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奚笑著繼續吃小籠包,解決掉了所有的小籠包之後,他又喝了豆漿,接著便伸出另一隻手環抱著陳芸芸。
陳芸芸咬牙看了看時間,「你還不走?」
「去哪裡?」喬奚懶洋洋地看她,捏著她的小手把玩著。
「回去啊。」陳芸芸理所當然地說。
「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喬奚反問。
「呵呵……」陳芸芸乾笑了幾聲,她還記得她說過的,喬家大門她不會再進去的。
顯然,喬奚也沒有忘記,他的眉微蹙,他剛才是有意說到這件事上,要看看她的反應,而陳芸芸的反應讓他知道,她對他曾經說過的話有多麼排斥。
喬奚覺得心裡空蕩蕩的,既然想跟她在一起一輩子,他勢必要娶她,可她若是不嫁,不進喬家……他的臉一冷,他就是拖也要把她給拖進去。
陳芸芸忽然打了一個冷顫,原本被抱著她的懷抱很溫暖,可此時卻透著冷意,她抬頭瞄了喬奚一眼,他的眼裡有著化不開的陰影。
陳芸芸坐直了身體,「我要補眠,你沒事就快點走。」
喬奚垂眸望著陳芸芸,站了起來,抱著她往床走,「一起睡。」
陳芸芸咬著手指頭,著急的想怎麼才能把這個大神給請走,真心不想喬奚留下來啊。
她思忖著,喬奚已經抱著她躺下了,「我說過,今天我們一起放假,你別動歪腦筋了。」
她痛恨喬奚像她肚子裡的蛔蟲,她想什麼他都知道,而喬奚想什麼,就不得而知了,她怎麼也捉摸不透喬奚的想法,他現在賴在她這裡到底想幹什麼啦!
「不想補眠了?」喬奚的聲音從她的腦袋後方傳過來,一隻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蠢蠢欲動。
陳芸芸無奈地在心裡歎氣,乖乖地閉上眼睛,好好睡覺,當一個好寶寶。他笑了,聞著她的髮香,貼著她的髮絲,同她一起睡覺。
第8章(2)
整整一天,喬奚都在陳芸芸家裡,他們補眠醒來已經是下午,吃了遲來的午飯,陳芸芸決定忽視他,自顧自地看起了愛情電影,結果他硬是粘在她身邊不肯走,等到天黑,她決定自己做菜不叫外送了。
當然陳芸芸也不指望喬奚能做出什麼感人的食物,他炒了兩碗蛋炒飯,陳芸芸乖乖地吃完,眼睛便瞄向他,一臉期待他快點回家門鈴忽然響了起來,喬奚緩步過去,陳芸芸連忙攔住他,「我家的門,我來開。」
他頷首,再望她,她不動,眼神裡的意思似乎是要他快點藏好,別讓人看到他在這裡。
喬奚有些想笑,於是,他聳聳肩去了浴室。
陳芸芸心想,喬奚忽然上道了不少。她打開門,在看到門外的人時,她只想爆粗口。
「陳助理,這是Boss要的東西。」阿飛笑呵呵地說。
陳芸芸心中流淚接了過來,這時候她能說喬奚不在嗎?
「Boss呢?」他問。
「浴室。」沉默,陳芸芸恨不得掮死自己,不說話也好啊。
阿飛心領神會地頷首,「那我不打擾了,掰掰。」
陳芸芸閉了閉眼睛,只覺得手上的紙袋好重啊,她關上門,轉頭,看到浴室門開了,喬奚走出來,看著她手上的東西,「我的衣服來了。」
陳芸芸覺得自己蠢死了,還不如讓他自己開門去拿衣服啊。
喬奚過來取走衣服,「我洗澡。」
陳芸芸慢了三拍,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登堂入室,霸佔了她的浴室,聽著裡面的水聲,她更加無言以對。
男人洗澡不像女生要花很多精神,於是十分鐘後,喬奚就出來了,但他只圍了一條浴巾在腰間,那是她的浴巾。
陳芸芸抬頭想說他一頓,突然發現他身上,嗯,有很多不可言喻的痕跡,很明顯不是喬奚腦子有問題自己弄的,她尷尬地垂頭,那是她的爪子留下的。
喬奚看了她一眼,「不洗澡?」
她不回答,磨了磨唇,「你不穿衣服會感冒的。」趕緊穿上,別像一個暴露狂一樣。
「穿上又脫很麻煩。」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陳芸芸瞬間一個顫抖,總覺得喬奚的眼神很有深意,嚇得她不敢多說話,喬奚隨即扶額大笑,弄得她傻眼。
「傻瓜,你都這樣了,我今天再來一次,你明天還能上班嗎?」喬奚寵溺地朝她笑了笑。
他這是嫌棄她體力不好呢,還是在誇耀他自己?陳芸芸臉紅紅地繼續看電視,耳邊聽到他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就知道,他是故意出來露身體挑逗她的。
隨後,一道清爽的沐浴乳味道飄了過來,是她慣用的牌子,她看了一眼,一下子就呆了。
每一次看到喬奚,他穿的都是西裝,一副正經的模樣。今天他的模樣是難得的慵懶,穿一套白色休閒服,難掩貴公子的氣質,但看著就是很溫和、很陽光,讓人很想親近……
呸!陳芸芸倏地罵了自己一聲。
陳芸芸憤怒地正要走人,喬奚已經將手臂伸過來,將她攬在了懷裡,「去哪裡?」
她正襟危坐,「洗澡睡覺。」
喬奚這才鬆了手勁。
陳芸芸沒急著去洗澡,反而關切地看著他,「你不回去?」
「嗯。」
「喬先生、喬太太應該會擔心你……」陳芸芸搬出喬奚的爸媽,就希望他快點滾。
「他們巴不得我跟女人混在一起。」似乎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他將臉埋在她的頸子裡悶笑,「知道嗎?」
「什麼?」陳芸芸心不在焉,頸子那裡都是他呼出的熱氣,弄得她又一陣紅潤。
「有段時間他們以為我性冷感,現在知道我住在你這裡,他們高興都來不及。」喬奚含笑地說。
性冷感……陳芸芸無語地望著他。他朝她眨眨眼,她深吸一口氣,不去注意他挑逗的眼,繼續說:「我這裡太小了。」
「還好。」喬奚說,在她說話之前又開口,「既然小,那就住我那裡,空間很大。」
陳芸芸安靜了,無話可說,她又能說些什麼呢,安安靜靜地坐在那不說話了。肩膀一重,她扭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