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喝酒。」貝郁琦笑得風情萬種,姑且不論她不能碰酒,她也沒蠢到在這不懷好意的男人面前喝酒。
「不喝酒沒關係,我幫你叫杯果汁。」他握著她的手,給酒保打了個手勢。
貝郁琦臉上依然巧笑倩兮,點的果汁還沒送上來,顧又安的電話就響了,他自以為帥氣的給她一笑,掏出手機接聽,臉色瞬變。
她眼底閃過一絲光亮,把他接了電話之後的震驚神色盡收眼底。
「該死!」顧又安低咒,「你當初不是說這支股票穩賺不賠的嗎?去你的,才多久的時間你就把錢給賠光,現在我上哪去找那麼多錢?當時投資的時候,你不是說穩賺不賠的嗎?」
貝郁琦聞言在心中冷笑。活該!沾上她這個窮神,他只能認栽。
她看著酒保送來的透明液體,散著淡淡的水蜜桃香氣,心情大好的喝了一口,冰冰甜甜的,滋味真好。
「美人啊!」顧又安掛上了電話,臉色不太好看,但硬是擠出一抹笑,「這裡吵,咱們換個地方聊吧。」
「可是我覺得這個地方挺好。」貝郁琦給了他風情萬種的笑容。
顧又安現在心情不好,也沒興致扮紳士,他沉下臉,不客氣的伸出手圈住她的腰,「要你走就走,囉唆什麼?伺候得好,少不了你的好處!」
貝郁琦嘴角掀起,手碰鈴鐺,突然一陣暈眩,她整個人一楞,轉過身看向櫃檯那杯看似無害的透明液體。「那是什麼?」
櫃檯後的酒保被她一瞪,不由得一楞。沒想到這女子看似弱不禁風,卻有這種殺人似的目光。
「水果酒……」酒保下意識回答。
該死!貝郁琦低咒一聲,立刻看向四周,希望可以看到金福的身影。財神不准他們喝酒,除了會誤事外,更重要的是只要一沾酒,他們的靈力就會暫時消失,有的甚至會昏睡,任人宰割。她還以為自己夠小心了,沒想到還是失策。
顧又安沒多少耐心,拉著她就往門口走去,「走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貝郁琦的臉色微斂,用力握拳,讓指甲刺進手掌心,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她一世英名可不想毀在這個色鬼手裡,顧又安令她厭惡狂升,雖然沒了靈力,她也不是平常的弱女子。
「放開我!」她低聲說。
「你別裝了,誰不知道你這種女人來這裡的目的,」他將她拉入懷,在她耳際說道:「乖乖的讓我上,少不了你的好處。」
她的嘴角揚起風華絕帶的笑,柔若無骨的倒進他的懷裡,聲音滿是媚惑,「好哥哥,想上我也要你有本事才行!」
顧又安還來不及反應,她閃電般抓住他的手臂,狠狠給他一個過肩摔。
被重摔在地上,顧又安感覺全身一陣疼痛,不由得呻吟出聲。
「找死,看我廢了你!」貝郁琦毫不留情,用力朝他的下體踢去。「下次看到老娘,有多遠死多遠,不然我鐵定廢了你的小弟弟。」
她狂妄的口氣跟她柔美的五官簡直判若兩人,沒理會痛得正在地上打滾的顧又安,她帥氣的一撥長髮,往大門走去。
四周的人都驚訝的看著她,竟也沒人敢攔,誰也沒料到這樣一個弱女子,幾個動作就撂倒了大男人。
只是貝郁琦雖然表面平靜,其實頭暈得厲害,知道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
說什麼也不能在眾人面前倒下,否則沒面子。有個令人驚艷的出場,至少也得要華麗謝幕才行。她在心裡告訴自己。
不過真的不行了——她雙腿一軟,倒在大理石地板上。
昏迷前,她還不忘痛罵這該死的馥華會館。要入會得花大把鈔票,拿了這麼多錢,鋪個地毯是會死嗎?她的頭鐵定開花了……
第1章(2)
臥室裡很安靜,三層厚重的窗簾將外頭的刺眼陽光全都遮住,貝郁琦疲倦的睜開眼,仍有一絲暈眩。
她手指輕觸傷口,傳來一陣刺痛,放眼望去的陌生環境令她眉頭微皺。
她伸出手,下意識要轉動手中的鈴鐺,卻發現空無一物,腦子轟的一聲,她激動坐起身,在床頭看到了她的鈴鐺,頓時鬆了口氣,連忙拿起來帶上,不過不管她晃動幾次,都沒有感受到靈動力量,代表她的靈力還是沒恢復。
貝郁琦忍不住暗罵了一聲:人間的酒沒道理比天界的還厲害吧?
這下可好,雖然找回了如命般重要的鈴鐺,心裡卻怎麼也輕鬆不起來,她頭一低,看到自己身上換了件長袖睡衣,雖然樣式保守,還是令她錯愕得說不出話。
腦中閃過顧又安那副猥褻的嘴臉,那傢伙不會被她打了一頓還有能力佔她便宜吧?她立刻掀被下床,也顧不得還有些暈眩,打著赤腳走出去。
「你醒了啊?」一看到她,原本坐在沙發上面對著她的男人立刻起身,揚起溫柔的笑意,「你應該餓了吧?正好我們叫了點東西,一起吃。」
貝郁琦一臉平靜的打量著他,「你是誰?」
「羅治偉。」男子爽快回答,「你是貝小姐對吧?我看了你的VIP卡,昨晚你打人的架勢真的太帥了,讓我印象深刻。」
他有看到她教訓顧又安?!貝郁琦心中困惑,但臉上卻不流露一絲茫然,她擺出女王的架勢,決定先搞清楚情況再說。
「這是哪裡?」
「馥華會館的總統套房。」羅治偉指著她的額頭,「你暈倒了,頭撞到地板,已經請醫生看過,疼是一定的,不過不會要了你的命。」
她挑了挑眉,「所以是你幫了我?包括換衣服?」
她的聲音輕柔,卻隱約聽出一絲陰冷,想起她利落的身手,羅治偉連忙搖頭,就怕自己成了下一個被打倒在地的對象。
「醫生是我叫的,但你是被老大抱上床,衣服也是他替你換的。」他指了指旁邊。
「老大?」順著羅治偉的目光看過去,她才注意到落地窗前的大桌旁,一個男人背對他們,正沉默的吃著東西,好像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跟他沒關係,完全沒朝他們的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