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蕭季凡養的狗,跟他一樣囂張無禮。」叫不動傭人,汪蘭很是生氣,出口的話也愈來愈難聽。
一旁的蕭鎮陽實在看不下去了,「媽,好了,你何必跟一個傭人置氣呢,再說了,大伯父家只剩下季凡堂哥,他愛娶誰就娶誰,你別再說了。」
汪蘭聽到大兒子這麼說,更加氣怒,「你閉嘴!要不是你跟你爸爸一樣沒用,今天我會被個傭人瞧不起嗎?」
聞言,蕭鎮陽索性閉上嘴,這不是媽媽第一次這麼罵他,從小到大,媽媽每次和爸爸起了口角,哪次不是拿他出氣,難聽的話他聽得還少嗎?在媽媽的眼裡,恐怕只有弟弟才是她的寶貝吧。
孫詠欣看著情緒有些失控的汪蘭,又看了眼為了維護她而被辱罵的曾大嬸,想到自己剛剛居然要因為這個女人的話而起了逃走的念頭,她真的太過軟弱了,要想成為和季凡完全匹配的女人,她得讓自己更為強大才行。
因此,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二夫人,請你為剛剛辱罵曾大嬸一事向她道歉。」
「你說什麼?」汪蘭幾乎要尖叫了,「她只是個傭人,蕭家養的一條狗罷了,你竟要我向她道歉?」
「二夫人,你說的話已經涉及公然侮辱了,我是個律師,不能坐視不管,若你不向曾大嬸道歉,那麼我會替她向你提出告訴。」孫詠欣義正詞嚴的說著。
汪蘭簡直無法相信,「我知道了,你是因為我剛剛嘲笑你,說你以前在胡家的事,才故意說要告我的對不對?你這個女人,不只勾引的男人的手段高,心機還很重,你真的太可怕了。」
「二夫人,請注意你的措辭,不然你會再多吃上一條誹謗罪,現在,請向我還有曾大嬸道歉。」孫詠欣說著。
「孫詠欣,我是你的二嬸,是你的長輩,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汪蘭咆哮著,她怎麼可能向她們道歉。
「很抱歉,我還沒有跟季凡結婚,所以你還不是我二嬸,目前你只是我認識的長者,不過就算你是我二嬸好了,犯了罪還是得負起責任。」孫詠欣此刻內心再無退縮的想法,她可能無法像季凡那般出色,但也不能太過差勁。
「你……你……」汪蘭氣到不行,話都說不出來了。
蕭鎮陽看著這一幕,覺得孫詠欣不愧是蕭季凡看上的女人,竟能讓一向說話咄咄逼人的母親啞口無言,他突然很想知道,日後他們成為夫妻,若哪天發生爭吵,是不是也會像這樣指出對方犯了哪條罪呢?
這時,汪蘭突然將炮火轉向他。
「蕭鎮陽,看到你媽媽被人欺負,你居然悶不吭聲,我怎麼會生出像你這麼沒用的兒子,就跟你父親一樣,一輩子都沒出息!」汪蘭平日就罵慣了大兒子,加上生氣,說話就更難聽了。
孫詠欣見狀,內心有著詫異和不解,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聽到汪蘭罵兒子沒用了,只是有哪個媽媽會當著外人的面,完全不給兒子面子呢?若不是蕭鎮陽長得跟蕭明德一模一樣,她或許會懷疑蕭鎮陽不是汪蘭的親生兒子……還是說汪蘭不是親媽?
無奈被波及的蕭鎮陽臉色有點難看,就算平日被罵慣了,也不代表他不會受傷,只是他也知道,若孫詠欣真的提出告訴,最後遭罪的只會是他,而家裡面也會不得安寧。
既然他媽媽不道歉,只能由他這個做兒子的來道歉,希望這件事情到此結束。
「孫小姐,曾大嬸,我替我母親向二位道歉,她不是故意要辱罵你們,請你們原諒她的無心之失。」他低頭說道。
同一時間在書房裡,蕭明德問道:「季凡,聽說董事會那天,你打算拔掉我的董事長職位,是真的嗎?」
「二叔,你聽誰說的?」蕭季凡故作不解的問。
「聽誰說的不重要,季凡,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這樣?」蕭明德很憂心,「季凡,不讓我做董事長,難不成你想讓黃理事當?他雖然是你爸爸的好朋友,但畢竟和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公司怎麼可以交給不是姓蕭的人經營呢?」
「那麼二叔,你有好好經營公司嗎?我怎麼聽說你這個董事長一個月進公司不到十天?」
聞言,蕭明德心虛的乾笑了下,「哎呀,反正公司有汪總在管,不會有問題的。」
「可汪總也不姓蕭不是嗎?」
「那不一樣,汪總他不是外人,而是我的大舅子,我信得過他。」蕭明德認真地說。
「你信得過他?」蕭季凡輕笑了聲,「二叔,你最好記住今天說的話,也要記得當初我讓你簽的那份文件。」
當初他支持二叔當董事長時附帶了一個條件,總經理人選要經過他這個大股東同意,後來二叔說要聘請汪植原當總經理,還把人大大誇讚一番,他對此沒有意見,但要二叔簽份文件,表明將來汪植原若犯了事,二叔要擔負所有責任和損失,二叔那時大概滿腦子只想把親戚帶進公司,因此很爽快地簽名了。
「季凡,你真的不用擔心,汪總這個人你可以完全放心。」蕭明德再次表達對自家大舅子的信任。
蕭季凡突然明白為何爺爺只願意給二叔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權了,因為二叔太單純,被人騙了都不知道,更別說他外頭的那些女人和孩子,日後都有可能影響到公司的經營權。
爺爺還在的時候,二叔因為怕爺爺生氣不敢帶那些人回來;他父親也不打算認識,不是瞧不起他們,而是他父親覺得一旦認識了,日後有可能就得攤上二叔家的家務事,倒不如別認識了。
而他一直住在美國,四年前回台灣後,就連蕭鎮陽這個熟識的堂弟也沒有見過幾次面,更不用說其他不曾謀面的堂弟妹們,那麼多女人那麼多孩子,日後怎麼可能會沒有爭產的問題,因此他決定跟父親一樣,二叔外面的女人跟孩子他還是不要見面不要認識比較好,由二叔自個兒去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