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宇真的好震驚,他退伍之後,先到其他醫院工作了一年,後來才來到東信醫院當外科醫師,當時潘芷伶跟他說,她幫他申請醫院宿舍,每個月只要付管理費跟清潔費用就行了,方便休息或做研究報告。
如果說一直以來都是潘芷伶幫他打掃的,那麼他房間那些髒衣物最後被洗乾淨折好,甚至有時還會有新的襯衫,也是她幫他準備的嗎?
「我想再請問一下,宿舍會提供新的衣物,我是指新毛巾之類的物品嗎?」
「當然沒有那種服務,不過醫師們若有髒的衣物,可以送到管理室來,我們會幫你們拿去送洗,不過費用要醫師們自己支付。」他們只負責幫忙送洗而已,因為有合作的洗衣店,打個電話,洗衣店的人就會來收了。
蘇澤宇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他沉著臉離開宿舍回到車上,先打了通電話給某個學弟,接著又打電話給向他要檔案的學長,表示他沒辦法馬上趕回宿舍,已經請其他人轉寄給他了。
他才剛結束跟學長的通話,弟弟就傳來一段影片給他,附上幾行字——
大哥,潘芷伶說是大嫂把她推倒的,我完全不信,現在給你看證據。
蘇澤宇點開影片,畫面竟然是老家門口,只見葉凱茵走到自己的車子旁邊,跟上來的潘芷伶不知道跟葉凱茵說什麼,葉凱茵完全不理會,然後潘芷伶自己往旁邊一摔,左手還刻意磨了下石地。
蘇澤宇看完後,將手機放到一旁,開車回公寓。
一進屋,他神情疲累的坐在沙發上。
這裡是他跟葉凱茵的新婚公寓,當時登記在她名下,不到三十坪,兩房一廳,做為小夫妻的新屋非常適合,不過在他們離婚之後,她讓人把屋裡所有物品全部整理搬走,委託仲介公司把公寓賣掉,他先找人頭買下後,再轉到自己的名下,若是她知道新屋主是他,應該就不會答應賣給他。
他其實也不懂為什麼自己要這麼大費周章的買回這間公寓,大概是下了班習慣性的就想回來這裡,再說了,還要另外找房子搬家也挺麻煩的,不如就直接把這間公寓買下來。
客廳裡的沙發和電視櫃等等,都跟以前一模一樣,之前家裡所有的傢俱都是他跟葉凱茵一起挑選的,而且她都以他的喜好為主,只要他喜歡的她都說好,因此買下這間空無一物的公寓後,他又去將那些傢俱重新買了一套回來。
他記得結婚前兩個星期,他們來到新屋,葉凱茵跟他一起坐在沙發上,她說有許多人都不看好他們的閃婚,不過她會讓那些人跌破眼鏡,因為她一定會跟他過得很幸福,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夫妻。
他還記得她說這話時,眼睛閃閃發亮,傲嬌的表情非常可愛,他沒有說什麼話,只是捧住她的臉,熱情的吻著她,吻著吻著,慾火益發高漲,他的大手滑進她的短裙內。
她害羞的擋住他的手。「等一下……我們不是還要去買東西的嗎?」
她的皮膚很白,臉一紅,更顯得嬌艷欲滴,美麗動人。
他不斷親吻著她嫣紅的臉頰,她無處可躲,只好由著他。
稍稍逗弄一下,她就很有感覺,讓他完全捨不得離開,他知道他們一時半刻,不,大概有幾個小時都不會再出門了。
他將她抱進房間裡好好疼愛了她一番,歡愛過後的她,散發出另一種誘人風情,嬌媚可人。
蘇澤宇低喘了口氣,抬手揉著眉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住在新婚公寓的緣故,他常常想起跟葉凱茵生活的點滴,想起她為自己去學做菜,信誓旦旦的說她要做個萬能的好妻子。
他知道她很愛他,望著他的眼神總是充滿愛慕和愛戀,那取悅了他,晚上總會纏著她不放。
兩人婚後性事頻繁,他以為大概是因為新婚關係,加上屋裡只有他們兩人,因此他要她要得凶,有時假日他根本就不想讓她下床,她偶爾會嘟嘴抱怨他體力未免太好了,那時他總喜歡再咬她幾口當回答。
有時他早上醒來,會靜靜的看著在他身邊睡得嬌憨的小女人,他其實很喜歡跟她在一起的感覺,不管是在他身下意亂情迷的呻吟,還是安靜的窩在他身邊,他都喜歡,唯獨非常不喜歡跟她爭吵。
「為什麼潘芷伶要幫你準備換洗衣物,她連你內褲的尺寸都知道,還說一直以來都是她幫你準備換洗衣物的,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面對她的指控,他感到莫名其妙,醫院的宿舍都有清潔人員幫忙整理,關潘正伶什麼事?再說了,潘芷伶以前是他的學妹,現在是同事,她不是也很清楚?他不懂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他想吻她,她卻氣他不解釋清楚,跑去客房睡,更讓他覺得她是在無理取鬧。「我只是去找潘芷伶,要她別覬覦人家的丈夫,我真的沒有罵她也沒有對她動手,我怎麼知道她為什麼要哭?蘇澤宇,你竟然相信她而不相信我,我真的對你很失望。」
那時潘芷伶是怎麼說的?
「學長,對不起,我本來不想讓你知道葉大小姐又來醫院罵我,她甚至還打了我一耳光,我只希望你們夫妻不要再為了我而吵架,我受一點委屈不要緊的。」而今天上午在他老家門口,潘芷伶跌坐在地上,也說了類似的話。
以前他會選擇相信潘芷伶,那是因為他覺得潘芷伶沒有理由說謊來誣陷葉凱茵,倒是葉凱茵常常任性的發脾氣,讓他感到很頭痛,因此當他看到潘芷伶的手受傷了,差點又相信潘芷伶說的話。
難怪凱茵會用那種埋怨的眼神和表情看著他,他不相信她,她應該很傷心吧?
才會乾脆承認是她把潘芷伶推倒的,因為她認定他只會相信潘芷伶。
他不懂為何潘芷伶要這麼做?這對她有什麼好處?
以前有個叔叔跟他說過,雖然他很出色也很優秀,但就是性子太過冷淡了,對旁人不太在乎,讓人覺得他很高傲,叔叔要他改改個性,不然以後出了社會很難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