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我不逼你。」
「我不要離開這裡。」她也學會談條件了。
「可以,我們暫時不離開。」
他妥協了,因為她閃動的淚光令他不捨,即使自己得因此承受另一種痛——最愛的女人就在眼前,但她卻以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
「我可以出去走走吧?我覺得自己像禁臠,像籠中鳥。」她已迫不及待想飛。
「那是因為我怕你又再一次的從我眼前消失。」
「你這樣會讓我喘不過氣來。」她知道他的不安,但再這樣下去,她會先窒息吧。
「我會試著放手,但只是暫時,我沒辦法留下你回京,你才剛回到我身邊。」
她胸口的怒火再度被點燃了。「你一定要這麼霸道嗎?看來我根本不必替你想太多,我要去見旭哥哥,他一定擔心死我了。」
她怒氣沖沖的就要走向門口,但被他一把扣住手臂,他冷聲道:「我不會讓你走,更不可能讓你去找他!」
雲兒大為惱火,掙扎著怒叫,「憑什麼叫你不是我的誰,因為我想不起來你是誰,你的限制更令我生氣!我要走,我要跟旭哥哥離開。」
「你跟他離開做什麼?他是騙子,是趁機把你從我身邊帶走的搶匪!」
「他沒有,他救我時我就失憶了,我唯一知道的是當初我傷重得快死了,連呼吸都痛,他是救了我的人,不
是你口中的騙子!」
闕穆沙氣到臉色發青,再也忍不住的朝她怒吼,「該死的!不要心心唸唸的都是他,他是壞人,他自私的把你從我身邊帶走,妄想獨佔你,讓我生不如死!」
晶瑩的淚水在她眼裡打轉,「我不知道,我想不起來,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我只知道我的生命記憶到此為止,全部都有他。」
「你是我的妻子!他該死的騙了我,將你火化,讓我日日夜夜抱著你的骨灰痛不欲生,而你居然一直想著他?!」他快要發瘋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失憶?但是我愛你,你也深愛著我!」
「不要,不要再靠近我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別說了!」她的頭開始劇烈的痛了起來。
闕穆沙氣憤的搖晃她纖細的肩膀,「你叫我不靠近你?!官紫熏,你該死的給我想起來你是誰!我過得很痛苦!很痛苦!我那麼在乎你,那麼愛你!」
「我不知道,你說我是官紫熏,我就一定要是她嗎?我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她淚如雨下的叫喊,「我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聽著你的話,聽著旭哥哥的話,我該相信誰,又怕傷了誰,你懂嗎?你懂嗎?給我一個讓我相信我是誰的證據,不然我也快瘋了!」
「好!好!」他突然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
「你幹什麼?」她怔怔的瞪著他。
「紫熏曾經為了救一個小男孩衝進火場,雖然及時的救了小男孩,但一小塊著火的磚石卻在她的胸口烙下了印記,那遭火吻的傷痕就在這裡——」他邊說邊走到床邊,將她放下後,手碰觸她的右胸。
她臉色陡地一變。
闕穆沙觀察到她的神情變化,「你有,對不對?」
雲兒神色倉皇的搖頭,「我——」
「你有!你一定有!你那裡一定有傷疤。」他幾乎可以肯定了。
她瞪大了眼睛,只覺得胸口怦怦狂跳,「你想幹什麼?不要,不可以……」
「我要看!你一定是紫熏,那個傷痕像半月的形狀,我愛你我要證明你是誰……」
「不要……不要……不可以看,你分明答應……答應過的……」
他的大手放肆的撕扯著她的衣服,他不管,他只知道她是他最愛的妻子!
她無力阻止,他的話裡有太深沉的痛楚,擰痛了她的心,讓她也想落淚了。
闕穆沙以不弄傷她的力道、堅定卻粗蠻的扯掉她的單衣,這時她身上僅剩一件肚兜。
她羞紅了臉,「不……不要啊。」
他扯掉肚兜的帶子,一寸一寸的拉下,看著她那白嫩無瑕的粉肌一寸一寸的出現在他眼前,驀地,黑眸掠過一抹幽暗的光,那抹光芒愈來愈亮,眼神直勾勾的定在某一點上。
她知道原因,虛弱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的手無法遮掩自己的裸胸,只想要找個東西掩蓋自己。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加快,在她那渾圓白嫩的右胸上,一個半月形的疤痕如此明顯。
他粗重的呼吸聲令四周的空氣也跟著騷動起來,再加上她的氣息急邊,胸脯跟著上下起伏,像是在邀他親近。
她看著他俯身,微喘著氣抗拒,「不、不要……」她羞慚著看著他竟然欺近吻上了那個印記,頓時氣喘呼呼,粉臉爆紅。
「我的妻子……我的紫熏……」他邊輕吻邊低喃。
「不要這樣……」她柔弱抗議,卻無力反抗。
闕穆沙壓抑太久的慾火一旦被點燃便再也無法平息了,他火熱的吻上她的唇。
這是紫熏是他的妻!他的妻!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未經情慾洗禮的她對這樣的親密該是陌生的,但她對他身上的溫度、他粗糙的手指、堅實有力的胸膛、他身體的碰觸感到如此熟悉,這些在在都告訴著她,她曾經被他怎樣熱烈的愛過。
她控制不了自己發出奇怪的呻吟,也不明白自己的身體怎會這麼不知羞的迎向他。
他亦控制不了自己佔有她的渴望,他所有的意志已被情慾主宰。三年了,她回來了,回到他身邊了!
他小心的、溫柔的放慢步伐,細細品嚐,就怕弄壞了她,強自壓抑的沸騰情/yu令他赤/裸的身上冒出一滴滴汗珠,滴落在她誘人的胴體,卻成了最催情的潤滑劑。
她張著情/yu迷濛的美眸,享受著被他挑撥起的酥麻快感。
烈焰狂燒,她忘了天、忘了地,深陷在他帶來的激越狂潮裡。
他一次又一次的要了她,最後,她在他身上沉沉熟睡過去。
他沒睡,捨不得睡,他粗糙的手指輕撫著她細緻的五官、細滑的肌膚,他再也沒有疑慮了,她是他的妻,他最深愛的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