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爭寵∼聽說愛情沒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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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來?我以為你應該很忙,至少得先應付讓下午的會議過關,會議中你若不能提出讓我滿意的解決方案,爺爺那,我會直接要求,讓你退出亞洲區的酒店決策核心。」顧傑不客氣的說。

  顧顯神情驟變,再沒剛才的閒適,站直身體,臉上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兄弟倆長久以來就為了繼承權而明爭暗鬥,顧傑仗著嫡孫的優勢,處處掣肘顧顯,顧顯也不甘示弱,逮到機會就要哥哥好看。

  兩人之間的不和與鬥爭,早就是集團內公開的秘密。

  近來顧顯因某次決策上的錯誤,導致亞洲區酒店今年度的獲利大幅下滑,甚至有幾家小型酒店還出現赤字的現象,對此,顧傑在董事會上毫不留情的撻伐他,此事鬧得不小,甚至驚動雲端總裁、他們的爺爺出面調停,下令兩人立即停火,並且一起合作解決這件事,這才讓水火不容的兩兄弟同時出現在斯里蘭卡。

  不過顧傑早就表明態度,這樓子是顧顯捅出來的,他並沒有幫忙的意思,要顧顯自己想辦法解決,而且,顧顯若無法解困,他只會落井下石,從此將這個弟弟在亞洲酒店的董事會中除名。

  「你放心,我會提出完美的補救方案,你想藉此扳倒我,那是作夢!」顧顯氣憤的啐聲後,也用力甩上門。

  顧傑冷笑,短短不到幾分鐘,他連遭兩人甩門,自己的人緣還真不錯!

  十分鐘後,李思璐下樓,坐上他的車。

  顧傑沒要人安排司機,親自駕車外出。坐在副駕駛座的李思璐很安靜,一路沒講話,而駕駛座上的男人也沒打算閒聊,造成小小的空間內有著揮之不去的滯悶感。

  直到她口袋裡的手機響起,才打破這種讓人不舒服的氣氛。

  「小璐,下大雨,我們不去玩水了,改到市區逛逛,你人在哪裡?快來和我們會合,你再不來,我要被罵慘了!」通話鍵一按,馬上就傳來好友大嗓門連珠炮般的催促。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就到了,若敏,你先代我向大家說聲抱歉!」她歉意道。

  「好啦好啦,你快點出現就好—— 對了,你是自己過來的,還是有人送?」想起什麼,楊若敏問了一聲。

  她瞟了身旁男人一眼。「是顧傑送我來的。」

  「顧傑?!啊,那不說了,待會見了。」怕事的楊若敏匆匆掛掉電話。

  李思璐收起手機,忍不住莞爾一笑。

  「我就這麼嚇人,一聽到我的名字,她馬上掛電話?」顧傑不以為然的撇嘴。

  楊若敏的嗓門太大,他想裝作沒聽見也難。

  「是啊,可見你多麼的惡名昭彰。」她抿笑說。

  他眉心皺得更深了,滿臉的不悅。

  「其實你如果真的忙,不一定要送我來,我自己可以—— 」

  「別說了,要不是看在李叔的分上,你以為我願意撥空做司機的工作?如果真覺得不好意思,閉嘴就行了。」他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

  她漲紅了臉,真的很生氣,這人每次都這樣,講話總是不留餘地,讓她對他實在又氣又惱。

  事實上,她來斯里蘭卡是為了參加大學畢業旅行,其他同學早就在前一天飛抵目的地,而她卻被迫要與顧氏兄弟同行,硬是延後了一天才抵達這裡。

  他見她臉色很不好看,這才又勉強的說:「我上午不忙,外頭又下雨,送送你無所謂。」

  她盯著他說這話時彆扭的神態,這人個性非常強硬,而且高傲得就像是頭目空一切的獅子,教所有認識他的人都退避三舍。

  反觀他的兄弟顧顯,雖然是同一間工廠出來的「關係企業」,卻在許多地方比他人性多了。

  至少,顧顯在面對她時,溫柔多過嚴厲。不像身旁的傢伙,說出來的話沒一句中聽,甚至三不五時還會流露出一絲輕蔑。

  對,就是輕蔑,她的身份是顧家廚子的女兒,所以顧傑的態度總是自視高人一等。

  她與顧傑相差六歲,與顧顯相差四歲,自從九年前發生那件不幸後,她就與老爸一起搬入顧家別墅,與顧家人一起生活,從此之後,她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擺脫不了這兩人,如今就連她的大學畢業旅行,他們也要插上一腳!

  「我說……在亞洲的雲端那麼多,你們為什麼非得選在斯里蘭卡開會,去別的國家不行嗎?要不然曼谷不是也有雲端,你們為什麼不去那?」她沒好氣的問。

  他隨性的握著方向盤,臉上的表情卻充分表現出對於這個問題,他大少爺不屑回答。

  見他這樣子,她不禁嚴重懷疑一件事,這對兄弟凡事針鋒相對,從不同意對方的任何決定,而這次來斯里蘭卡開會,兩人竟然都沒異議,爽快的就拍板定案,這麼反常的唯一理由就是—— 他們有志一同,都想趁職務之便監督她的旅行。

  她越想越嘔,這明明是她的畢業旅行,卻被規定只能白天和大家出去觀光,到了晚上,就禁止她和其他人擠在二、三流的飯店裡徹夜狂歡,她無法接受自己竟然連遠在斯里蘭卡都有門禁!

  她還以為離開台灣就能暫時擺脫他們的管控,哪知這兩個瘟神還是不放過她,非要出現破壞她的好事。

  這對兄弟簡直莫名其妙,在外人面前總喜歡將她當成所有物般爭奪,可是只有天知道,這兩個眼高於頂的傢伙,根本看不上她,只是將她當作私有玩具、競爭的項目罷了。

  這些年來,他們因她而起的衝突不知道有多少,一開始,她還會感到尷尬好笑還有幾分無奈,但久了之後,她索性對這些紛爭視若無睹,能避就避,避不過,就像稍早前在酒店大廳的狀況。要與誰同行?通常她的決定是兩邊都不甩,自己走自己的,如此一來,什麼衝突也沒有。

  「晚上十點以前我與那小子的會議大概也結束不了,我會派人來接你,你最好在我們忙完前回到酒店,不要讓我累了一天還得專程來逮一個玩到樂不思蜀的丫頭回去。」他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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