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馬車的前一刻,林宛婷瞇著眼,冷冷瞪了司徒朗與沐容夏乘坐馬車離去的方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司徒朗,我一定要得到你,讓你娶我為妻!
第5章(1)
親自將沐容夏送回沐家之後,司徒朗暫時放下一顆心,旋即馬不停蹄的趕回司徒府。
按照重生之前的記憶,此時家中應該是一片愁雲慘霧,所有人正為了司徒為被眨苦思對策。
然而當他回到府中,眾人卻毫無異狀,司徒為與沐容春更親自為他接風洗塵。
「大哥,皇上最近沒有宣你召見嗎?」感到疑惑的司徒朗,在特別為他舉行的家宴上,試探性的詢問兄長。
「皇上沒有特別召見我,你怎麼會這樣問,是不是你聽到了什麼消息?」司徒為不解的望著弟弟。
「沒什麼,只是關心一下大哥的仕途是否順利。」司徒朗隨意找了個借口搪塞。
「小叔這趟大漠之行真是辛苦了,想不到夏兒這麼胡鬧,還騙我們她是去找她師父,結果卻是偷偷跟著你一起去,讓你還要分心照顧她,我這個做姊姊的一定要好好謝謝你。」沐容春臉上掛著溫婉似春的笑,談吐合禮的向司徒朗致謝。
看著自己曾經心儀過的女子,司徒朗想起重生前,沐容春對他坦承的那些話,俊臉不禁露出釋然的笑。
他之所以喜歡沐容春,是因為她的溫柔體貼,還有曾經深深烙印在他心上,她那智勇雙全的模樣。
如今他看明白了,這些都是沐容夏所擁有的,她才是他真正該把握的人。
既然確定大哥無事,司徒朗放心不少,難得在席上與家人多閒聊了幾句,氣氛輕鬆自在。
就在用完晚膳、眾人要各自回房休息之際,何總管來到司徒朗身邊,壓低聲音通報,「二少爺,太子殿下來了,正在書房候著。」
司徒朗有些詫異,明明他與太子已經約好明早秘密碰頭,太子怎會冒著被跟蹤的風險,在他初初回京的這一晚來訪?
按捺著滿腹的疑惑,司徒朗來到書房,就見南宮兆真穿著不起眼的尋常衣裝,明顯是特意喬裝後才出宮的。
司徒朗不解地問,「兆真,我不是已經托人捎信進宮,與你約好明日碰面,這時候你怎麼還會出宮來找我?」
雖然南宮兆真是太子,但兩人亦是好友,為了能夠掩人耳目,所以有時私下見面時,司徒朗會刻意不尊稱他為太子。
「朗,要出大事了。」南宮兆真神色凝重的說道。
「到底發生什麼事?」
「聽說皇后對於你大哥拒絕娶公主這件事,始終耿耿於懷,近來頻頻宣見她在朝中的心腹大臣,似乎密謀想在父皇面前編派你大哥的不是。」南宮兆真憂心地說,「你也知道,父皇龍體欠安,近來更是虛弱,每隔兩日才上一次早朝,皇后似乎已經察覺父皇的病情加重,想趁這個機會興風作浪。」
司徒朗聞言,不禁一愣。
原來在他死而復生、一切重新來過的時候,有些事情也變了。在這一世裡,他從大漠回來後,大哥尚未被貶至僻遠小縣。
太好了,他還有機會扭轉一切!「朗,你沒事吧?」見他聽見這個消息,非但沒有擔憂焦急,反而露出欣喜的笑容,南宮兆真相當困惑。
「兆真,現在只有你能幫忙不讓我大哥被貶至邊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是誰說你大哥會被眨?」南宮兆真被他的話弄得更糊塗。
司徒朗收起笑意,走到書櫃旁,搬開一顆擺飾用的麒麟石鎮,後頭有塊夾板,他推倒夾板,出現一個暗格。
南宮兆真看著司徒朗從暗格中取出一個長形錦盒,不禁詫異的問,「朗,莫非這就是……」
「忘塵花。」司徒朗打開錦盒,裡面躺著一株根部以濕布包裹住、長相奇異的花。
「謝謝你,我就知道,如果是你,一定可以成功將忘塵花帶回來。」望著可以救治父皇的解藥,南宮兆真滿懷感激的道謝。
司徒朗正色的說道:「我知道你不會貿然直接用忘塵花下藥,呈給皇上服用,但是如今事態危急,你必須盡快呈給皇上,讓皇上知道是司徒家的人特地尋回這個藥材,好讓皇上明白司徒家的忠心,皇后那群人才沒法在皇上面前陷害我大哥。」
前一世就是為了確定忘塵花是否帶有毒性耗費太多時間和心力,才會讓他忽略了沐容夏,錯過了找她解釋和好的機會,導致她客死異鄉,他不能再重蹈覆轍。
雖然忘塵花能解沐容夏體內的毒,但國不能無君,忘塵花勢必要呈給皇上醫病,這麼一來,那些企圖搶走藥材的有心人便無從覬覦,司徒家與沐家才不會招來殺身之禍,不過早在還未回京之時,他便已派出無數人馬尋覓沐容夏的師父一無名的下落。
無名是一代神醫,世上沒有他解不開的毒,而且他老人家脾氣也古怪,除非他想醫好此人,否則就算是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也不會心軟出手。
沐容夏是無名唯一的徒弟,他不可能對疼愛的徒兒見死不救。
回京的路途上,司徒朗已經將前後因果仔細斟酌過,這是他所能想出杜絕一切後患的最好辦法。
南宮兆真面露遲疑的望著錦盒。「可是……這藥材若是有毒,我呈給父皇服用,豈不是會害死父皇?」
「兆真,你就信我一次吧,如果忘塵花真有毒,皇上服下之後出事,我們司徒家也得跟著陪葬,你認為我會拿親人的性命開玩笑嗎?」
看著他再肯定不過的神情,南宮兆真雖然心中還是有點猶豫,但最終還是點頭答應。「好,我相信你,我即刻就將忘塵花帶回宮,讓御醫下藥。」
「兆真,謝謝你。」司徒朗激動的將手搭上他的肩膀。
「我才應該謝你,你不辭辛勞,冒著性命之憂去到大漠,替我尋回了忘塵花,如果父皇的病真能因此治癒,我們南宮家真不知該如何答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