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羅等人心中叫糟,知道這下慘了,只有強森還一頭霧水的循著他們的視線看去,奇怪問著:「他們是誰啊?」
除了麥可還在客棧呼呼大睡,其他男人都偷跑到青樓尋歡作樂。
宮本晴和珊珊沒想到鬼七子和鐵無常會在這裡,原本的好心情全都被破壞,紅伶和烏玉兒則是苦笑著,心下歎氣,只有甄月華卻是「異常的開心」。
「來來來,乾杯。」她看起來心情特好,完全不受影響,不但帶頭起哄,還真的和這些青樓姑娘玩在一塊。
「宮本公子、李公子、烏公子、紅公子,你們也喝呀。」她一邊勸酒,一邊拿起酒杯和姑娘們乾杯。
「甄公子,別喝太多。」烏玉兒忙提醒她。「會醉的。」她擔心的望著甄月華,甄月華卻哈哈大笑。
「怕什麼,醉就醉!」
一旁伺候的雪艷笑道:「公子別擔心,醉了可以在咱們這兒過夜,叫牌伺候。」
甄月華疑惑的問:「叫牌?那是什麼意思?」
其他姑娘聽了她這話,都笑了出來,讓她一臉茫然。
雪艷為她解說道:「叫牌就是點一位姑娘陪公子侍寢。」
甄月華恍然大悟。「喔,陪我睡覺。」
紅伶忙道:「不用了,我們不過夜。」
甄月華截斷她的話。「怎麼不?要過夜。」
其他人聽了都睜大眼暗。
「博——甄公子,不好吧。」珊珊忙拉拉她的衣袖。
宮本晴也緊張了,她們只是來玩,怎麼能在這裡過夜?又不是真的男人。
甄月華不在乎地瀟灑說道:「有什麼不好?瞧,這些姑娘個個長得如花似玉,性格溫柔如水,懂得伺候又會討人歡心,難怪男人晚上不睡覺,跑到這兒來,有人抱著睡總比一個人躺在床上好太多了,是不是?」
聽完她的話,她們可以肯定,博士不是開心,而是氣瘋了。
紅伶低聲對烏玉兒說:「等她醉了,就把她抬回去。」
烏玉兒蹙眉低問:「奇怪,鬼七子和無常到青樓,我不覺得意外,但是頭兒怎麼也來了?」
這的確很令人納悶,打從她們認識殷羅,就沒見過殷羅對任何女人有興趣,紅伶跟隨殷羅的時間較長,知道殷羅不好女色,因為他心中已有甄姑娘,尤其在找到甄姑娘後,他更不可能上青樓。
她猜想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咦?你們怎麼一個個苦瓜臉,酒都不喝呀?」甄月華拿起酒杯勸著大家,要大家跟她一塊兒干了。
「甄公子,咱們還是回去好了。」珊珊勸著博士,事實上,她們已經沒那個心情在這兒飲酒作樂了。
甄月華皺起眉頭。「這怎麼行?才剛來就要回去?既然你們吃飽喝足了,不如先回客棧吧,我要留下來。」
留下?這還得了?珊珊臉色都變了,扯著甄月華的袖子。「博——甄公子。」
不理會她們的勸告,甄月華大聲喝令:「雪艷,立刻給我安排一間上等房。」
雪艷欣喜的應答。「是,公子請隨奴家來。」
甄月華站起身,笑嘻嘻的和雪艷一塊兒離開,讓珊珊和宮本晴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轉而看著紅伶及烏玉兒。
「怎麼辦?不能讓她去呀!」宮本晴著急的說。
烏玉兒卻是聳聳肩地說:「不用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會被識破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博士和女人開房間吧?
紅伶對她們兩個露出一抹笑,朝隔壁的亭子看了一眼。「已經有人去追了。」
第14章(1)
度春宵與在園子裡飲酒作樂又是不一樣的地方。
雪艷領著甄月華經過一道道拱門之後,便是給恩客們過夜之處。雪艷把她帶到一間房,然後將一個花牌掛在門板的鉤子上。
「這牌子是做什麼用的?」她好奇問。
雪艷笑答:「表示此房已訂,不可佔用。」
甄月華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玩意兒,跟飯店一樣,管理挺好的,還會掛個「請勿打擾」的牌子。
她打了一個酒嗝。剛才的酒的確是喝多了,但她不想回客棧睡,所以才會決定在這裡過夜。
「甄公子請進。」雪艷深情款款地將她拉進房裡。
她好奇地打量房間,但忘了入房時要把腳抬高一點,不小心撞到門坎,一個不穩往前跌去,抱住了雪艷。
雪艷露出妖媚的笑容,不依地嬌嗔道:「公子,別這麼猴急嘛,門還沒關呢。」
「啊,對不起。」甄月華忙站好,很不好意思。
雪艷噗哧一笑,過去把門板閂上,趁這時候,甄月華對她道:「雪艷姑娘,其實我只是想找個地方睡覺,你不用伺候我,可以離開沒關係。」
雪艷一臉意外。「公子要我離開?」
甄月華從袖袋拿出銀兩,放到她手中。「這個賞給你,我想一個人靜靜,你走吧。」
雪艷臉色微變。「公子嫌奴家伺候得不好嗎?」
她搖頭。「不,你很好,只是我累了。」她身心俱疲,適才在人前表現得很開心,都是裝出來的。
「那就讓奴家來服侍公子,解除公子的疲勞吧……」雪艷突然一把抱住她,雙手勾住她的脖子,這大膽的舉止讓甄月華嚇了一跳。
「雪艷姑娘,不必了——」她緊張地推拒。
「公子別客氣,雪艷今夜是公子的,其實第一眼見到公子,雪艷就很喜歡公子呢。」說著還送上芳唇要親她。
甄月華慌了手腳,為難說道:「雪艷姑娘,真的不用——」
「嘻嘻,您該不會還沒嘗過女人吧?沒關係,我來教您。」雪艷一邊說,一邊要扒幵她的衣襟。
甄月華被雪艷壓在床上,著急地要阻止她。原來女人也會惡虎撲羊,這雪艷一副非把她吃下肚不可的樣子——
兩人就這麼在床上你扒我擋的,甄月華好不容易把她推開,急著要逃,可她才跑到門口,還沒構著門閂,又被雪艷從身後撲了過來,一把抱住,兩人就這麼滾到地上去了。
媽呀!這女人是練過摔角嗎?怎麼力氣這麼大啊?原本手無縛雞之力的形象跑哪去了?