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君心可容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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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頁

 

  「你啊……」他起了頭卻沒再說下去,目光定在她脖子上那衣領也遮掩不住的紅紫癖順著他的目光,她知道他在看什麼,新婚夜的火熱綺情隨即鮮明地在腦海中飛掠,攪得她血液奔流,渾身又開始臊熱起來。

  「疼嗎?」有些失控的他也許真弄傷了她也說不定。

  「不疼。」她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脖子。

  「其它地方呢?」

  「嗯?」其它地方?她疑惑地看著刑觀影。

  只見形觀影的眸順著她的嬌軀寸寸挪移,最後停留在她腹下雙腿間……

  「爺……」意會到他所指,她竟不爭氣地羞紅了臉,隨即又不甘示弱道:「今晚還請爺多多指教。」

  一抹幽光在他眼底閃耀,那裡頭藏著憐愛與濃情,還有他極力壓抑的情慾。「撩撥我的你會嘗到苦果的。」

  「哪裡苦了,甜美得不得了呢。」至少她喜愛極了。

  心一動,與她交握的手順勢纏上了她的指,十指緊扣。

  感覺到他手心的暖度,她笑咪咪地將手又收得更緊些。「話說回來,我現在才來見娘實在是太不孝了,還好娘沒責怪我。」她側首看著刑觀影。

  「爺應該早點帶我來的。」那語氣好似隱含著一絲埋怨。

  「多早?」他好笑反問。「初初遇見你時便帶你來嗎?」

  「嗯嗯。」那樣當然再好不過。不過,爺說這話的意思是……「爺是說初初遇見我時便想帶我來見娘了?那爺當時就喜歡上我,想娶我為妻了是嗎?是嗎?」當真?

  好似心中的秘密突然被人挖了開來一般,刑觀影不自在地將眸光調向遠處,不與她興奮染笑的眼相觸。

  「爺……」花靜初不依地繞到他面前,踮著腳尖想看清他害羞的可愛模樣。

  若真是如此,那爺對她算是一見鍾情了?雖早已打定主意非要爺要了她不可,但爺的心思若是那樣……真好!她真的好開心。

  「爺——噢……」腳下一滑,她身形不穩地晃了下,雙臂隨即被他扶握住。

  好機會。

  趁此,她雙手捧住刑觀影的頰,在看清他顴骨上的紅痕後,柔聲開口:「影兒,有你陪伴是娘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語畢,不待他反應,她又湊唇在他額上親了三下。

  刑觀影僵住了,好看的鳳目越睜越大——為了花靜初方才說話的口吻,為了方纔她親吻他的動作。

  那是……娘在世時最常對他說的話,就連親吻的動作也一模一樣……

  那是他不曾對外人提起過的記憶,他珍藏於心的記憶,怎會……

  「娘交代我,要我替她這麼做。」她替他解惑。

  「娘說,爺是她最重要的人,要我好好待爺。」踮腳,她仰起的唇這次落在他唇上。

  「這個是我給爺的,我發誓一定好好陪在爺身邊。」

  「你……」他喉嚨發哽,好似有什麼不斷自胸口湧出,幾乎滿出他的嘴。

  「你見到娘了?」他的心顫著,想必連身也是吧。

  怪不得她跪在娘墳前如此久,原來……

  點了下頭。「爺像娘,模樣生得真好。」她注視著他,目中含淚,是情也是愛。

  「娘她……」他頓了下,該怎麼說呢?逝去的人能問過得好不好嗎?

  彷彿與他心靈相通似的,她說出他想知道之事。「娘說,見爺如此她便安心了,要爺不必再替她擔心。」

  聞言,他的心重重地震了下,卻又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心彷彿一下子變輕了許多、寬懷了許多。

  如此複雜又難以言語的心境讓他激動難平地將她拉入懷中,雙臂緊摟。

  「……謝謝你。」半晌,他才開口,嗓音顯得有些破碎難辨。

  察覺他的異樣,欲抬的頭被他輕按著不讓亂動。

  閉眸,她聽話地偎著他,凝聽著他失序的心跳,卻讓一道不受控的熱流自眼眶滑落,滲進他那發燙的心窩處。

  「爺。」有句話她還沒對他說呢。

  等了好一會兒他才回了她一聲。「嗯?」

  綻唇,被他按壓在懷裡的她笑得絕美動人。

  「我很愛爺。」

  她沒得到他的回應,只知道貼靠在他懷裡的她被擁得好緊好緊……

  【全書完】

  番外篇

  番外一 投胎

  「喂你——」穿得一身黑的鬼差臉一沉,手一指,滿口不悅:「就算真的趕著去投胎也得體面一點不是嗎?」皺起了兩道濃眉。

  「瞧你那什麼樣子,腸破血流的模樣是想給誰看?俺在地府可不是只待一天兩天的新手,你是想嚇唬誰啊……嗅?」他瞪大了鬼眼。「怎麼又是你?!」

  「好久不見了鬼差大哥。」女子一面向鬼差行禮,一面忙著將腸子塞回肚裡。

  「搞什麼!不是才見過沒多久?又投胎?」

  女子苦笑了下。「上一世去世得早了些。」

  「嘖。」鬼差嘖了一聲,眼神古怪地看著她。「閻王都說了『壞了地府規矩的你,就算投胎,在人世間也不會太好過。』既然如此,你急個什麼勁?」又不是要投胎到好人家裡。

  「不急不行。」女子解釋著:「晚了,就怕與『他』年歲相差太多,甚至見不著他。」

  ……這麼說也沒錯啦。

  手一伸,鬼差掌裡平空出現了四個塗著紅色漆的木牌。

  「選一個吧。」全地府就只有她一人投胎時是可以選擇的。

  說她有特權?好像是有那麼一點。

  說她運氣好?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總之,她呀,是地府出了名的人物,連閻王都感到頭疼的人物。

  看著那四張木牌的她猶豫了。

  誠如閻王所說,她在人世間不會太好過。

  她曾是啞巴,曾是聾子,曾是賤民,曾是奴隸……等等,但說實的,閻王至少留著她的眼,讓她有機會尋找「他」,讓她至少能看看他。

  所以她不怨、不恨、不苦,只是……遺憾著始終無法與他白頭偕老。

  「鬼差大哥,看在相識多年的份上,能不能給小的一點提示?」她討好般地放軟語氣。

  「提示什麼?」鬼差哼了聲。「你也知道沒一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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