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專屬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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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有默子在,他可以放心些。「明天晚上我要飛一趟法國,不能在你身邊看著你,這陣子你要小心一點。」

  杜依菲幽幽地看著他,想笑他是不是被她被推落海這件事嚇傻了?可看他一臉嚴肅的表情,她是一點也笑不出來。

  「你當我是三歲小娃?要你這個大人看著?你一直住在香港,我住在澳門,以前我家Boss就常常不在家,也沒見你三天兩頭跑來照顧我,我還不是一樣活得好好的?關海晨,你不要變得這麼奇怪好嗎?」不能笑,所以她說這段話的表情也是很認真嚴肅的。「還有,你剛剛可能因為我而得罪了兩家小姐。有必要嗎?」

  今晚的關海晨真的有點怪,像是鬧上脾氣的牛,平日他雖然冷冰冰的,可還算溫和有禮,但今天他不只對蔣軒不客氣,對那兩家小姐也沒好臉色,真的很怪。

  調酒師先送上他的伏特加,關海晨安靜地喝完,又向調酒師要了一杯,黝黑的眸始終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瞧,半晌不語。

  杜依菲是真的很認真在跟他說話,她已經盡可能把他剛剛抱著她來的畫面給淡化再淡化,最好以後都想不起來,可那真的很難,畢竟他的胸膛是那麼寬大結實又溫暖,心跳更是如此真實鮮明,而且近看著他如雕像般的俊美輪廓,所有的一切都讓她心跳失速!現在他又這樣盯著她猛瞧……

  她臉上是長花了嗎?杜依菲忍不住用手摸摸自己有些熱燙的臉。

  「無妨,我娶不到老婆,你負責就可以了。」他突然說。

  又來?這樣曖曖昧昧的話和眼神,再多一點她怎麼承受得住?

  「我怎麼負責?」她咕噥著。「這兩個世家千金已經是除了藍冬小姐之外的上上之選了,要美有美,要錢有錢,不過話說回來,關伯伯也不是很在乎錢吧?不然我大嫂當初傳出資金危機,也沒見你們嫌棄過她,反而還雪中送炭……」

  關海晨不想說,那其實是一場計謀,而他也曾是計謀中的一顆棋子。

  「藍冬賢名在外,在上流階層裡是可以為家族錦上添花的。」這段話,算是他為他和藍冬曾有過的婚約所下的完美註解。

  「意思就是有光耀門楣的作用?」

  「嗯。上流世家要的除了錢還有名聲,沒有錢至少要有賢名。」

  杜依菲點點頭,這些是她早知道的富人婚姻潛規則,只是半點愛情都沒有的婚姻,她是萬分不能苟同的。不過她從來沒想過要跟這些富家公子們辯論這種東西,包括一向知道自己要什麼的關海晨。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道不同不相為謀,這一點,打從她第一次遇見他的那一天開始,她就清清楚楚。

  雖然當時年紀小,但很多事她卻是很早便能看透的,因為她認命。

  她的父親只不過是沈鏡飛父親身邊的助手,要不是替沈父擋了一槍而死,沈父也不會讓她留在沈宅,把她當女兒一樣的照顧。就算她從小便住在沈家,沈家人一律叫她小姐,沈鏡飛也真心當她是妹子,可她永遠不姓沈。

  她喜歡他,卻不能愛他,也不打算愛他。

  就這樣偷偷地望著,把依戀的心收得好好的,這是她唯一能為自己做的。

  「這兩位姊姊有錢也算有名,娶哪個都能襯得上你關少爺。」她喝著她的蘋果汁,夾著些許碎冰的口感非常迷人,也可以降低她雙頰熱燙的溫度。

  關海晨挑眉。「沒聽到人家嫌我戴過綠帽子?」

  「人家是在稱讚你大人大量又愛屋及烏呢。」

  他的俊臉驀地湊近,淡淡的酒氣襲上她的面頰。「你是哪個額?」是承認她是他所愛之人?還是承認她是那只被順便愛的烏鴉?

  她被他突然湊近的臉嚇一跳,還有那酒氣,也醺得她有點暈眩了。

  她紅了臉,往後退開了些。「當然是後者,我很有自知之明的。」雖然被稱為烏鴉會讓人不悅,但至少有順便被愛到,也算好的吧?

  關海晨盯著她閃躲的眼神,黑眸微閃,伸手去揉她的發。

  「你不是烏鴉,而是停在屋頂上一隻美麗的小麻雀,哪天變鳳凰了,就飛了,或許就再也看不見了。」話落,他微笑,安靜地喝著他的酒。

  她瞅著他微笑的側臉,明明是笑著的,可她竟覺得他一點也不快樂,這讓她心疼,胸口微微發悶。

  他突然側過臉來看著她,剛好對上她專注的眸光,讓她趕忙低下頭去假裝喝果汁,雖然那果汁早被她喝到見底,她還是喝得很津津有味。

  關海晨再次笑了。「你不會是在害羞吧?因為我稱讚你?」

  今夜酒吧裡的他,似乎特別愛笑?杜依菲看著,更是覺得礙眼,總覺得他的笑看起來很悲傷。

  可不管如何,他笑起來還是分外好看的,好看到讓她移不開眼,可越移不開眼,就得跟著他的笑一起感受到他的悲傷。

  她不喜歡這樣,太靠近了……她不想太靠近他的心,不管是他的幸福還是悲傷。

  杜依菲別開眼,故意冷冷地道:「你有稱讚我嗎?說我是一隻還沒變成鳳凰的小麻雀也算是種贊關海晨見她似是不悅,失笑地伸手輕觸她的臉。「沒聽清楚嗎?是只美麗的小麻雀。」

  杜依菲的身子微微一震,怔怔地看著他,像是被他的指間給燙著似的,連心跳都漏跳了好幾拍。

  噢,現在他是在勾引她嗎?這太嚇人了。

  「你到底喝了幾杯酒?」這男人鐵定是喝醉了!他的酒量一向很差,難怪他一直在對她笑。

  想著,杜依菲慌亂地撥開他的手,忘記腳受傷而驀地跳下高腳椅,卻疼得嘶了一聲,跳著腳離開酒吧。

  甲板上冷風吹來,也吹不去她滿頰的熱度,她只想快快逃離這個醉了便可能會胡來的男人,可走了幾步路之後她又停下腳步,想起他酒量不佳,一個人怕要出什麼事,心裡說什麼也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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