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米可蒔僵硬的點點頭,這確實是她期望的,可是她卻覺得一點都不開心。
「還有,以後別等門了,因為我不一定會回家。」她的承認,讓杭在錫的心沉的更深了。
「為什麼?你不回家睡,你要去哪裡?」米可蒔睜著大眼,不安地問著。
拜託!別再用這種眼神、這種口氣跟他說話可以嗎Z這會讓他以為她愛他、她在乎他!
杭在錫真的很想對她大吼這句心裡話,可是他硬忍住了。
「你都生過小孩了,難道還不知道我不回家,就是代表要跟女人在外面過夜嗎?這種事也要問。」杭在錫不想繼續跟她對話,一邊走回房間,一邊叮嚀著。
「快點帶陶陶回房睡,別看電視了。」
「好……我知道了。」看著杭在錫的背影,不知為什麼,喉中湧起一陣酸楚,讓她很想掉眼淚……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有這麼悲傷又不舒服的感覺?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
雖然被警告過不准看電視看太晚,可是米可蒔依然不由自主地等著門,直到門開啟親眼看見杭在錫,米可蒔才能安心入睡。
只是今天門打開卻多了一個人,一個扶著酒醉的杭在錫的女人!
「還呆站著做什麼,快點過來幫我扶他進房啊!」蕭羽宰一看到米可蒔呆呆站在客廳,便不悅地大聲斥責著。
米可蒔一聽,才回過神來,陪著她一起扶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杭在錫回房間。
「你去準備一盆熱水和毛巾。」一回到房間,蕭羽莘非常不客氣的指使她。
看她像個小媳婦一樣的去準備,依然難消蕭羽莘的怒氣,只因為杭在錫難得找她喝酒,居然是為了訴苦,訴說他心中有個想愛卻不能愛的女人,至於為什麼不能愛,杭在錫沒有告訴她,但當她知道那個女人竟然該死的就是這個呆頭呆腦的小管家時,她當然猜得到不能愛的原因——不就是身份地位的差別嗎!
她怎能不生氣?這個女人讓她的計劃全都亂了!
她一直認為她和杭在錫無論如何最終一定會結婚,可是,顯然的,杭在錫的想法跟她的不一樣。
這個腦子裡只有愛情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蕭羽莘盼望的那種男人,尤其是看著他為情所困,只會埋頭喝悶酒,更讓她看不起,自己盼望多年的男人,竟然是這副懦弱的模樣,看了能不生氣嗎!
更讓她忿忿不平的是,這個又呆又蠢的女人,是憑哪一點讓杭在錫這麼在意,在意到借酒澆愁?而她又是哪一點輸給這個可笑的呆女人?
「熱水來了。」米可蒔捧著一盆熱水進來,臉上的擔憂顯而易見。
「……放著就好,我親自來幫在錫擦身體。」
「你要幫他擦身體?」米可蒔光聽就覺得不可思議,又看到她已經在解杭在錫的扣子了,更是驚愕地倒抽口氣。
雖然她已經看過電視劇裡的男女,老愛不知羞恥的親嘴,久了也習慣,可是現在這麼近距離看蕭羽莘幫杭在錫脫衣服,仍讓她感到驚慌。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不能碰他嗎?還是你認為只有你能碰?」蕭羽莘不懂她為什麼臉上出現震驚不解的表情,不悅地瞪視著。
「不不不……」米可蒔一聽,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雖然有種莫名的心酸氣惱,但她把這一切歸咎成是太吃驚。「你請便……」
她無法阻止這麼驚世駭俗的事在她眼前發生……因為這不是電視劇,當她看到寡廉鮮恥的床第之事時,她可以快速轉台,可現在她只能選擇快速轉身離開。
「神經病!」看著米可蒔離開,蕭羽莘不免嘀咕。「杭在錫你也是神經病!像我條件這麼好的女人不選,偏偏選擇一個腦子破了好幾個洞的女傭!」
生氣之下,擦拭的動作也跟著異常粗魯了起來,明天杭在錫清醒,除了會頭痛欲裂之外,應該還會覺得皮膚刺痛得像被刮了一層皮一樣!
料理完杭在錫,蕭羽宰踏出房門,就看見等在門外的米可蒔。
正好讓她好好教訓她,不然真的難解她的心頭之火。
「我有話要跟你說。」
這個男人可是她看中了多年的丈夫人選,現在卻只能拱手讓人?怎叫她甘心?不搞破壞,她還是蕭羽莘嗎!
「有什麼事嗎?」米可蒔其實很想進房看看杭在錫,可是礙於蕭羽莘已經先開口,她只能跟著蕭羽莘來到客廳坐著。
「記得我跟你說過嗎?不管杭在錫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多少個,我最終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米可蒔輕輕點頭,眉頭卻皺起。
「你那是什麼表情?不高興?你憑什麼不高興?你又不是在錫的什麼人,不過就是一個管家罷了,有什麼資格不高興老闆身邊出現什麼樣的女人?可笑!」
瞧她說話的尖酸刻薄樣,米可蒔真的沒有辦法喜歡她。
對於其它出現在杭在錫身邊的女人,米可蒔雖然沒見過面,那種酸溜溜的心情卻讓她痛苦,可是在蕭羽莘的身上,她沒有酸溜溜的感覺,只有打從心底的排斥。
「你誤會了,我並沒有不高興。」
「是嗎?最好沒有。」
「總之,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在我看不見的時候亂來,要是被我發現你爬上在錫的床,妄想成為這個家的女主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才不會!」爬上……杭在錫的床,這種不知羞恥的事,她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最好記住你說過的話,若是你違背你說的話,我一定會整死你!到時候,就連杭在錫都無法保護你。」蕭羽莘冷冷地笑著,知道自己已經達到目的。
不論她現在出言恐嚇之後,結局是哪一種,她都整到這兩個人,以洩她心中的怒火了。
至於在她火上加油之後,杭在錫還有沒有機會抱得美人歸,就看他造化了,反正也不關她的事。
對她來說,此刻的杭在錫已經不是她認定的丈夫人選,已經被她打入一般男人之列,是個被愛情捆綁之後,忘了雄心壯志的愚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