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生哀怨地拉著她,「學妹……」幹麼用這種方式介紹他。
「韶儀不是警大的,她沒見過你,你這麼親熱她只會當你是瘋子。」佟乃頊進了辦公室後,好心地跟他解釋著。
李傑生見她操作著電腦,忍不住道:「結果你還是成立了SHOW UP。」說起來,這也是引發他誤會的主因之一。
「因緣際會。」說著她頓了下,冷冷抬眼,「有些人呢,哪怕我無心還是會來找我,可偏偏有人是怎麼找也找不著的。」
李傑生立刻明白她已經將他列為觀察名單。
「學妹,對不起,你打都打了,氣也該消了。」他垂著臉,還不住地撫著剛遭她施暴過的腹部,藉此希望獲得她微薄的同情心。
「不好意思喔,我這個人恐怕有暴力傾向,要想避免日後再被施暴的可能,我覺得保持距離是個不錯的選擇。」
「其實我偶爾也滿喜歡被打的,感覺挺不錯。」他馬上轉換態度。
佟乃頊突然別開臉,李傑生不解地側眼看去,發現她搗著嘴偷笑,猛然驚覺,原來這是學妹的笑點!
「我都不知道原來學長是個M。」
「我願意為學妹變成M。」他急於出售自己,再怎麼割地賠款都願意。
佟乃頊被他逗笑,向來冷情的杏眼笑彎如月,教他不禁看得入迷。
「誰准你一直盯著我看的?」她斂起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不然換你看,你愛怎麼看我就怎麼看我,我都沒意見。」他俏皮地眨眨眼。
「誰要看你。」她哇了聲,終於找到了郭豐安寄給她的信,但是信件加密,還是PKI加密機制,看來她得等薇薇來才有辦法打開信件。
正忖著,感覺一道陰影不斷逼近,佟乃頊抬眼瞪去,卻適巧吻上他的唇,她二話不說張口要咬,豈料他卻趁機鑽入她的口腔裡,試探性地勾纏她的舌。
她應該要抗拒,可偏偏她又是如此思念他要不是因為想他,要不是因為怕緣分淡去,她又怎會一次又一次地尋找他?
這個混蛋……
***
她的順從教李傑生內心大喜,放膽地纏吻著,下一秒,門突然被打開——
「頊姊,你找我?」
李傑生被大力推開,要不是他下盤夠穩,肯定要就地表演連續後滾翻了,回頭看向不速之客,今天的韋薇薇是類似空姊裝扮,頭上還帶著貝雷帽。
「嗨,帥哥,今天打扮得很正點。」哪怕好事被破壞,他還是很客氣地打了招呼,「你怎麼會一」
「停!薇薇,你先過來幫我看看怎麼打開這封信。」不給他倆廢話的機會,佟乃頊適時地打斷兩人對話。
韋薇薇乖乖地走到佟乃頊身旁,看著加密信件,無奈地歎口氣,「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只要用你的私鑰就能打開嗎?」
「反正你會用就好了。」
「吼,你老是這樣。」韋薇薇念歸念,還是乖乖幫她打開了信件,卻見裡頭是一連串看似無意義的數字加英文字母,滿滿的幾頁都是。
「這是什麼東西?」佟乃頊皺起眉,直瞪著最上頭最顯眼的「2862」四個數字。
「加密文件,將這些字元依照一定推算後重組,就是他想要捎給你的真正訊息。」韋薇薇興致勃勃地說,「可以傳一份到我的電腦裡嗎?比較方便讓我解密。」
「交給你了。」電腦向來不是她的強項,但她可以確定這份加密文件可以讓他玩很久。韋薇薇隨即傳送檔李傑生湊前看了一眼,問道:「看來恐怕要用上不少時間,有可能的組合起碼超過數百萬種。」他在國外進修時看過類似的加密文件,有時候光是要解密,費上幾年都有可能。「不用,給我一個月就夠了。」
「一個月?」兩人不約而同地道。
「太久嗎?」韋薇薇一雙媚眼來回看著兩人。
「不,帥哥,這個時間非常完美。」
韋薇薇上下打量他,「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我是男人的?」他非常的不服氣,他的妝容和服裝明明如此完美,只要不開口,相信沒人認得出他是男的。
「腳踩。」佟乃頊替他解答。
韋薇薇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踝,「我的腳踝不粗。」甚至比一些女孩子還細!
「形狀不對、圍數不對,最完美的腳踝應該是這種形狀,大概是這個大小。」李傑生很認真地比著。
佟乃頊翻了翻白眼,將一臉挫敗的韋薇薇推出門外,回頭便道:「不好意思,我好像跟你喜歡的形狀大小不符,你要不要去外頭再找找合你意的?」
「是嗎?我摸摸看。」說著他就要蹲下去伸出狼爪。
「你性騷擾!」她立刻抬腳踢過去,完全沒在控制力道。
李傑生閃過身,隨即將她摟進懷裡。「剛才親你都沒說性騷擾。」摸腳就喊性騷擾,他內心很不平衡。
「你到底是來找我做什麼的?」
「想找你吃飯聊天睡覺。」
「……睡覺?」
「我剛下飛機就直奔刑事局,時差根本還沒調過來。」他可憐兮兮地說著,期盼得到她善意的回應。
「那就回去睡覺,不要吵我。」
他一臉心碎地看著她,「我還可以撐,而且我很想跟你聊聊兆盛那兩件案子,希望你能側寫出覽手。」
「幹麼側寫,兇手不就是我嗎?」她冷笑。
「我……學妹,在我搞不清楚狀況時突然發生了和之前一模一樣的案子,我當然會以為……」
「誰跟你說一模一樣。」佟乃頊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郭豐安並沒死,他只是重傷昏迷,人還在加護病房。」
有什麼差別?重點不在於死亡與否,而是重疊的案情!但他是個非常識時務的人,絕不會在這當頭吐出這些話。
「是我太心急,請你接受我再一次的道歉,如果可以,我請你吃飯,我們邊吃邊聊。」「都幾點了,我懶得出門了。」電腦上已經顯示晚上十點。
「我下廚。」
「不會又燒了廚房吧?」她對那場火記憶猶新,甚至是帶著陰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