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她的火山爆發,雷德冷靜的就事論事,「證據呢?」
備受欺騙的她很受傷,對他大喊,「你不相信我」
他仍舊一派冷靜,「我當然相信你,但只有我相信你,沒有用,重要的是別人會想看證據。」
「我畫在本子上,那就是我的證據。」
「如果陳婉蘋說你是看了節目才畫的呢?」
她生氣揮舞拳頭,「她不能昧著良心說謊。」
「她當然會,你未免也把她想得太善良。」她的天真,令他不捨歎息。
「太可惡了,做人不可以這樣!她明明在我面前,把我的作品批評得一文不值,怎麼可以轉過頭就剽竊我的心血?!」沛熙不爽大吼。已數不清她有多少次因陳婉蘋的批評而夜不成眠,自我懷疑,她真的是傻到不能再傻,若非今晚正好看到陳婉蘋上節目,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發現。
「假如她有道德,有身為設計師的自尊,她當然不會剽竊你的心血,就是沒有,所以她做得心安理得,這種人多得是,你不該感到意外。」他一針見血,要她面對現實,有的人為了成功,就是會不擇手段偷搶拐騙。
沛熙備受打擊,只覺這是場荒謬的惡夢,她煩躁地在客廳來回走動,「我真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總是自視甚高,表現出對我的作品不屑一顧,卻背地裡盜取,她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她要瘋了,真的快氣瘋了。
雷德看她氣憤難平的走過來又走過去,由著她咆哮,發洩心中的不滿。
火爆小狂獅突然停下來,驚喜大叫,「我有證人!」
「哦?」
她開心衝到他面前,大聲宣佈,「當時靜芬也在場,她看見我畫的設計圖,她可以作證!」
他又歎了口氣,揉揉她狂亂的發,不得不潑她一桶冷水,「你為什麼認為許靜芬會肯替你作證?」
沛熙呆掉,頰邊的笑容瞬間凍結,沮喪道,「你說得對,靜芬向來不喜歡我,總是和陳婉蘋一個鼻孔出氣,她怎麼可能替我作證,我真傻。」
「她們是一丘之貉,你離開那裡是好事,至少認清她們是怎樣的人。」他不希望她太悲傷,為了那種人不值得。
「她們實在很過分,許靜芬明知陳婉蘋盜取我的作品,竟然悶不吭聲,讓陳婉蘋上電視發表,你能相信嗎?之前她們在『翟』遇見我,居然還有臉嘲笑我?當時陳婉蘋就已經做好衣服了吧?她們居然一搭一唱打擊我的自信心!」沛熙越想越火大,越覺她們厚顏無恥。
他涼涼道:「人一無恥,天下無敵。」
彷彿是要印證他的話,她眼角瞥見電視裡的陳婉蘋又跟主持人介紹一套休閒度假的褲裝,這一看,她簡直要發爐了,急吼吼退出他的懷抱,指著電視發飆,「她又來了!這一套也是我的作品!」
雷德偏頭看著女模特兒展示帶有地中海風情,以藍白兩色為主的褲裝,客觀評論,「這一套很好看,有希臘女神風,假如你和我度假時這樣穿,我一定會把你撲倒。」
「我很樂意被你撲倒,但重點不在這,重點是,她又偷了我的心血!說什麼大家想到度假,就只會想走地中海風,說什麼藍白都是老梗,我能不能想點新的?結果呢?!」
他摸摸鼻子,小狂獅正處於盛怒狀態,看來他最好不要再擺錯重點,以免遭到頭錘攻擊。
「我一定要揍她,你不要攔我。」想想多年來所受的打壓與委屈,嘔得她快吐血了。
雷德舉雙手承諾,「我不會攔你。」
她煩躁的又開始走來走去,揮舞著雙臂,「我無法冷靜,我真的好想揍她!她以為我永遠不會發現?還是她算準了我拿她沒轍?」
「或許兩者皆是。」
她停下腳步,盯著旁觀的男人。
「你若不服氣,想扳回一城,就拿出實力,做出更精湛的作品將她打趴,當然你若沒有自信,那就算了,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誰說我沒有自信!你不用激我,我會讓她知道她再也不能欺負我!」她發出正義的怒吼,誓言聲討可惡的陳婉蘋。
「你是對的,她們只會說屁話,我要將她們對我的羞辱化為反擊的能量。」此刻的沛熙是戰鬥力十足的小狂獅。
「人生在世,多多少少都會遇到這種屁人,見多了自然會習慣。」在時尚圈打滾多年,他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他的比喻粗俗,但成功逗笑她,「雖然我很不想增加你高到爆表的自信心,但我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帥,是我所見過最帥的男人,以後我恐怕也不會再見到比你更帥的,可是你說的話與形象不符,如果被你的鐵粉聽到,她們恐怕會心碎。」
她的讚美讓他笑得意氣飛揚,他瀟灑眨眼,「所以這是屬於我們的小秘密,你若不能保密的話,嘿嘿……」
「嘿嘿?」他笑得好性感好邪惡,讓她為他心頭群鹿亂撞。
「我會把你滅口。」他的笑容壞到骨子裡,邪魅得教人移不開眼。
沛熙不由看他看呆了,口乾舌燥重複,「滅口?」
「對,就像這樣,狠狠的,將你……滅……口。」他以最熱情如火的親吻,好好示範他會如何將她「滅口」。
沛熙被他吻得雙腿發軟,全身酥麻,她愛死他的親吻,愛死他的擁抱,她真的沒想到,她會如此喜歡他。
狂野的吻,糾纏追逐,性感喘息,纏綿繚繞。
她退離糾葛她的唇,眼眸迷醉,嗓音嬌噥,「我需要好好發洩,不然今晚肯定會睡不著。」
「需要我嗎?」他雙眼瞬間炙熱燃燒,非常樂意為她貢獻一己之力。
雙眸閃耀火光的沛熙對上熱情的男人,嗓音更柔,更軟,更媚,「我的確很需要你。」
雷德揚起性感慵懶的笑容,探臂摟住她的腰,讓兩人的身軀緊緊相貼,俯身低喃,「這有什麼問題。」
他帶她往臥室的方向,準備幫她好好發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