路董事,陳董事,幸會了。」相較於坐在身邊臉色益發慘白的路瑤光,賀祥不冷不熱的看向這對闖入者。
他對內部做了詳細的調查,路麗英和陳文同身為峰元建段最大董事,持有股份也不少,兩個人卻對峰元建設冷眼旁觀,更不知羞恥的不斷捅麻煩丟給路瑤光收拾,甚至聯合外人和銀行團斷絕資金,意圖置路瑤光於死地,逼她交出經營權,難怪他未來的妻子看見這對黃鼠狼夫妻會受這麼大的驚嚇。
「哦,我差點給忘了,從今天起恐怕得改口,根據瞭解,兩位已經不是峰元建設的董事。」賀祥手指好整以暇的敲著大腿,慢條斯理的開口。
賀祥的氣場太強大,路麗英和丈夫面面相覷,陳文同沒用的躲到妻子後面,兩人好比老鼠見到貓,囂張不再,變得憋屈且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