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回鍋當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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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她不喜歡顏思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與其說不喜歡這個小女孩,應該說是不喜歡和她親近,因為看到她,便會讓她想起自己來不及出世的女兒,她一直期待著女兒的出世,結果最後等到的卻是胎死腹中,想起女兒,每每教她心痛不已。

  她不想再愛人,是因為不再去想愛人,就不會有任何感覺,當然也就不會覺得痛了。

  可能是她甚少跟顏思羽說話的關係,又或者她也以為她討厭她,顏思羽見到她總是一副畏縮害怕的樣子,然後和她保持著距離,如今為什麼她會上來二樓?

  顏思羽搬來這裡也是由阿春繼續照顧她,住在一樓,以前是跟阿春一起睡,不過上了幼兒園後,顏昭仁讓她自己睡在小房間裡。

  只見顏思羽伸長了脖子看著,像是在找人,花潔語不解。在找她把拔嗎?不,她應該知道顏昭仁去上班不在家才對,難道是上來找她?因為只有她在樓上。然後她看見她爬上樓梯最後一格,上到二樓來。

  花潔語見狀,闔上書本,走過去,打算問她想要做什麼,不料顏思羽一見到她,慌張的想要下樓,還沒有抓穩樓梯的把手,只見那小小身體就要摔下樓去。

  「小心!」

  花潔語伸手抱住了顏思羽的腰身,沒有讓她摔下樓,但自己卻因為重心不穩,跌坐在樓梯間,為了不讓兩人一起跌下去,她先拉住了旁邊的把手,接著要顏思羽先抓好,確定她站穩了,花潔語想更換姿勢,不料她這次沒有抓好樓梯的把手,腳一滑,直接背部朝下的摔在樓梯間的平台。

  「砰」一聲,花潔語頭部重摔在花崗岩上,只覺得後腦一陣劇烈刺痛,然後她好像聽到顏思羽喊著馬麻,又聽到了阿春的叫聲,接著就失去意識了。

  第3章(1)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走了,我要問清楚……」

  花潔語喊著驚醒過來,然後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間,還聞到了像是醫院藥水的味道。這裡是病房?為什麼她會躺在這裡,她不是已經死了?

  「少夫人,你醒了,真是謝天謝地。」

  她看向站在病床旁邊說話的人。「周叔?」

  「是啊,我是周叔,你馬上就知道是我,看來沒事了,剛剛你從二樓摔下來,可真嚇壞我跟阿春了。」周叔很高興,至少少夫人意識是清楚的。

  「我從二樓摔下?」花潔語訝然。

  「對呀,小羽小姐跑到二樓去,差點跌下樓,是少夫人你救了她,小羽小姐沒事,不過你自己卻是摔下樓了。」

  她救了小羽……那不是兩年前發生的事嗎?花潔語不懂。她明明已經因為飛機失事死了,也在靈堂上看到自己的遺照,為什麼此刻會躺在醫院?

  難道她回到了兩年前,她摔下樓的時候?

  那怎麼可能,太不可思議了,也教人無法相信,這該不會是個夢吧!

  她輕咬了下自己的手指。會痛,不是夢境?

  「周叔,我問你,我和少爺結婚多久了?」花潔語急促問。

  周叔擔心不已。少夫人剛剛看起來很清醒,怎麼這會兒卻這麼問?「少夫人,你不是摔昏頭了吧,你和少爺結婚快一年了不是嗎?」

  花潔語圓眸瞠大。她真的回到兩年前?她感到自己的胸口強烈震盪著,腦袋嗡嗡地響著,她沒有死,老天爺聽到了她的請求,知道她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因此讓她回到了兩年前。

  只是,那件重要的事是什麼?

  花潔語完全記不起那件重要的事了,她猜大概是因為她剛回到過去,因此一下子想不起來,過些時候應該就能想起來。

  「少夫人,我稍早已經打電話給少爺了,秘書說少爺正在開會,但晚點應該就會過來。」少夫人的表情怪怪的,不會是真的摔壞腦袋了吧。

  此時病房的門被打開,顏昭仁幾乎是兩、三步就走了到她的病床旁,氣息微亂的問道:「潔語,你哪裡受傷了?怎麼會從二樓跌下昏迷了呢?」

  花潔語看著他,不由得想起在靈堂前,他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遺照,低沉的聲音帶著哀慟向她告白……

  他愛她?直到現在,她仍有幾分疑惑,因為她從來都不知道,也看不出來他喜歡她,因為對於她,他一向不在乎的,不是嗎?

  他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婚後各過各的生活,看似給彼此很多的自由,但也因此讓他們的關係愈來愈冷淡了,第一年偶爾會說上幾句話,但到了第二年,也許是冷淡慣了,加上彼此之間沒有共通話題可聊,因此連要說個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漸漸的,兩人就很少再交談了,到了第三年,那簡直可用「冰河期」來形容了。

  在他們的三年婚姻裡,可說沒有一個人是快樂的,偶爾她會想問他,對這樁婚姻是否感到後悔了?她甚至想,也許他哪天會受不了這麼無聊的婚姻生活,然後開口說要分開,不過,她始終沒有聽到他這麼說,他還是跟往常一樣,早出晚歸,臉上表情還是一樣的高深莫測,就這樣,日子一天拖過一天。

  沒聽到花潔語的回答,顏昭仁像是也習慣了,轉而問一旁的周叔。「周叔,醫生怎麼說?」

  「醫生替少夫人做過檢查,說是沒有什麼大礙,可能是因為一時的撞擊,所以少夫人才會昏過去,要留下來住院觀察或回家休息觀察都可以。」周叔將醫生說過的話,轉述給少爺。

  花潔語想起了前世的自己,醒來後見到顏昭仁來到醫院,她只淡淡說了句自己沒事,之後就閉上眼睛休息,然後顏昭仁讓她留下來住院觀察便又回公司去了,那之後直到她隔天出院回家,都沒有再見到丈夫,她也習慣了,因為他們就是這樣冷淡的關係。

  當時的她閉上了眼睛,但此刻的她,看見眼前的丈夫不只氣息微喘,額頭還冒汗了,他該不會是一路急跑過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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