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前夫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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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不過元旻澤也真奇怪,幹麼附和她母親的話?還說什麼他不在乎自己喜歡的人有沒有男朋友,有信心讓他喜歡的人最後選擇的是他,還邊說邊跟她使眼色,搞得她一頭霧水,差點問他是不是眼睛抽筋了。

  總之回去她肯定要提醒母親,千萬不要再到餐廳裡找她了,害她一整個下午都忐忑不安,就不知道她的前夫回餐廳沒看到她之後,會不會忘記他們已經大和解,又開始找起她的麻煩來。

  賴珍熙從沒喝過這麼疲憊的下午茶,下了公車之後,邊往餐廳的方向走,邊轉轉脖子、甩甩四肢,紆解一下身體的壓力。

  只不過她現在還是不太放心,不知道堅持送她母親離開的元旻澤,在車上會又跟母親聊些什麼,希望她媽媽不要再見獵心喜,看到條件不錯的男人,就想把女兒推給人家啊。

  「你下午跑去哪裡了?」

  賴珍熙才剛接近餐廳門口,耳邊就傳來一道陰沉的嗓音。

  「尚……主廚?!」她整個人跳高了半寸,驚魂未定的用手按住胸口。

  「看到我有這麼可怕嗎?」她見鬼似的反應讓他很不爽,臉色迅速的沉下。

  「那是因為你突然冒出來……」他鐵青的神色讓她有非常不祥的預感。

  吳尚皓黯黑的俊眸微微瞇起,大掌突然攫住她的手腕一扯,道:「跟我走!」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沒有心理準備的一個趔趄,整個人往他的方向跌了過去。

  「怎麼這麼不小心?」吳尚皓嘴巴上雖然念了句,但動作卻輕柔的用雙臂牢牢的將她圈入懷中。

  突然貼上他溫暖厚實的胸膛,呼吸到他身上熟悉的潔淨氣味,讓她的內心一陣激盪,眼眶迅雷不及掩耳的染上一層薄薄的霧氣,朦朧了她的視線,她發現自己真的好想他,想念他的擁抱、想念他的氣息。

  「還不都是因為你!」她指控的聲音帶著幾不可察的哽咽。

  雖然她的感情是如此細微,但吳尚皓卻沒有錯過。

  「珍熙?」他的心突然狠狠的揪緊了,急切的想要抬起她的臉蛋。

  「幹麼啦?」她趁勢將臉撇到一邊,將自己自他的雙臂中抽離,趕緊平復激盪的情緒。

  吳尚皓深深的凝視著她,試圖從她臉上找出蛛絲馬跡,但她卻怎麼樣也不正眼看他。

  「如果你沒事的話,我要回餐廳拿包包。」要不是元旻澤那時硬要叫她上車,害她東西都還放在餐廳裡,不得不回來拿,不然也不會被吳尚皓逮個正著。

  她的話提醒了他原本的目的,想起白天發生的一切,臉色又不由自主的板了起來,「你下午去哪裡了?」

  「這件事,旻澤會跟你解釋。」賴珍熙早跟元旻澤說好,讓他去跟吳尚皓說明她不是曠職,是他硬要准假的。

  旻澤?「你叫得還真親熱。」想起他們不知道一起去了哪哩,關係又進展得這麼迅速,一股摻雜著不安的濃濃醋意盤踞了整個心頭,讓他霎時覺得心裡又酸又澀的。

  糟糕,整個下午都這樣叫,害她一時間沒想那麼多就直接叫出口了。「放心,我只會私底下這樣喊他,在餐廳我不會上下不分的。」

  沒想到這句話卻讓吳尚皓的臉色更黑了幾分,突然又攫住她的手往餐廳後人煙稀少的防火巷走去。

  「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賴珍熙這次比較有心理準備了,踉蹌的跟著他的腳步走。

  吳尚皓沒有回答,直來到巷內才停下腳步。

  「吳尚皓,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快放開我!」賴珍熙皺起眉頭質問。

  「你是瞎子嗎?」吳尚皓的黑眸閃爍著異常明亮的光芒,粗獷的俊顏卻相反的陰沉得不得了。

  「你、你幹麼罵人?」她又哪裡惹到他了?「如果不是,怎麼一點看男人的眼光都沒有?」他冷肅著神色道。

  賴珍熙愣了愣,看著他一臉嚴肅的指責她沒有看男人的眼光,這突然讓她很想笑,揶揄的彎起唇角道:「你在說你嗎?」她這輩子唯一的男人就只有他,所以他這不是在罵他自己嗎?

  吳尚皓深深凝視著她,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道:「是我不能給你幸福,你要把我歸類在那種男人裡頭,我也無話可說。」

  他的招認讓賴珍熙的胸口難受得窒悶起來,方才好不容易壓抑下來的淚意,又蠢蠢欲動的在眸底蓄集。

  「你當初明明不是這樣說的。」她低垂下頭,聲音在安靜的防火巷內幽幽的迴盪,帶著點嘲弄。

  當初……想到當初他是那麼堅信他們可以攜手相伴的走到最後,他的喉頭就覺得一陣苦澀,難受的緊縮著,一句辯解都說不出來。

  「既然你都說了你不能給我幸福,現在還跟我說這些幹麼?我會跟怎樣的男人在一起又與你何干?」她突然覺得很憤怒,新仇舊恨全數湧上了心頭。

  「我不想看你被騙,你懂嗎?」

  「就算被騙也是我的事,從你鬆開我的手那一刻起,你就沒有資格再干涉我的私事。」她忍不住一陣委屈,淚水開始如斷線珍珠般滾落臉頰。

  「珍熙……」她的淚撕碎了他的心,讓他痛苦的扭曲了臉龐,反射性的朝她伸出手,卻在半途又頹然的垂下。

  「我從沒想過要鬆開你的手!」他還記得當年離婚時,他大醉了八天八夜,每天吃不下、睡不著,只有把酒當水喝,每天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直到母親氣喘發作病危,在病床上哭著說要陪他一起死,他才倏地清醒,逐漸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刻意遺忘她,不敢去找她,只怕會讓她更受傷。

  「事情都過這麼久了,你也不用再自欺欺人了,從你常常接到電話就外出,連我流產那天都為了外面的那個人棄悲痛欲絕的我於不顧,我就知道你的心已經不在我身上了,我們的婚姻只是歹戲拖棚、苟延殘喘而已。」她邊哭邊指控。

  「什麼外面的那個人?」他簡直是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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