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蝶依原本要開口,卻被他搶先一步,她微微蹙眉,覺得在飯店大廳摟摟抱抱不太好。
「你是誰?」陳浩原本以為南宮夜是她的同事或是上司,但看起來沒那麼簡單,同事和上司可不會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
「我是這裡的總經理南宮夜,是蝶依現在的上司,也是她的現任男友。」他大聲宣示主權,完全不在意被其他員工看到。
「你就是上次替蝶依接電話的那個人?」任蝶依的男友竟然是總經理,沒想到這女人這麼快就找到更好的對象,讓他聽了心裡很不舒坦。
南宮夜……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
「是又怎樣,你既然還記得這件事,那應該記得我說過不准再來騷擾她。」
「我只是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和蝶依敘舊。」等等,他想起南宮夜是誰了。
「蝶依,你和南宮夜在交往?」陳浩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任蝶依,如果他沒記錯,南宮夜正是南宮飯店總裁的長子。
「關你什麼事?」她要和誰在一起是她的自由吧?
「你明明不是那種會因為金錢、外表而委屈自己的女人,你變了……」
任蝶依嘴角抽搐,覺得陳浩還真敢講,他哪只眼睛看到她是委屈自己和南宮夜在一起。
「是啊!我的確是變了,以前覺得長得帥容易花心,現在知道,長得醜的人不僅花心還很醜,至於有錢這點……至少他不會像某人總是喜歡打腫臉充胖子。」她竟然曾經和這種又矮又醜又沒風度的人交往,還是個劈腿的爛人,簡直是她生命中的污點。
她偷覷身旁的南宮夜,不曉得他會不會介意她過去的眼光這麼糟糕。
「你有種再說一次!」陳浩被踩中痛處,氣得哇哇叫。
「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才委屈吧!你不懂得珍惜她,她選擇更好的對象不是很正常嗎?像她這麼好的女人,是值得被珍惜的。」南宮夜隱忍著笑意,她真的是完全不留口德,不過對待這種傢伙,也不需要留口德就是了。
任蝶依明明知道他是為了幫她出口氣才這樣說,卻還是因為他的話不爭氣地紅了臉。
「哈!你會這樣說是因為你還不知道這女人被多少人睡過、糟蹋過,表面上裝成一副貞節烈女的模樣,私底下不曉得有多淫蕩。」陳浩被氣到口不擇言,他記得任蝶依有好幾個前男友,和他交往的時候卻-直裝清純,要不是她一直不肯上床,他需要去找一個沒她好看的人劈腿嗎?!
「胡說八道!」南宮夜聽到陳浩這樣譭謗她,實在忍無可忍,掄起拳頭想讓對方閉嘴,身旁的女人卻死命抓著他的手,不讓他教訓這個出言侮辱她的人。
「別理這個神經病。」任蝶依比他更想痛扁陳浩,扁到陳浩的臭嘴說不出話來,但他們現在身處人來人往的大廳,已經很多人在看了,如果他在這裡動手打人,絕對會影響飯店聲譽。
「我無法放任他這樣侮辱你,起碼也要叫他道歉。」陳浩剛才故意提高音量,來來往往很多員工都聽到他們的對話了,他怕她以後會遭人非議。
「我沒關係。」她隱忍想痛扁陳浩的衝動。
「你是心虛了吧?怕一被拆穿,你的清純形象就保不住了。」陳浩大笑,這女人不是很潑辣嗎?有種就在這裡打他。
「……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任蝶依的怒火終於忍耐到極限,再一次用力朝陳浩的下半身踢去。
面對這種人不多給他幾次教訓,根本不會有半點長進,反正人是她打的,不會連累到南宮夜,到時候要追究,她願意承擔責任。
南宮夜瞪大眼,那一腳連他看了都覺得疼……不過非常的解氣。「媽的,你這個瘋女人——」她的動作太快,陳浩完全來不及防備,痛到跌坐在地,他的女友也焦急地在一旁問他有沒有怎樣。
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任蝶依襲擊,她根本不擔心下「腳」會不會太重,而且這次她還是穿高跟鞋!
「任蝶依,我們是代表公司前來談生意的,小心因為你的關係害雙方合作破局,造成南宮飯店的損失。」陳浩繼續虛張聲勢。
「嘖,誰稀罕和有你這種人的公司合作,回去告訴你們老闆,除非把你踢出公司,否則別想南宮飯店會和你們公司合作。」
南宮夜冷哼。陳浩既然這樣隨便毀壞任蝶依的名聲,會重用陳浩前來談合作案的公司,前途估計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浩,別再說了。」陳浩的女友見男友徹底惹毛南宮飯店的總經理,趕緊出言阻止。
「我說的有錯嗎?任蝶依就是這樣的女人!」
任蝶依心寒地看著陳浩,更痛恨自己竟然曾和這樣的人交往過。
「回去轉告你們老闆,南宮飯店從此不和貴公司合作!」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侮辱任蝶依,他已經忍不下去了。
「南宮總經理對不起,是我們不好——」陳浩的女友知道事態嚴重,他們若是這樣回去,兩人肯定會被炒魷魚。
「保全,把這兩個人丟出去,我們飯店不歡迎他們,以後見一次丟一次,不准他們再踏進飯店半步。」南宮夜才剛說完,大廳的保全人員立刻把在地上哀嚎的陳浩抬了出去。
「我沒有說錯!我沒有說錯!」陳浩如喪家之犬般,到離開飯店前都一直大吼大叫。
「謝謝你替我出了口氣,但是不用做到不和對方公司合作的地步,我怕會害到飯店……」若是因為她造成南宮飯店的損失,她實在過意不去。
「不用擔心,和那種公司合作只會造成損失,再說,我也不想再看到他們。」
其實是不想再讓那兩個人出現在任蝶依面前傷害她。
「那就好……還有剛才他說的都不是真的,我的確是和不少人交往過,但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她連忙解釋,就怕他真的相信。
別人要怎麼看她都無所謂,偏偏她就只害怕他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