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亮,南宮晏騎著馬回府,皇上讓他多留幾日,他心中卻有些不安,他是一個男子,自然不相信感覺這類說法,但這股直覺曾經在戰場上助了他多回。
他下了馬,他焦急地往府內走,眼角注意到府內的張燈結綵,他的腳步一頓,側頭問福安,「府裡是怎麼回事?」
福安連忙抓住一個丫鬟問:「這是怎麼了,要辦喜事?」
那丫鬟是剛進府的,不認識福安,笑嘻嘻地說:「老王妃要給王爺納貴妾呢,人已經在府裡了,是以表姑娘的身份住著呢,過不了幾日就是咱們的主子了,你要是有空,趕緊去道喜,不少人都藉著喜慶拿了銀子呢。」
福安聽了大吃一驚,連忙去馨園向南宮晏說,福安連忙在馨園門口攔住了南宮晏,「王爺、王爺……」
聽完福安的話,南宮晏的神色一暗,他不知道母妃會這麼做,他捏了捏手裡的馬鞭,「叫人將那些玩意兒給本王拆了,再讓本王看到……」
馬鞭被他狠狠一揮,隨即一塊石頭崩裂了,嚇得福安毛骨悚然,「是。」立刻領命而去。
第10章(2)
心中那股不安越發地深了,南宮晏踏步進了馨園,一個婆子趕緊給他請安,「王爺。」
「夫人呢?」他看了一遍,也沒有看到青竹和雪兒。
「夫人說要出去逛逛,便帶著青竹和雪兒上街了。」婆子回道。
南宮晏轉身便往外走,就看到青竹慌慌張張地跑回來,「王爺。」
「夫人人呢?」他緊張地問。
青竹壓低聲音說:「今日陪夫人去首飾鋪看首飾,中途夫人讓奴婢去買糕點,奴婢買了糕點回來,卻發現夫人跟雪兒都不見,奴婢擔心……」
「此事保密。」南宮晏冷眼盯著她,看她點頭,隨即將身上的令牌丟給一旁的福安,「傳令下去,將城門關了。」
福安接著令牌,立刻往外走。
沈冰心,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樣,否則……
南宮晏的腳步微頓,轉身往金富庭走去,剛走進金富庭,便聽到裡面的歡聲笑語,他的神色一凜,揮開了要通報的丫鬟,直直地走了進去。
「晏兒來了。」晏老王妃驚訝地道。
「王爺。」沈冰玉行了禮。
「表、表哥。」另一個陌生的女子嬌嫩地喊道。
正巧,什麼人都在了。南宮晏的黑眸閃過幽暗的光,「母妃,今日來這裡,兒子便將話說開,沈冰心是兒子的女人,是兒子要的妾,但不是什麼女子都可以做兒的妾。」說著,他壓迫地看了一眼那表姑娘。
表姑娘的神色一白,晏老王妃怒意盎然,正要發火,卻被南宮晏後面那句話嚇得頭暈。
「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沈冰心,你留不得,那我便帶她走,皇上賜的將軍府也已經修繕好了,兒以後便帶著她住那裡。」說完,南宮晏邁著堅定的步伐,冰冷地走出了金富庭,往府外走。
晏老王妃什麼話都來不及說,便被氣得說不出話了。沈冰玉迷茫地望著南宮晏無情的背影,而一旁的表姑娘早已被羞辱得抬不起頭,低頭不語。
京城城門口,兩個著粗布衣的女子走到城門口,正要通過時,一個護衛攔住了她們,「兩位姑娘等一等,城門就要關了。」
「這麼早?」其中一個黃衣姑娘急急地說。
護衛點點頭,「兩位姑娘若是有急事請到一邊,身份沒有問題,便能從一旁的小門出城。」
黃衣姑娘說:「好。」
於是兩人便走到城門的旁邊,忽然她們身邊便多了幾個侍衛團團圍住,一雙貂皮靴子進入她的眼裡。
「這貂皮是去年在境外打到的,你若喜歡,等明年春獵物的時候,我給你打一狐狸皮,你喜歡製衣、制靴都可以。」
「好,說定了。」
她跟他的對話在耳邊迴盪著,那雙貂皮靴子已經到了她的跟前,她緩緩地抬頭,對上一雙冰冷到了沒感情的眸子,南宮晏冷酷的薄唇輕啟,「沈冰心。」
沈冰心渾身的血液一時間凍住了,唇色慘白,她恐懼地張了張唇,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京城最大的酒樓是歡喜樓,沒人知道是誰開的,聽說背後的東家勢力強大,極少數人知道背後的東家其實是南宮晏。
歡喜樓一樓是用膳的地方,二樓有隱秘的廂房,三樓則是住房,至於四樓,不是一般人可以上去的。
門從後面被關上,沈冰心渾身顫抖地轉過身,看著站在門口的南宮晏,她嚥了嚥口水,「南宮晏。」
「你,很好。」他笑著,笑意不達眼底。
她打了一個冷顫,低下頭,她能說什麼呢,逃跑時被抓住,她已經是困獸了。
「衣衫,脫光。」
沈冰心猛地抬起頭,看到南宮晏冰冷地將馬鞭扔在了一旁,接著開始脫掉他的長袍,隨意地放在一旁。南宮晏絲毫不急,慢條斯理地開口,「沈冰心,我會讓你知道逃跑的代價。」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因為她確實是逃跑。
「無話可說?」本來還以為她會反駁,沒想到她竟承認了,他殘忍地勾起笑容,「再說一次,脫掉。」
「南宮晏,我……」她眼眶充盈著淚,「你不是有貴妾了嗎?為什麼……」
「脫光,兩個字,你有哪一個字不懂?」南宮晏冷言道:「背叛我的人不需要說再多,任何解釋我也不會聽。」
沈冰心的身體微僵,在他冷酷如霜的目光下,雙手發抖,緊抓著衣襟。
他淡淡地說:「做錯事情就要認罰,你說呢?」
「你想要怎麼樣?」她深呼吸道。
他看著她,「你的意思是要我親自動手?」
南宮晏往前一步,她顫抖得更厲害了,哪裡敢讓他動手,他動手的話只會讓她更痛苦,她抬手解開衣衫,褪去了衣物和褻褲,她臉上有一抹不自在,但很快隱藏在她的平靜之下。
雪白的胴體如玉般在他的眼前發光,纖細的身子青澀得厲害,胸前微微隆起上的一點粉嫩,猶如花瓣般貼在了她的雪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