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夜怎麼會在這裡?!
「亦藍,我等一下再回來。」她現在沒時間和夏亦藍解釋太多,趕緊避開南宮夜要緊。
雖然她現在不是任秘書的打扮,但難保不會被認出來,當然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她和南宮夜最近相處的情況算是和平,她很喜歡這份工作,也不用擔心會被他開除,如果被他知道她一直是用喬裝過後的模樣上班,不曉得又會惹來什麼麻煩。
「欸?蝶依——」夏亦藍還來不及反應,任蝶依已經跑得不見蹤影。
南宮夜跟著好友冷宇煌來到新娘面前,對於竟然有人能夠打動這位大冰塊好友的心,他非常好奇對方是怎麼樣的人。
剛剛似乎聽見新娘喊著「蝶依」,他蹙起眉頭,該不會是和任蝶依相處太久聽覺產生問題吧?
「藍藍,我跟你介紹一下,他們都是一起創建「Revery的人。」一身白色新郎禮服的冷宇煌將妻子拉進懷中。「靳司宸、南宮夜、齊子熙和他的老婆小孩。」
「Revery是他們四個人一手打造的網路遊戲公司,其他三人另有家業,現在是全權交給冷宇煌打理。不過,南宮夜在學時曾經雙主修資訊工程,對遊戲設計很在行,空閒時還是會協助「Revery」的遊戲開發。
他知道比起繼承家業,南宮夜對遊戲設計更感興趣,但既然這是好友自己的選擇,他也不會干涉。
「你們好。」夏亦藍一一向他們打招呼,心裡暗自惋惜任蝶依失去認識好對象的機會,老公的朋友看起來都是很優質的人。
這時,突然有個身穿粉色小禮服的女人跑過來抱住南宮夜的胳膊,讓所有人嚇了一跳,包括南宮夜本人。
「夜哥哥!終於找到你了,我就知道你會來參加堂哥的婚禮。」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嬌聲說道,俏麗活潑的模樣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臉上充滿小女孩的天真浪漫。
「你是?」南宮夜想抽回自己被抱住的胳膊,無奈對方牢牢攀著他。他對眼前的少女沒有印象,不知對方為何會抓著他不放。「我是冷珊珊,你忘了嗎?」
「珊珊,不要隨便抓著男人的手。」冷宇煌有些頭疼,冷珊珊是他的堂妹,似乎很喜歡南宮夜。
「你是宇煌的堂妹?上次見到你好像是……」南宮夜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哪時候見過她。
「我們五年前見過,你說等我二十歲就考慮和我交往的事!」冷珊珊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絲毫不掩飾對南宮夜的愛戀。
「呃……」老實說,他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更沒半點印象,就算曾經說過,也只是為了讓冷珊珊死心,沒想到對方會一直記得,現在還找上門來了。
他用眼神向冷宇煌求救,要對方快點帶走冷珊珊。
「自己的風流債自己處理。」冷宇煌不想插手這種麻煩的事情,雖然事關他的堂妹,但他本來性格就淡漠,跟堂妹並沒有特別熟識。
「宇煌,你不能見死不救——」
「夜哥哥,我可以當你的女朋友了嗎?」冷珊珊鍥而不捨地問。
「我說珊珊,你已經長大了,應該明白那只是個玩笑。」現在的小女孩都這麼難纏嗎?他對這種認真談感情的女人敬謝不敏,更何況對方還只是個小女孩,說什麼也不可能和她交往。
「是你答應我的,人家好不容易等到二十歲了!」冷珊珊依舊不肯放手。從她十五歲見到站在堂哥身旁的南宮夜之後就被他吸引,瞬間墜入情網,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告白,對方卻說她還太小,至少等到二十歲之後他才會考慮。
「其實……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不可能接受你,這樣等於背叛了我的女友。」
「騙、騙人!」冷珊珊瞪大眼,不願相信。
「是真的,我沒有騙你。」他暗自竊喜,看冷珊珊的表情,她八成是相信了。「那你叫你的女朋友出來給我看。」她只想著二十歲之後就有資格成為南宮夜的女友,怎麼就沒想到他也有可能和其他人交往。
「她今天沒來。」南宮夜迅速回答。
「之後找時間約出來也可以。」
「這件事之後再說,我現在有點想去洗手間。」再跟她說下去早晚露出破綻,還是走為上策,他向好友們使了個眼色,趁著冷珊珊發愣的瞬間,迅速抽出被抱著的手,逃離現場。
英明如他,竟然也有需要尿遁的一天……
「蝶依,你剛剛跑哪裡去了?」夏亦藍疑惑地問著左顧右盼的任蝶依。
「剛剛那是我老闆……」她見冷宇煌帶走他的幾個朋友,確定南宮夜不在這裡,才敢來找夏亦藍。
「哪個?」她記得任蝶依的老闆是南宮飯店的總經理,冷宇煌的朋友中,姓南宮的人只有一個,那應該是……「南宮夜。」
「我記得你都是喬裝過後才去上班,他認得出來嗎?」
「我還是會怕,他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我才不想和他有任何牽扯。」不是她愛往自己臉上貼金,怕南宮夜看上她。俗話說,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她只想好好當個小秘書,不想惹上麻煩。
「但是……他已經過來了……」夏亦藍指著任蝶依後方,冷宇煌身邊跟著南宮夜,南宮夜身後又跟著冷珊珊。
「藍藍,我們該去準備一下待會的儀式了。」冷宇煌帶著一臉還想看後續發展的夏亦藍離開。
任蝶依看著好友被帶走,僵硬地轉過身,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就是我的女友。」南宮夜突然環住任蝶依纖細的腰肢,對著窮追不捨的冷珊珊說道。
他才借口說要去洗手間沒多久,又被冷珊珊堵到,怎麼甩都甩不開。
至於身旁這個女人,他當然不認識,只是情急之下隨便抓個人陪他演一場戲。看她剛剛在和夏亦藍聊天,應該是新娘的朋友,希望對方能幫忙,不要拆穿他。
「你——」突然被抱住,任蝶依差點放聲大叫,只覺得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