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爭寵∼聽說愛情沒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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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他微喘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她能聞到他吐出的淡淡威士忌酒香。

  這讓她好像更醉了些。

  紅燈讓車子停下,她應該趁現在打開車門落跑的,但她沒有動,紅燈過後,車子再次發動,她仍乖乖躺在他腿上裝死。

  但是一股怒氣卻逐漸跑出來了,這傢伙居然趁人不備的佔她便宜!

  如果是開玩笑的,這玩笑開大了!

  她越想越惱,閉著發熱的眼睛,眼皮底下正在積蓄水氣。吻一個不愛的人,奪走別人的初吻,這實在太過分了!

  氣候多變,前一刻還是好天氣,下一刻悶雷乍響,不久啖答吶答的雨珠落下來,他立即將車窗關上,不讓雨水濺濕她。

  「先生,我已經繞了一大圈,要回去了嗎?」見下雨了,司機馬上問。

  他看著落雨,皺了眉。「嗯,小璐不喜歡雨天,還是盡早回去吧。」

  司機很快將車子開回顧家別墅,車子停妥後,司機下車為他撐傘。

  司機才送他進到門內,顧顯已經站在客廳等著他。

  見到李思璐被他抱在懷裡,那模樣就像是喝醉的人,顧顯登時火冒三丈。「你帶她去喝酒?」

  顧傑點了頭,但是沒打算繼續應付顧顯,抱著李思璐就要送她回房間。

  顧顯伸手將他攔住。「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帶她去喝得酷酊大醉?你灌她酒做什麼?」他不放人的質問。

  「我沒有灌她酒,是她自己喝醉了。」迎視著他,顧傑不耐煩的解釋。

  「自己喝醉的?小璐很少會主動喝酒,怎麼可能自己喝醉,是你對她說了什麼嗎?這幾天她應該纏著你幫她挽救彩妝事業,你該不是利用她有求於你,藉機對她——」

  「你說夠了沒!我沒這麼卑鄙,工作與我個人感情是兩回事,我不會公私不分!」顧傑打斷他的話。

  「個人感情?顧傑,別告訴我你是真心喜歡她,你這種人心是冰塊做的,沒有溫度,不會愛人,所以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你不可能真心愛小璐。」

  「沒錯,就如你所說,我這人是冰塊做的,但我不是沒有溫度,只要有人能融化得了我,我也會沸騰!」

  「顧傑,你這些話可以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當年小貓的母親救了你,你只是報恩,對小璐不是那種感情,而我,才是真正用心去愛她的人,請你不要再戲弄她了,她不是我們兩個人的玩具,也不要再拿她來刺激我,當成你我競爭的項目,她是人,不是股票金錢,更不代表金字塔頂端的雲端,她只是一個善良體貼,我們都看著長大的女孩!」顧顯首次打開天窗說亮話。

  顧傑面孔一僵。「我想你一直都搞錯了,我從來沒有將她當成玩具,她身上也沒有屬於我們所爭奪的這些銅臭的味道,她不是我與你廝殺的箭靶,她只是一個我喜歡的女孩,我慎重告訴你,我對她的愛,不是報恩,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愛!」他宣示。

  顧顯聞言愕然,顧傑深沉的看他一眼後,繞過他,抱著李思璐回她的房間。

  他輕柔的將她放上床鋪,細心的為她蓋妥被子,撫了撫她仍酡紅的臉龐,幾許溫柔情意不經意的流露而出。

  此刻不禁讓他回想起自己十四歲那一年發生的事——

  正值叛逆期的少年衝進父親書房裡,怒不可遏的朝父親吼道:「你為什麼要傷害媽,讓那女人進門,這算什麼?!你到底將自己的妻子擺在什麼位置?你這個卑劣、毫無責任感的男人——」

  啪!父親打了他一巴掌。

  「混帳東西,我是你爸爸,敢這樣教訓我,你這不孝子!」

  他撫著被打紅的臉頰,一臉的憤慨。「我就是要教訓你,為了別的女人,你不顧媽的感受,她一個人離鄉背井待在台灣,追求的是丈夫的忠誠,而不是讓她一再忍受丈夫的外遇,甚至還想將外遇的對象連同私生子一起接回來羞辱她——」

  「住口!」啪!啪!這次父親用力的打了他兩耳光。

  「什麼外遇的對象,什麼私生子,那人是你的小媽,顧顯是你的弟弟!如果再讓我聽見你對他們出言不遜,當心我再教訓你,甚至連你媽我都不會放過,會讓她負起好好教育你的責任,滾!」

  他跌跌撞撞的走出父親的書房,母親是父親在加拿大留學時認識的,曾經他對母親、對自己都極為疼愛,但自從蘇漢玉出現後,父親不再是母親的丈夫,也不再只是他一個人的爸爸,更多的時間父親是待在蘇漢玉母子身邊的。

  見不到丈夫,母親天天以淚洗面,這還不夠,想不到父親還想將蘇漢玉母子接回家裡來住,讓兩人共侍一夫,這讓自己的母親情何以堪?

  對著樹幹,他憤怒地狠狠的一拳打過去,頓時,他的手傷了,流出的血滴落在地上。

  「你好笨!」他身後傳來童稚的聲音。

  他驀然回頭,看見了一個八歲的女孩,他臉色極其難看。「去找你爸或你媽,別來煩我!」他知道她是誰,她父母是家裡聘請來的特約廚師,她三不五時會隨他們來這玩,自己心情不錯時,偶爾會和她說說話,但大部分的時候,他都懶得理會她。

  她嘟著可愛的嘴,抓過他受傷的手,熱心的說:「我老爸和老媽正在廚房忙,我過去吵他們會挨罵,你受傷,我可以幫忙照顧你。」

  「你照顧我?」他笑得很輕蔑。

  不知道她是沒看出來他的睥睨,還是不在意,仍對他笑咧小嘴,只可惜她正在換牙,門牙少了一顆,模樣很可笑,但是,不讓人討厭就是了。

  她解下綁在頭上的髮帶,纏在他受傷的手上。「瞧,我可以照顧你的。」她得意的說。

  「你以為在我手上隨便綁條東西,就可以止住血?」他冷笑,看著血很快又從髮帶上滲出,只覺得她果然是個笨蛋。

  「我當然曉得不行,不過我想你真正受傷的地方不是手,而是心。」她沒有笑容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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