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官紫熏,闕穆沙強撐的神情終於放鬆了些,他走入迴廊,腳步不由得愈走愈快,不一會兒便穿過庭院,來到臨時充當新房的客房。
雖然只住一晚,他們便會回到穆沙府,但在闕家的新房依然喜氣不滅,房門口結了紅練,還懸掛了大紅燈籠,一入喜房,闕穆沙的目光立即投向端坐在喜床上的官紫熏身上。
小蓉忍著心中的不悅,「小蓉恭喜七爺娶得美嬌娘,但這美嬌娘從一早到現在只吃了點東西,還一直擔心著爺會不會只忙著敬酒,沒吃東西——」
「小蓉!」紅蓋頭下,官紫熏忍不住輕聲制止她。
「你下去吧。」他知道小蓉是善意,沒有生氣。
小蓉欠身一福,再看主子一眼,有點兒擔心,小姐要她放幾天假回老家看爹娘,萬一她需要她怎麼辦……
「小蓉。」他耐著性子再喚,小蓉回了神,尷尬的乖乖退下。
一見房門關上後,闕穆沙拿起喜秤走到床畔,輕輕的挑起喜帕,頓時一怔。
官紫熏頭戴珠翠寶石鳳冠,身著紅色嫁衣,臉上淡抹困脂,冰肌玉膚,美得令人驚艷。
「你真美。」
她羞怯微笑,看著在龍鳳花燭的光華下,更顯英俊挺拔的闕穆沙。
他回身放下喜秤,與她共飲合巹酒後,替她拿下沉重的鳳冠霞帔,就見她緊張的深吸口氣。
「夜深了,紫熏伺候夫君就寢。」
她顫抖著手要為他解開衣扣,但他的手握住了她微微冰涼的柔荑。
「不必如此,從此刻開始,我們是此生最親密的人,紫熏。」看到她緊張成這樣,黑眸中浮現一抹不捨,他溫柔的道。
「我、我有點兒害怕,因為我什麼都不會。」喜娘跟她提了洞房花燭夜的事,說是她爹交代的,可喜娘說得有些可怕,說初夜會很疼,疼得會讓人厥過去。
「小傻瓜,我會就好了。」
他輕輕的把她擁入懷中,先以一個熾烈的吻吻去她的不安,再緩緩的往下吻上她柔嫩的脖頸,他的雙手隔著紅色單衣緩緩的在她婀娜的身子上愛撫游移。
她微喘著氣,感受到他對她的渴望,他的手愈來愈熱,他的吻也愈來愈激狂,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在他激狂的挑逗下,不一會兒,她全身僅存一條紅絲線綁著的玉葫蘆。
第一次在他面前裸裎,她羞赧無措,想以雙臂遮掩,他將她的雙腕拉至頭頂上方,細細品嚐她每一寸誘人肌膚。
她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搔癢著她的肌膚,她渾身發燙,呼吸急促,幾乎無法承受這種帶著酥麻的快感。
直到他佔有了她,身子像被撕扯般的痛楚令她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之後,他以唇與指在她的每一處敏感帶狂妄挑逗,耐心誘哄,終於讓她嘗到翻雲覆雨的喜悅。
第5章(2)
翌日一早,房內灑進了一室燦光,有幾道光調皮的躍入紗帳中,溫暖的喚醒相擁而眠的新婚夫妻。
闕穆沙很少能睡得這麼沉,就算有需求時跟女人合歡,他也不會讓女人留宿,因此當他一張開眼眸,看到的就是官紫熏美麗的容顏時,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與滿足緩緩的往他胸口注入。
她是他的妻啊……他輕柔的拉起她的一束髮絲輕吻著。
官紫熏眨了眨眼,醒了過來,沒想到對上的正是他深情凝視的眼睛。
他笑,「早。」
「呃,早。」她突然感到很害羞,因為陽光透了進來,照亮了紗帳,她一眼就看到兩人赤/裸交纏的身子,被子早被請到床角去了。
看著她羞澀的眼神往床角看去,闕穆沙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伸長了手將被子拉來蓋住兩人,「你真的好會踢被。」
她粉臉驀地漲紅,「嗯,尤其是熟睡後,我總會不自覺的踢被。」
「我知道,岳父在我迎娶你時,特別附耳叮嚀了這點。」
她心裡漲滿了感動,爹一直都這麼關心愛護她。
「大夫跟他提過,你的體質氣血不順,容易胸悶引發燥熱,被子自然蓋不住,但也因為這樣,若著游病邪就易入體,要我這個當丈夫的別睡死了,時時注意你有沒有蓋好被子。」說到這裡,他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為她的表情太過可愛。
她頓時驚訝的看著他,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聽到他的笑聲。
闕穆沙含笑望著她,「怎麼了?」
「你笑了……而且是我第一次見你大笑。」她忍不住也揚起嘴角。
是這樣嗎?連他自己都感到錯愕,她究竟有何魔力可以讓他這麼愉快?!
「我好高興能成為你的妻子,光想就覺得好幸福。」官紫熏綻放一抹更動人的微笑。
因為他而感到幸福?!他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她詫異的瞪大了眼,但宛如凝脂的肌膚早已泛紅。她可沒有忘記,昨晚這種姿勢是在做什麼事。
「該、該、起來見長輩了。」她結結巴巴,因為他某個地方正激動的抵著她赤裸軟嫩。
「他們可以等。」他沙啞著聲音,接著立刻攫取她誘人的紅唇。
「嗯哼……」
他用力侵犯她的唇,吻去她的抗議,讓她再次沉溺在他火熱的情慾中,嬌喘不休。
結果,直至近午,闕穆沙才帶著滿臉羞慚的官紫熏前往廳堂,見那一大票令他很是厭煩的闕家人。
闕家大家長闕恪東看來精壯硬朗,雖然相貌英挺卻帶著一絲邪氣;正室石玉卿依然嬌艷動人,看不出年過四十,另外還有八、九名姿色各異的小妾,再加上曾有一面之緣的闕仁偉以及闕府的其他男丁,以及大姑、二姑、小姑等一大票姻親,人多得她是真的記不住。
按理,她該一一上前敬茶,但闕穆沙只讓她敬了爹及大娘,隨即擁著她前往闕家祠堂,他似乎早已與他爹協議好,因為無人有異議。只是這些男男女女看來都不是很好相處,光睇著她看的神情就很怪。
在肅穆的祠堂上完香,闕穆沙突然開口,「有什麼感覺?那一大家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