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君心可容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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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頁

 

  「呵呵呵。」大夥兒聞言全都笑了出來。

  「好,願賭服輸,此刻起別再鬧刑爺了,好好用膳。」劉嬤嬤鄭重宣告。

  「是……」這一聲是,融入了好多不情願。

  「爺,多吃點菜。」花靜初在刑觀影碗裡夾了滿滿的菜。「哪樣好吃告訴我,我端到您面前來。」

  「花主,那我呢?」青山將自己的空碗遞向花靜初。

  「想吃什麼不會自己夾。」

  「吼,怎麼差這麼多!」

  「青山小哥別生氣,姐姐疼,姐姐夾給你,乖。」金鳳邊說邊替青山夾菜,身子還故意挨他極近,連肩膀都碰到他的肩了呢。

  「不不不……我……我自己來……」不是對手的青山,羞得滿臉通紅,連說話都結巴了。

  「唉喲!青山小哥臉紅了,真可愛。」翠玉壞心地逗著。「真的耶,好單純喔。」

  看來,鬧不得刑觀影,青山立即變成新寵了。

  「青山,你的臉都快塞進碗裡了,你沒事吧?」花靜初故作關懷。

  「花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刑爺今日可有多帶點銀子出門?」意外的,此時說話者是李管事。

  「嗯?」眾人全納悶地對望了幾眼。

  「李管事指的可是飯後的娛樂——博弈?」先反應過來的竟是刑觀影。

  「……是啦、是啦,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金鳳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頭。「刑爺說起話來用字遣詞就是不同,賭博就賭博,說得文謅謅的,腦子差點就轉不過來了。」

  「就擲骰子比大小嘛。」珊瑚說得更明白了。

  「不過,刑爺怎麼這麼清楚?」他可是頭一回到胭脂樓吃團圓飯的客人呢。

  「靜初有提過。」

  看來花靜初說得沒錯,胭脂樓的團圓飯吃下來,說的比吃的多,手動得比說的多。

  「那花主可有提到她是如何贏光咱們的壓歲錢的?」

  「不不不,今年我一定要扳回一城,不然可沒錢送禮給花主。」珊瑚苦著一張小臉。

  「花主,你今日再贏光我的錢,婚禮賀禮可別怪我小氣喔。」翠玉先聲奪人。

  「那怎麼行,那是兩碼子事。」花靜初可不同意。

  「沒關係,我贏刑爺就行了。」珍珠打著如意算盤。這文質彬彬、教養良好的刑爺,對「賭」這門學問肯定不在行的。

  「小看我家爺,是會吃虧的。」青山好意提出警告。

  「真的假的?」珍珠瞪大了眼。

  「不信,待會兒試試便知。」

  青山語畢,就見翠玉站了起來。「快快快,多吃點,吃快點,來比大小了!」

  「瞧你急的,急著輸錢嗎?」花主壞心地說著。「小心噎著。」

  「呸呸呸,童言無忌。」翠玉拍拍胸口,還真的差點嘻著了。「刑爺,您瞧您未過門的妻子心地有多壞,現下反悔還來得及。」

  「說什麼呀。」花靜初站了起來,作勢要打她。

  「您瞧,還凶得很,簡直跟母夜叉沒兩樣。」

  「翠玉你死定了!」

  「唉喲,還很會威脅人呢,真可怕。」翠玉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

  「翠、玉!」花靜初絕不放過她了。

  腰間一緊,她被刑觀影安撫地摟著,垂首,她對上他帶笑的眼。「你們感情真好。」

  「哪裡好?」異口同聲的花靜初與翠玉默契倒是挺好的。「好不好吃飽再說。」劉嬤嬤打了圓場。「刑爺,您最好多吃點多存點本,待會兒的廝殺可是很慘烈的。」

  「對,爺多吃點,」花靜初又夾了塊肉到刑觀影碗裡。「否則待會輸光的人會氣得將菜吃得一點不剩,想吃都沒得吃呢。」

  「風水輪流轉。」金風有恃無恐道:「沒有人每年都走『狗屎運』的。」

  「噗!」翠玉嘴裡的飯差點噴出來。「金鳳,大家還在吃飯耶……」

  「說得對!」珍珠也想到了。

  「即將嫁給刑爺的花主肯定耗光了她所有好運。」否則怎能如願嫁給刑觀影。

  「夫夫夫!」花靜初沒好氣地推了下珠珍的肩膀。「衝著你們這些話,我一定讓你們輸到脫衣服。」

  「脫就脫,誰怕誰!說不准反讓刑爺看上了眼,娶我為妾呢。」金鳳還真敢說。

  「那我也要脫!」

  「我也是……」

  「喂!你們……」花靜初急得臉都紅了。

  「呵呵……好啦,再說下去刑爺恐怕就不能玩也不敢玩了。」劉嬤嬤適時制止著。

  「擺桌!擺桌!」深怕真的玩不成的翠玉率先動了起來。「碗公呢?骰子呢?」

  「爺,若不想玩.」花靜初想婉言勸退。

  「不會。」刑觀影給她一個無妨的安撫笑容。

  「挺有趣的。」而且他也想看看花靜初的賭技有多高桿。「不過……」他心中閃過一「我若輸光了,是否也要脫衣服?」

  第10章(2)

  今晚的刑觀影被灌了好多酒。

  胭脂樓的姑娘個個酒量可比海量,敬得他幾乎招架不住。

  然而被花靜初的姐妹灌酒也就罷了,誰知連顧生雲與六王爺也來湊熱鬧,喝得他頭生暈、眼泛花。

  假藉著上茅廁,他偷偷繞到了新房,只因為擔心著「全副武裝」枯坐了一個晚上的花靜初會辛苦。

  輕輕地開門、關門,房內一片紅的佈置讓他的視線有些模糊。腳步略顯不穩地來至花靜初身邊,掀起蓋頭的同時卻也讓她扶住了他的身。

  「爺醉了。」她擔憂地注視著他臉上暈紅。

  這一世,她不曾見過他喝酒,更別說喝醉酒了。

  原本她也擔心姐妹們會失了分寸,因而出嫁前還千叮嚀、萬交代的,豈知結果仍是如此,真的是白說了。

  「確實是喝多了。」幫她取下鳳冠的他,眉微蹙。「挺沉的。」

  「劉嬤嬤不惜下重本特別訂製的,當然沉了。」起身,她攙著他落坐床沿。

  「喜宴結束了?」

  搖了下頭。「我先過來看看你。」他伸手撫向她臉龐。「先吃點東西別餓壞了。還有,你先睡不用等我。」天知道還等在大廳的一群人要喝到何時才甘願放過他。

  先睡不用等?花靜初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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