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涼涼當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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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頁

 

  一人一狗就這樣在大街上對峙著。

  「小白,做人……呃,做狗要有良心,我已經分給你一半的饅頭,你怎麼可以動手再搶,你這是忘恩負義你知不知道?」她不滿的教訓著小白狗。

  「嗚——」小白狗緊咬著饅頭不放,對她齜牙低嗚。

  「你還敢凶我!」她同樣齜牙咧嘴,瞇起眼故意恫嚇牠,「信不信我把你這只忘恩負義的強狗宰了當香肉吃?」

  也不知道小白狗是不是聽得懂她的威脅,只見牠慢慢往後退,但嘴裡卻仍緊咬著饅頭不放。

  歐陽歡磨著牙,用力的想搶回自己的饅頭,一人一狗僵持著互不相讓,最後饅頭被扯裂成兩半,她手上拿著半顆饅頭,一屁股摔到地上。

  這時旁邊一輛馬車緩緩駛過,裡面一名男子透過掀起的車簾望見這一幕,他嘴角微勾,逸出一絲笑意。

  若是有人看見他此刻臉上的笑容,必會大感吃驚,被稱為冷面戰神的他竟也會笑。

  他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朝外彈了出去。

  歐陽歡正要爬起來時,忽然看見一錠銀子掉到她面前,她一愣,順手撿了起來。

  哪來的銀子?她抬頭張望,只看見前方一輛已駛遠的馬車。

  還來不及高興白白撿到一錠銀子,眼角瞥見已飛快啃完另外半顆饅頭的小白狗,她氣呼呼的怒斥牠,「你這只忘恩負義的臭小白,以後我再也不分食物給你吃了!」

  小白狗彷彿感覺不到歐陽歡的怒意,熱情的搖著尾巴,盯著她手裡剩下的那半顆饅頭。

  「你別想!」她將饅頭拿高,免得一個不小心又被牠給叼去,下一瞬才想到,這饅頭是從狗兒嘴裡搶回來的,還能吃嗎?

  可若不吃,她下午就得餓肚子……等等,她看向手上那錠從天而降的銀子,她有錢可以買食物了!

  依據她這兩天對這裡貨幣的初步瞭解,這錠銀子至少有五兩,一兩可以換到二十文銅錢,五兩就能換到一百文,一文銅錢可以買一顆包子,一百文就可以買一百顆包子。

  一餐兩顆包子,一天吃六顆包子,足夠她吃上半個月了,這樣一算下來,她樂得喜逐顏開,心情極好,大方的將剩下的那半顆饅頭也丟給小白狗。

  「喏,給你吃吧,以後記住不要再搶別人的東西吃,今天遇到我算你運氣好,萬一遇到凶一點的人,人家一腳就踹死你。」

  教訓完狗狗,她摸了摸隱隱作痛的頸子,她懷疑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可能是自縊而死。

  那天醒來時她覺得頸子很痛,找來一面破銅鏡,看見頸子上有道深紫的勒痕。

  不過,如果這具身體的前主人是上吊自盡,為何她醒來時是躺在床上?

  她推測,或許是因為瀕死的感覺太痛苦,所以那人放棄自殺爬回床上,可最後還是不幸嗝屁了,然後在二十一世紀的她為了要幫朋友撿手機而摔下山坡,結果就這麼穿越過來,魂魄附在她身上?

  對這離奇的一切,歐陽歡還是弄不明白究竟怎麼回事,她一邊朝茅屋的方向走去,一邊出神的想著,沒有留意到前方有匹馬失控的在大街上狂奔,所有的行人見狀都紛紛避開,只有沉思中的她沒看見。

  猛然間,一個黑影朝她撞來,她整個人天旋地轉的被撞飛出去——

  徐徐張開眼,歐陽歡只覺得全身痛得都快散了,比起她前幾日穿越過來那天還要痛……噫,等等,難道她穿越回現代了?

  她驚喜的睜大眼,但入目所見仍是穿著古代衣飾的女子和古色古香的房間,她失望的垂下彎起的嘴角。

  「姑娘,你醒了?」一名穿著一身湖綠色衣衫的婢女望向她詢問。

  她倒吸了口氣,呻吟了聲,「啊,我的腿……好痛。」她發覺全身最痛的地方就是左腿,她伸長手臂想撫摸左腿,可身子一動,牽動到左腿,更痛了。

  「你的腿折了,大夫說須休養數月才能痊癒。」那名婢女說道。

  「我的腿折了?」她一愣,陡然想起來昏迷前好像被什麼撞到,她抬起頭問:「是誰撞到我?」

  聽見她的話,剛走進房間的公冶遨坦承道:「是我的馬一時失控撞上你,你家在哪裡?我派人去通知你家人。」

  望著那名年約十八、九歲的少年,歐陽歡搖頭說:「我沒有家人。」

  她不知道這具身體的前主人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還是發生了什麼事,茅屋裡只有她一個人,這幾日也不見其它親人出現。

  這點跟二十一世紀的她有點相似,她的母親和弟弟在三年前出車禍過世,因為外遇與母親離婚的父親早已另組家庭,對她不聞不問,所以她跟孤兒沒兩樣。

  「既然這樣,那你就留下來養傷好了。」公冶遨恩賜般的說道。

  她抬眸先梭巡了這間十分雅致的房間,再好整以暇的打量肇事者,看見對方那一身錦衣華服,襯得他整個人更顯英俊灑脫、華貴不凡,她眼裡的亮度蹭蹭蹭的往上直飆。

  這個人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這下她暫時不用擔心肚皮的問題了。

  他駕車……呃,是駕馬撞傷她,按理除了要負擔她的醫療費用外,還得賠償她的精神損失。

  她心裡的小算盤飛快的撥動著,須臾,算出一個數目,理直氣壯的張口說道:「除了養傷的醫藥費外,你還要再給我一百兩銀子作為賠償。」

  她的目標其實是五十兩,所以預留了五十兩的殺價空間,若是他不殺價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公冶遨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明目張膽的向他索要賠償,身為寧靖王的侄兒,他周邊的人個個都討好巴結他、奉承他,沒人敢對他無禮不敬,而眼前這姑娘看他的眼神不但沒有半分恭敬,那過於閃亮的眼神就像在打量一件物品似的。

  公冶遨突然間對她大感興趣。

  「本少爺已准許你留下來養傷,你還敢跟我要錢?」一百兩銀子他輕易就能拿出,不過要從他手裡掏錢可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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