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沖喜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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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想得美,他對她的恩惠還沒大到得拿身子來抵。「大爺,賤妾早是你迎進門的愛妾,何來以身相許呢?你若要我寬衣伺候還能不從嗎?」只是會一腳踹到他不舉罷了。

  聽出她話裡的不馴和不願,趙無眠眸色一黯,明明只是衣袖一掀,手一抬,邵小蓉就訝然驚呼著滾入他懷中。「那就今夜吧!爺兒等著你來侍寢,你可別臨陣脫逃。」

  「什、什麼?!」她當下臉色一白,呼吸凝住了。

  「太高興我的憐借,還是興奮終於能與我更親近?我可是很期待夜晚到來。」他笑著一點她悄鼻,以指輕撫她誘人朱唇,看著她驚慌不已的水汪汪大眼,他低下頭,吻住櫻紅唇瓣。

  太驚訝的邵小蓉根本說不出話來,也拒絕不了,她水晶般眸子睜得又大又圓,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吻她,但是感覺還不壞……

  她的頭轉不動,被他的大掌扣住後腦勺,她已經逃不掉了,他正用他的方式慢慢蠶食她,要將她啃得一滴不剩。

  太……太危險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招不招架得住。

  幸好男人沒那麼心急,長長的一吻結束後他便放開了她,看著她大眼迷濛、雙頰緋紅的模樣只覺可愛極了。

  「用石灰拓指紋是誰教你的?在我朝從未有人用過。」因為不導常,他才有此一問,她身上有太多難解的謎。

  「很簡單,有CSI犯罪現場……」她直覺的答了才發現不對——她說了什麼?

  她是沒腦子的笨蛋,她怎麼能順口說出「天機」。

  她不想被當成妖怪附體給燒了。

  「希欸思矮?」這是異族語嗎?

  「是喜嘿嗨,一首船夫在搖櫓時的船歌,能和對岸的船打招呼,也能當成情歌對唱。」她在心裡暗吁,佩服自己的急中生智,反應機敏未露出馬腳。

  趙無眠一聽,神色古怪地睨了她一眼。「你沒出過京城,又怎知來往船隻的漁唱?」

  邵小蓉故作納悶地諞過頭。「唪!大爺這話說得好奇怪,我不是城外商人的女兒嗎?因為嫁人才來到繁華似錦的天子之都,怎麼反說我未出過京城。」

  趙無眠臉色一變,輕咳了幾聲。「我是說你沒出過京城附近的大河,船夫們的吟唱怎會傳到你耳中。」

  她故作恍然大悟地順著竿子往上爬。「那大爺病好了帶我出府瞧瞧,我有好多地方沒逛過,你就憐借我沒見過世面,帶我在城裡開開眼界,你也一年多沒出門了嘛。」

  他惱怒著,對她狡滑如狐,輕易地反用他的話將他套住感到又氣又好笑。「我的身子偶有不適,胸悶、氣虛,怕是走不出侯府大門。」

  對於她聰慧過人,他一則以憂、一則以喜,喜的是如此慧黠的女子為他所有,憂的是她尚未揭露的身世,雖然她一向養在深閨足不出戶,相識無幾人,可是誰又敢擔保沒有萬一,若是不巧遇著相熟之人,她的身份也就曝光了,想瞞也瞞不住。

  要是再引來和親王那邊的人,那她將是身陷險境再無平安之日,稍有不慎便成為亡魂。

  他還裝,苦口良藥還喝不怕是吧!「身體有沒有病痛你說了不算,還要問過妙手回春的柳神醫,而且老是悶在府裡不出府透透氣才容易一身病呢!有平頂藍綢墜銅燈角大馬車,鋪上厚厚的三層錦褥,包準你比在自個兒屋裡舒坦。」

  「蓉兒……」她連平頂藍綢墜銅燈角大馬車都打探到了,果然準備充足,侯府家眷進出乘的車一出逃必備準備!

  「誰有事要問我?有病治病,無病強身,神醫一出手,百病不敢近。」故作瀟灑的柳公謹抬了蒲葉作扇,一拓一握地將未綰緊的黑髮揭飛起來,悠哉悠哉地走迸來「柳大夫,我那兩個丫頭怎麼了,傷得重不重,會不會留下疤?她們以後還要嫁人呢!藥不怕貴,就怕治出個蜈蚣背。還有郭嬤嬤的腳傷,可不能落下病根,就怕天氣變了就:那裡酸、這裡痛……」

  「等等,你別一見到我就連珠炮似的問,一開口就停不了,我看診有三看,看心情、看對像、看天氣,你那兩個丫頭身份太低,我原本是不瞧的,要不是看小嫂子投緣,我還儀得走這一趟。」什麼阿貓阿狗都要他治,他哪來時間辦正事。

  有求於人的邵小蓉懂眼色,趕忙送上一杯熱茶。「辛苦你了,柳神醫,我家的兩朵小花有勞你費心了。」

  「藥費和出診費找誰取?」什麼叫藥不怕貴,就怕治出個蜈蚣背,他的醫術沒話說了,居然還有人懷疑他是半調子,他聽了不痛快。

  她一聽,噎了一下,有點恨地瞪了柳公謹一眼。「我家大爺在這兒,你還怕賴你銀子嗎?」

  沒風度的傢伙,不過牽牽紅線,充當紅娘,把美若天仙的落英配給他而已,他就這般小心眼的記恨上了。

  「蓉兒倒是大方,救人的恩情推給我承受,但我不愛佔便宜,那是你的丫頭可不是我的丫頭,我沒必要在意她們的死活。」瞧著柳公謹手上的那杯茶,趙無眠有些吃味這兩個男人今天是怎麼回事,都吃錯藥了嗎?「什麼你的、我的,連我的人都是大爺你的,你還分哪個和哪個是誰的丫頭,全是你大爺的下人。」

  刁難她,真當本姑娘沒脾氣,真把她惹毛了,就送他們一人一碗巴豆湯。

  「今晚的侍寢……」懂事的話不用他再提第二遍。

  其實他只是在試探,並非真要她爬上他的床,不過她若是心甘情願的投懷送抱,他還是會「勉為其難」的收用。

  邵小蓉輕鬆地回一句,「大爺身子偶有不適、胸悶、氣虛,連侯府大門都走不出去,蓉兒還想與大爺剪燭西窗,共說夜雨,大爺還是別逞強了,傷了身子又要有勞柳大夫開藥,腎水虛虧不好治呀!」

  這女人、這女人,她……倒是說得出口。趙無眠微惱道:「爺兒總有整治你的一天,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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