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婷,你快點開門!」沐容夏的腳踝不小心稍稍拐了一下,雖不嚴重,但一時間使不上力,她只好勉力扶著桌角站起身。
林宛婷人在房外,隔著房門得意地大喊,「表哥,人我可是給你帶來了,接下來該怎麼做,應該不必我教吧?」
早已等候多時的南宮瑾,上前急欲攙扶沐容夏,卻被她機靈的躲開。
「沐姑娘,我們終於又見面了,為了見你這一面,我可是用心良苦啊。」他不急不怒,臉上揚著充滿淫念的邪笑。
這下沐容夏總算明白林宛婷的詭計了,她引狼入室,目的就是想讓三皇子玷污她,讓她身敗名裂,日後沒臉再待在司徒家。
強忍住心慌,沐容夏盡可能冷靜地道:「三皇子請自重,我已經嫁作人婦,有了夫君……」
南宮瑾笑笑的打斷她的話,「我堂堂一個皇子,都不介意你已非清白之身,你又有什麼好推拒的?沐容夏,你要是跟了我,日後包準能當個側王妃,也好過當司徒朗的妾。」
「謝謝三皇子的厚愛,容夏實在無福消受,容夏心中只有司徒朗,好女不事二夫,還請三皇子高抬貴手,放了容夏。」
她自幼習武,不怕南宮瑾胡來,然而他畢竟是皇子,若是傷了半分半毫,難保他不會遷怒到司徒家。
聽見她寧願當司徒朗的妾,也不願當自己的側王妃,南宮瑾臉色陡然大變,怒火中燒。
「沐容夏,你三番兩次拒絕我,根本不把本皇子放在眼裡,今日你若是不從了我,我絕不會善罷干休!」
南宮瑾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伸出另一手想解她的衣扣,她反手一揮,使出習武之力將他推開。
「好,你夠潑辣,我就喜歡你這個味兒!」他色心已起,怎可能就這樣被逼退,他張開雙臂,撲身朝沐容夏抱去。
「三皇子請自重!」擔心會傷了他,引來麻煩,沐容夏只能一路閃躲。
「等你成為我的人,再自重也不遲。」南宮瑾一個出其不意的奇襲,竟然就這麼抱住她,將她整個人困住。
沐容夏臉色慘白,只能奮力掙扎。「放開我!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三皇子莫要這樣糾纏,請三皇子快點放開我!」
他此刻美人在抱,哪裡有可能放手。「哈哈哈……沐容夏,大勢已定,你就跟了我吧!」
眼看他就要吻上自己,沐容夏心中一急,正猶豫著該不該出手,房門忽被一把利劍劈開。
砰然巨響,殷實的房門應聲倒地。
司徒朗手握長劍,挺拔的身影迅速移動,如行雲流水一般,一眨眼便已經逼近南宮瑾,手裡的劍也橫在他頸子上。
「南宮瑾,放開我的妻子。」司徒朗目光如炬,鐵青著俊臉,咬牙切齒的說。
「朗哥,你千萬別衝動。」沐容夏心急的開口。
「司徒朗,你想幹什麼?我可是皇子,你不過是平民,你敢傷我一分一毫,我定不會輕饒你。」南宮瑾面露驚恐的往後退,但是抵在頸上的劍卻如影隨形的跟著。
「容夏,過來我這邊。」司徒朗一手持劍,一手朝她伸去。
沐容夏的堅強與勇敢,在這一刻總算可以卸下,她目眶泛淚的握緊了他厚實的大掌,順勢偎到他身邊。
「你沒事吧?」司徒朗焦灼地看著她,氣自己來得太晚,讓她受了委屈。
「我沒事。」沐容夏搖動螓首,勉為其難的微笑。
「司徒朗,是你的小妾不知羞恥勾引我,你還敢對我動手動腳,還不快點把劍拿開!」南宮瑾大言不慚的嚷林宛婷也裝模作樣的在丫鬟的攙扶下,兩手扶著額頭,一臉虛弱的走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方才有人在我的茶裡下了迷藥,我暈了過去……容夏,那杯茶不就是你端給我的?你還要我替你引見表哥,所以我才會讓表哥進府。」
「表妹,你來得正好,告訴他們,這全是沐容夏一手設計的。」南宮瑾與林宛婷一搭一唱,欲將紅杏出牆的不頁罪名硬冠在沐容夏頭上。
司徒朗自然是一個字也不信,他聽著南宮瑾與林宛婷搬弄是非,目光充滿鄙夷與輕蔑。
「南宮瑾,你貴為皇子,卻想強佔我的妻子,如果這件事情傳到皇上耳裡,你想皇上會怎麼想?」司徒朗充滿惱恨的臉色相當懾人,握住劍柄的那一手,完全沒有鬆手的打算。
「司徒朗,你想滅脅我?」南宮瑾嘴臉可憎的冷笑,「沒用的,只要表妹替我作證,是沐容夏勾引我,你想父皇會相信誰?」
「南宮瑾,你別欺人太甚!分明是你與林宛婷一起設局,想毀我名節。」饒是沐容夏再怎麼冷靜自持,聽見這番話也忍不住動怒。
「根本就是沐容夏想勾引表哥的,夫君,你怎麼可以錯怪表哥?」林宛婷裝腔作勢的指責起沐容夏。
「林宛婷,你故意引狼入室,想欺辱容夏,你以為我會輕饒你嗎?」司徒朗眼神甚寒的掃了她一眼,手中的利劍鋒芒閃爍。
林宛婷嚇得往後一退,雙腿發軟的跌坐在地。
「藺淳,將人帶進來。」司徒朗一聲令下,藺淳隨後壓著兩名守門的家僕進門。
「給我跪下。」藺淳兩手往那家僕的背上一壓,兩人雙雙跪地。
司徒朗目光森寒的看著家僕。「我早就發覺司徒家有內鬼,沒想到竟然還是衛氏的人。」衛氏便是衛皇后的娘家,是當前朝中第一大的外戚勢力。
「就是這兩人在暗中搞鬼,一再洩漏我司徒家的消息給有心人士,如今又與外人勾結,將淫賊放進門來。」
「司徒朗,你嘴巴放乾淨一點,你說誰是淫賊!」南宮瑾惱羞成怒。
「不只我說你是淫賊,還有人可以幫我在皇上面前指證。」司徒朗眉頭一揚,俊臉露出自負的笑。
「我是什麼身份,誰敢在父皇面前指證我?司徒朗,你嚇唬不了我的!」南宮瑾惡聲惡氣的大喊。
司徒朗看著南宮瑾直冷笑,手勁一催,橫在他頸子上的劍又靠得更近,南宮瑾立刻嚇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