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麻煩幫我轉告她,我愛她嗎?」他在她耳畔低喃。
她閉起眼,感受自心頭升起的悸動,再張眼時,眸中已流洩出一股暖暖濃情,「我相信她更愛你。」不用再偽裝自己恨他了,真好。
他莞爾一笑,低頭吻上了她柔嫩的唇瓣,這次的吻溫柔纏綿,不再帶著怒氣與不確定,而是繾綣無盡的深情相許。
兩唇相貼,誰都捨不得先移開對方的灼熱豐潤,粗重的喘息聲在彼此的耳邊響起,撩撥著早已蠢蠢欲動的激情。
蔚紹華可以感覺自己腿間的亢奮疼痛的硬挺起來,宛若野獸般咆哮著,渴望破柙而出。
「詠深,我要你。」他緩緩抬起頭,俯視著她的黑眸被慾火點亮,性感邪魅。
席詠深白皙的臉龐染上一層嫣紅,每次跟他在一起,都像第一次一樣的讓她心動羞澀,她低聲道:「丫丫……」
「我去看過她了,她睡得很熟。」他彎起唇角,「況且,保母已經來了。」保母已經來了∼∼席詠深一驚,抓起床邊的鬧鐘一看——天,都快十點了!「不行,我上班遲到了。」
「你還要去上班?」他眉頭微微蹙起。
她看著他,為難的吐吐舌道:「我總不能這麼不負責任……」
他半瞇起黑眸,僵硬著身子不動。
「可以嗎?好不好嘛?我答應你下班馬上回家,好嘛……」她撒嬌的道。
「等你回家,我要跟你好好談談這件事。」他咬牙道。
「沒問題,我一定乖乖聽你說。」她一口答應。
蔚紹華深吸口氣,好不容易才控制住體內那團熾熱的火焰,翻身平躺在她的身邊,胸膛仍因無法平息的渴望而劇烈起伏著。
「快去吧,免得我改變心意。」他沉聲說。
「謝謝。」席詠深快速親吻了他的臉頰一下,跳下床鹽洗。
蔚紹華無奈的低頭看看自己還高高撐起的「帳篷」,長長的歎了口氣。
也罷,這麼多年都等了,不差這一天。況且,想起她又恢復成以往那個愛撒嬌的她,讓他心情大好,又有什麼要求是不能答應的呢?至於說服她辭職不要上班的事情,就只好暫時延到她下班回家再說了。只不過,看來他得去沖個冷水澡,才能消除體內這把依然旺盛的慾火啊……
「詠深,副總請你去辦公室找他。」一個女同事走上前來說。
「喔?謝謝。」席詠深放下手中的工作,暗忖半晌,跟著站起身往副總辦公室走去,輕輕敲下了門板。
「進來。」楊善群的聲音立刻響起。
她緩緩推開門扉,走入辦公室,沒等上司開口就先解釋道:「對不起,因為昨晚喝多了,所以今天才遲到,我很抱歉。」
楊善群舉起手阻止她的道歉,微笑道:「我不是為了這個叫你來的。」
席詠深愣了愣,不解的看著他。
「我是擔心你,昨天……那個人沒有為難你吧?」他站起身,滿臉關切的走向她。
「我很好。」她有點尷尬的後退幾步,想起昨晚他的「告白」。
感覺到她的抗拒,楊善群止住腳步,臉上溫和的笑容依舊,「昨天晚上我說的都是真的,詠深,我想追求你。」
「副總,請你不要再說了,我們只是上司跟下屬的關係。」她僵硬著身子道。
「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難保你不會愛上我啊。」他沒有放棄的意思。
「對不起,那是不可能的。」她想都沒想就拒絕,這話重重打擊了他僅存的一點點希望。
他微微斂起笑容,試探的問道:「是因為你女兒嗎?詠深,我一點都不介意……」
「不是,我從來沒有認為未婚有個女兒,我就會比別人低賤。」她迅速打斷他的猜測。
這次,他的笑容完全消失,臉還垮了下來,「那麼,應該是因為他吧?」
她遲疑的一頓,沉默沒有回答。
看來他沒猜錯,那個男人英俊挺拔,先不論其他條件,的確是女人喜歡的類型,但同樣的,也是最會傷害女人的類型。
可是……「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她尷尬的道:「對不起,這是我的私事,我真的不想討論。」
「詠深,如果我沒料錯的話,那個男人曾經傷害過你對嗎?」否則她也不會一個人帶著女兒生活。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其實他也很疼我的。」不想讓任何人眨低自己深愛的男人,即使不想討論,席詠深也極力的想替蔚紹華辯解。
「看來你真的很愛他……」連分手了都還替他解釋,「我的機會渺茫。」
「對不起。」她一臉歉意的說:「其實我真的沒有很好,你一定會遇到更好的對象。」
「不用眨低自己,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女孩。」收拾起挫敗的心情,他又露出了微笑,「況且,我剛剛說過了,未來的事情很難講,機會渺茫也不等於沒機會,對嗎?」
天啊,她不知道副總在這樣溫和的外表下,竟然有顆這麼執著的心?席詠深暗暗歎了聲,只好據實以告,「其實……我跟他復合了。」意思就是機會不只渺茫,還是零。
楊善群一怔,好半晌才苦笑道:「該不會是因為我的關係吧?」因為他的出現,所以那個男人才跟她求和?
她心虛的搖頭,「我們只是把誤會解開而已。」
一抹失望掠過他溫和的臉龐,他低頭沉默了許久,再抬頭時已又是敦實的笑容,「那我也只有祝福你了。」
「謝謝。」她鬆了口氣,微微一笑。
「不過……」他咧開了唇,表示還有下文。
還有不過?她無奈的看著他,等他把話說完。
「如果哪天你發現我比較好的話,隨時歡迎你撲向我的懷抱。」他輕鬆打趣。
她好笑的搖搖頭,信心滿滿的道「不會有那一天的。」
「呃——」他突然抱著胸口彎下腰來。
「怎麼了?」她嚇了一跳,趕緊問道。
「昨晚是他打了我肚子一拳,今天是你剌了我心臟一刀。」他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