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上輩子他是我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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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李傑生的話音逐漸虛弱,佟乃頊眼明手快地摟住他,抱著已經失去意識的他,她瞪向在他肩上啃咬的冤親僨主,「你滿意了?」

  「不夠……還不夠……」他笑咧著血盆大口。

  「混蛋!」

  第5章(1)

  就在李傑生被送往醫院沒多久,方仲和拒絕了夜間偵訊,不到一個小時,幾位有力人士直接向地檢署施壓,讓方仲和在接受偵訊不到兩個小時之後便獲得交保。

  佟乃頊和律師陪同方仲和回家時,她不禁想,這種結果恐怕是學長沒想到的,可事實上司法關說早已是見怪不怪的現象。

  「方總,你先去休息吧,我和林律師商討一下對策。」進了豪宅之後,佟乃頊邊說邊看了帶著保釋金接眾人回來的鄭雅文一眼。

  鄭雅文緩緩地垂下眼,直接進了房。

  「有勞你們了。」方仲和氣色灰敗地進了房。

  佟乃頊和林律師在客廳裡商討著方仲和目前的狀態該採取哪種防禦手法,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林律師帶著資料先行離去,準備召集律師團討論。

  晚上八點,佟乃頊坐在沙發上,喝完咖啡後,拎起包包徐徐起身,走近臥房時,門剛好打開。

  鄭雅文撫著腫起的臉走出來,佟乃頊冷冷看著她臉上明顯的瘀痕,低聲問:「他睡了?」

  鄭雅文有些緊張地點點頭。

  「你回房吧,剩下的交給我。」她正要進房卻被鄭雅文扯住,不禁好笑地問:「你不會事到如今打算反悔吧?你還想繼續過這種被人拳打腳踢的生活?」

  鄭雅文是她的共犯,是成功除去那些雜碎的功臣,因為鄭雅文可以給她其他人的行程,讓她有機會製造不期而遇,拉近彼此關係。而鄭雅文之所以願意幫她,是因為她們的利益一致,都想殺了方仲和,只是鄭雅文殺不了,所以由她出手。

  「不是,我怕你沒有辦法把他殺透,他……他會殺了我。」鄭雅文恐懼地說著。

  佟乃頊笑了笑,「放心,那是不可能的,你應該知道我想殺他已經很久很久了。」她佈局了這麼久,為的就是今天,任誰都阻止不了她。

  鄭雅文鬆開了手讓她進了房,走向大床,目光落在熟睡的方仲和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久違的,發自內心的笑。

  她哼著歌在床邊坐下,從包包裡取出童軍繩,用簡單的繩結綁住了他的雙手和雙腳,再從包包裡取出一把折疊刀。

  銳利的刀鋒輕輕地落在方仲和的頸上,毫不猶豫往頸窩上一寸的位置刺入,刺得不深,卻讓吃下鎮定劑的方仲和猛地清醒,張口卻無法說話,想掙扎才發覺自己竟被綁住,他驚惶地看著坐在床邊的佟乃頊,腦袋一片空白。

  「不能說話,是吧?」佟乃頊笑著替他解惑,「那是肯定的,因為這個角度能夠刺穿氣管,這樣一來振動無法通過聲帶,你當然不能說話呀。」

  方仲和驚懼地瞪著她,哪怕手腳被縛還是企圖翻身,從另一側下床。

  佟乃頊輕而易舉地抓住他手上的繩索,扳正他的身子,湊近了他一些,「安分點,你要是亂動,不小心讓刀子刺得更深,那我不是沒樂子了。」

  方仲和的嘴張了張,臉上佈滿恐懼。

  她噙著笑,替他撥開額上的瀏海,溫柔地道:「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瞧你傻的,連為什麼死都不知道,但你別怕,我很清楚人體構造,我知道往哪個方向刺入可以讓你活多少時間,就像你弟弟,那十字弓是我算準方向射入他的喉頭,那個位置可以讓他很痛又說不出話,等到血淹沒了他的肺部才窒息而死。

  而你將會跟他擁有同樣的存活時間、同樣的死法,有沒有很感謝我?」

  方仲和不住地喘息著,眼淚從眼角滑落,嘴不斷地張闔著。

  「嗄?你要我放過你?怎麼可能,我等這一天等好久了……當你們一起欺凌我妹,我妹求饒時,你們放過她了嗎?當你們逞完獸慾,掐住我妹的喉嚨,她求饒時,你們放過她了嗎?當年你不肯放過我妹,如今怎麼還有臉要我放過你!」笑意瞬間褪去,她一把握住了折疊刀,鋒利的刀刃往旁劃開了約莫五公分的傷口,方仲和隨即痛得雙腳不斷蹭動。

  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吼,「痛?你有我妹痛嗎?!她只是個剛畢業的大學新鮮人,她還有大好的將來,你們憑什麼這般欺凌她,甚至還嫁禍給我的男朋友,脅迫他自白後又殺了他,你們到底把人命當成什麼了?!」

  她握住了折疊刀緩緩地轉著圈,方仲和發出了無聲的哀嚎,雙手雙腳不斷地掙扎著,她往他的胸口一坐,冷若冰霜的眉眼眨也不眨地瞅著他。

  「如果你們不把人當人,那麼我也不會把你當人,我把你當成禍害世界的蟲子,我要慢慢地凌遲你,我要你在死前完整地嘗到我妹當初的恐懼和無助,我要你明白權勢財富都是一時的,在死亡之前,眾生平方仲和瞠圓了眼,不住地踢踹著,直到他開始急喘,身體不受控的抽搐,佟乃頊才從他身上離開,垂著眼,看著他死亡的這一刻。

  驀地,一滴淚水猝不及防地順著眼睫滴落。

  啊……學長說對了,就算殺了方仲和,她還是不快樂,因為她失去的全都要不回來。可就算如此,她還是非這麼做不可,她無法說服自己放過他。

  從她開始計劃報復的那一秒開始,她就已經化身為鬼了。

  ***

  半夢半醒之中,李傑生的魂魄彷彿在遊蕩似的,讓他怎麼也醒不過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衝出了迷障,驀地張開眼,就見佟乃頊坐在他床邊的椅子上。

  她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是一種終於解脫的笑。

  「……他死了?」他撐著虛弱的身體坐起身,啞聲問。

  佟乃頊替他倒了杯水,毫不隱瞞地道:「死亡時間是一月二十日晚間八點八分,很吉祥的數字,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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