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的存在,代表自己這輩子都沒可能嫁給闕穆沙了!怒火攻心的她突然衝上前,狠甩了一耳光,「你為什麼還活著?!你明明死了!」
「你!」官紫熏沒想到這名漂亮的姑娘出手這麼狠,她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了。
心有不甘的張涵酒仍不解氣,竟然還想上前再打她,但沒有得逞。
第17章(2)
「啊——」突然發出驚恐的尖叫,覺得頭皮痛得不得了,張涵湄一回過身,就見到冷峻的闕穆沙正狠狠的扯住她的頭髮,那力道之強彷彿就要把她的頭髮全扯下來了。
他冷冽的眼眸直盯著她,把她嚇得雙腿發軟不己,但那森冷的獨眼在看向官紫黑時,原本令人打從心底發顫的眼神立即被不捨與心疼取代,不過瞬間,冷厲眸光再現,他反手摑了她兩耳光才放開她。
「你!」熱淚立即迸出眼眶,她不敢置信的雙手撫著如火燒燙般的臉頰,恨恨的瞪著他。
闕穆沙的眼神更凶狠,「我從不打女人,你是例外。」
「不要這樣。」官紫熏急急搖頭,拉住他的衣袖,希望能緩和他的怒火。何況他打了對方兩下,光看兩頰紅腫的程度就知道他下手多重。
她的臉頰也有清晰可見的掌印,這才是闕穆沙抓狂的主因。
他心疼輕撫著她的傷虞問:「痛嗎?」
她不敢說實話,怕他會更生氣。「沒事的,她是誰?」從對方的眼裡,她看到深深的妒忌與恨意。
再看向張涵湄,他犀利冷光再現,「我以為我跟肅王爺已經達成協議,看來我錯了。」
原來是郡主,難怪如此貴氣逼人!官紫熏已經知道她的身份。
「那是爹跟你的協議,我根本不知情!」張涵湄氣得大叫。她真的快被嫉妒給逼瘋了,闕穆沙看她跟看那賤人的目光天差地遠,太不公平了!
「那你應該跟你爹抗議,而非到這裡撒野。」他冷冷的瞪著她道:「出去!還有,穆沙府不歡迎郡主,日後,」他神情嚴厲的看著眾僕從,「只要郡王上門,任何人都可以上前阻攔。」
「什麼?!」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
就連官紫熏也忍不住的將錯愕的目光看向他。
闕穆沙語氣森冷,充滿警告,「誰敢不阻止,就永遠滾出穆沙府。」
「是!」奴僕們個個低頭,迅速的交換目光,大多是欣喜含笑的。這女人的趾高氣揚早讓他們厭惡,此刻有主子這道金牌命令,他們可是樂於從命。
張涵酒氣得牙癢癢,「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他們只是卑賤的下人,我可是金枝玉葉——」
「我也是卑賤的小妾所生,所以,這裡不該是金枝玉葉的郡主該踏上的地方。你還不走?!」他冷冷的瞠視。
「你!你太過分,欺人太甚了!」她眼冒淚光,憤恨的目光卻恨恨的瞪向官紫熏。是她!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絕不會就此罷休!「走!」
乒乒乓乓!乒乒乓乓!
肅王府內,不時傳來東西被砸壞摔破的聲音。
「你到底在胡鬧什麼?!」張坤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忍不住朝她吼叫。她竟然在他的書房裡撒野,甭說地
上一片狼藉,那些價值連城的陶瓷古董也全讓她給毀了!
「都是爹害的!」她可一點都不怕,雙手握拳的朝父親咆哮。
「我害了你什麼?」他怒指著她。
「爹完全沒有想到我,你滿腦子只有你的權勢,那我的幸福呢?!爹,你犧牲了自己女兒的幸福就能吃得更飽、穿得更好,還是日子更快樂了嗎?」
女兒的批評讓他火冒三丈,「你給我閉嘴!」
「我不要!我恨你,恨死你了!」
「你是喝醉了在這胡言亂語嗎?」
「我沒有醉!」她痛哭出聲,「我不會放過官紫熏的,全是她害的,三年前是她阻礙了我,現在我好不容易要成為闕穆沙的正室,她卻又活過來了……」
張坤自然也耳聞了這個驚天動地的大消息,因為己和闕穆沙簽下協議,儘管有點對不起女兒,他還是提醒道:「她是死是活都不干我們的事,至於你的婚事,我另有安排。」
他歎了口氣,丟下這句話後即喚來丫鬟,把歇斯底里的女兒扶回房休息。
張涵湄僵坐在房裡,不甘的想,難道就只能這樣嗎?她不甘心!
「來人,備轎。」她倏地起身。
「可是王爺交代——」管家一臉為難。王爺出府了,他可不敢作主。
「怎麼?現在每個人都比本郡主大了嗎?!快去備轎!」她火冒三丈的怒道。
下人們不敢多言,連忙去備轎。
這頂轎子不久後被抬進闕家老宅,但她要見的並不是闕恪東,而是他的長子及其他幾名兄弟,她很快的被帶到闕仁偉的住處。
他跟幾個兄弟臉色鐵青,看著冶艷的張涵湄臉上甜甜的笑著,他們卻感覺更是恐怖。
這幾年私鹽價格波動不休,因此三年前闕穆沙派人前往江南查緝此事,這件事其實是他們設下的陷阱,與肅王爺內神通外鬼,雙方合作擾亂鹽市,買低賣高,從中牟取暴利。
但闕穆沙的那一查,差點沒把藏身在幕後的他們給揪出來,還是肅王爺道高一尺,找了替死鬼脫身。
而在官紫熏死後,他變得更加冷酷無情,還大縮例銀,讓他們兄弟這段日子過得極為狼狽,他們生怕被他逮到任何小辮子,可此刻這個知道當初鹽市動亂內幕的女人這樣登堂入室,究竟是打算怎樣?!
「你瘋了,竟然就這樣來找我們!」闕仁偉咬牙低吼。
「狗急跳牆,如果你們幫我,我嘴巴就緊一些,不管什麼方法,反正我就是要她死!」
「如果我們辦不到呢?」
她不以為意的聳聳肩,「那我只好出賣你們了。」
眾人聞言個個臉色丕變,闕仁偉更是提醒她,「肅王爺跟我們可是在同一條船上——」
那又如何?反正她爹已將她的幸福拋在腦後,她又何須在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